只见那个人就像是“发了疯”的人,此刻正在谨慎的盯着她。
唐优优便安慰道:“小家伙,你不用害怕,我也并不是那些伤害你的那一波人,若是想要活命,那就跟我走。”
话落,这男人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泪光,目光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见状,唐优优心中瞬间有底,她再次提醒道:“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出去,也可以让你活下来,更可以帮你报了沧国之仇。”
一听到沧国二字,这人的眼睛瞬间眯起,他一脸抗拒的看着唐优优,随即张开嘴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是谁……”
闻言,唐优优再次肯定,这人一定是因为长期的逃跑,在山中为了活命来回奔跑而无人交流,才会导致他就算是最简单的交流都做不到。
这样的人,当真是可怜又可悲。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人与她一定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因为从这人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
三人皆沉默下来,而这男人终于放下戒备,朝着唐优优一步一步的走去,他试探的伸出自己修长的手。
就在二人即将接触到的时候,一旁的容洵迅速挡在唐优优身前,一把抓住此人的手,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缓缓开口道:“沧国二皇子,多有得罪了。”
话音刚落,容洵反手就是一记手刀,这人立马失去了知觉,随后任由容洵生拉硬拽,拖到了洞口处。
而还在洞口不断喊人的康福海看到这个“怪人”被容洵拖出来的时候,瞬间被吓了一跳。
他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闻声,唐优优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照顾好他之后咱们就有钱花。”
听着这简单粗暴的解释,容洵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看到这一幕,康福海立马心头一颤,他竟然能够在自己有生之年,看到了当朝皇帝的笑颜。
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一时间,这人儿下的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唐优优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容洵,只见这人此刻面无表情,他察觉到唐优优的不对劲,便抬眸与她相相对视。
“夫人这是……”
看着这张令人觉得人神共愤的面容,唐优优已经无话可说了,她摆了摆手道,“无妨。”
几个人,只带了几个人够吃几天的东西,便重新折返回到了北山寺中,只见刚才原本还带着笑颜的几个人,此刻脸上只有惆怅。
唐优优漫不经心的从几个人面前走过,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那许久不生烟火的厨房之中,随即她捋起袖子便开始整理起来晚上的吃食。
看着唐优优手中的东西,唐老头同宣婆婆脸上的失落此刻已然一扫而空。
宣婆婆轻轻的推了推身旁的人,“瞧瞧,我都已经说过了,你的孙女儿一定不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
说着,宣婆婆的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而另一边儿的唐老头闻言闷哼一声,傲娇的仰起头将老脸撇向一旁,随口说着。
“那是自然,老夫刚才不过是居安思危罢了,你这老婆子可别给老夫戴帽子,老夫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孙女儿的。”
话已至此,宣婆婆便不在多讲了。
此刻的厨房之中,也开始升起了烟火,随后便是一阵饭香,这对于长途跋涉的一行人来说,可是一顿不可抗拒美味佳肴。
不过一会儿,容洵便将唐优优的杰作端了上来。
等唐优优终于落座之时,几个人才拿起桌上的筷子,不一会儿的功夫,桌上便只剩下了一片狼藉。
唐老头最后还不忘打一个饱嗝助兴,引得一旁的宣婆婆就差挥手打人了。
就在众人其乐融融的时候,房屋之内传出一道刺心裂肺的叫喊声。
闻声,唐优优立马放下了手中碗筷,朝着那间房走去,她抬起就是一脚,将这原本破败的木门直接踹飞。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头发遮盖面容的“疯子”,他正躲在房间之中的木桌上面,猩红的眸子正在直勾勾的看着唐优优。
他艰难的再次开口,“你……到底是谁!你怎知……沧国!”
沧国?
那个毁于一旦的盛世强国,最后却因为几个外族人,被强行换了朝代,鸠占鹊巢也不过如此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也只是因为一个传说罢了。
传闻之中的沧国皇子之一,生来就有一双异瞳,年少有为的他原本是天才一般的存在,却因为那几个外族人,成为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灾星。
这皇子被迫离开了皇室,流离在外的同时还要防止被人追杀,日子简直是苦不堪言。
从这人的异瞳来看,她猜测的一点儿都不错,可至于容洵从何判断的,她却不得而知,甚至有些怪异。
见这人慌慌张张的模样,唐优优尽量语气缓和道:“因为你好看的眸子。”
闻言,这人明显的浑身一僵硬。
“你……是谁派过来的!”
见这人依旧警惕,唐优优再次开口,“我从来不属于任何人管派,我只是一个性情中人。”
听到这话,这男人才从桌上跳了下来。
“你肯帮我?”
唐优优闻言点头答应下来,随后转身回到庭院之中,看着愣神的诸位,她再次坐回原位,淡定的端起碗筷,接着吃起饭来。
而那“疯子”,此刻正在眼巴巴的看着这几个人吃着美味佳肴而不停的吞咽口水。
见状,唐老头有些看不下去了,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沉默的容洵道:“唐宗主,您不必多管这些小事情。”
被容洵一提醒,他就算是再怎么想去帮忙,也不敢了。
若是比发疯,他倒是觉得,眼前的容洵要比那“疯子”还要疯的恐怖。
思及此,唐老头这才埋头开始干饭。
那“疯子”越看越饥饿,腹中不停的传出声音,而几个人强行忍住心思,埋头扒拉着碗中米饭,恨不能将碗戳穿。
直至唐优优起身,气氛才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