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战场已经基本平静,举目四望,横七竖八地躺着卧着几十具尸体。阿壬领着人,守候在洞口,浓烟滚滚。
忽然,伊挚横抱着晕厥了的公主冲了出来,阿春在后面跟着。
不远处的灌木丛下,商汤、仲虺清晰地看到,伊挚只下身还穿着一个撕得条条缕缕的短裤,而已经晕厥了的公主青荷几乎是赤身裸体的,伊挚双手抱着公主,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终于晕倒在地。
阿壬喊了声,众匪人一拥而上,抢走了公主青荷及侍女阿春二人,风卷残云一般呼啸而去。
霎时间,战场上静了下来。
商汤、仲虺从灌木丛中钻出来。
商汤拔腿往山下商国方向走,仲虺却相反,朝山顶走去。
商汤奇道:仲相,我等回国。汝往哪里去?
仲虺道:去看看伊挚,好像还活着。
商汤顿时大发雷霆:不看他!死活跟我商国没有关系了!
仲虺楞了一下,略一思索,已知商汤发怒的原因了。便跟随商汤往山下走去。
两人没走多远,便碰上了几个被打散的商族兵士。兵士们看到商汤,兴奋得大喊大叫。仲虺便安排兵士们,保护着商君回国去。
他自已悄悄转回去,向山顶走去。仲虺知道,山顶的那个人,对于商国的未来,有多么重要。
2、
仲虺走到山顶,伊挚也醒了过来。他并没有受伤,而是被烟熏火燎的暂时昏厥。到山洞外倒地之后,凉风一吹,慢慢苏醒过来。
仲虺、伊挚两人回到商国,在仲虺家里喝点水,仲虺就拉着伊挚来见商汤。
商汤却大发雷霆:我堂堂商侯,商国之君,我的脸面,都被汝这个奴隶扫光了。汝与青荷在山洞里干了什么?!
伊挚道:商君三思。那个时候,除了保命,还能干什么?
商汤却不信:汝与青荷出洞时,都赤身裸体,汝说没什么,哪个相信?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侯妃不要了,不娶了!
仲虺急忙规劝:这种话可说不得,说不得。不要可不行,我商国国君已经娶过了,人家已经嫁给了商君,大礼已行,天下人都知道了,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呢?那,邻国有莘国可就彻底得罪了。葛国已经是夏王的亲信,我商国有一点风吹草动葛伯就报告到夏王那里,若再加上有莘国对我敌对,我商国的日子可就极其难过了!
商汤似乎明白了,不做声。
仲虺接着劝道:再说,打仗打成这样,谁能穿得整整齐齐的呢……这些山贼可不像是普通山贼,得先打听到底是哪里的山贼。
伊挚接道:是夏王的人。
商汤:胡扯!你怎么知道是夏王的人?
伊挚道:回商君的话,我听到有个匪人喊了一声“大理”,夏制规定,只有夏天子可以封“大理”,其余诸侯国只能封为“理正”。据此,显然是夏王的大理阿壬。
商汤惊道:夏王履癸!他怎么能这么干?
仲虺惊叹一声:天呐,居然是夏王。我等却如何处之?……
伊挚: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实在想不出救人的办法也得想办法保住公主玉体素身。
商汤大怒道:汝和她在山洞里赤身裸体,还说保住素身!
伊挚:苍天在上,我伊挚看公主就是天上的月亮,我就是凡间的小猫小狗。我哪里敢高攀。公主是君上的女人,君上不可无凭无据,污公主之清白。
商王怒不可遏,喝道:汝下去!
伊挚看看商汤,知道自己人微言轻,转身走出。
3、
无论阿壬怎么劝说,说夏王天生俊男天生勇武天生富贵,青荷只是哭。到后来眼泪都哭尽了,便一言不发,任凭阿壬唠舌。
阿壬无法,便向夏王履癸报告,说青荷已经不再说什么了。
斟鄩城新建成的夏王宫落成了,夏王领着妹喜及诸位大臣兴致勃勃地来观看。
在大门外,履癸忍不住赞道:高大巍峨,壮哉!伟哉!赵梁,你督建有功,赏黄金百两。
赵梁急道:谢天王恩典。
夏王道:这新王宫建好了,应该有个名字。
阿壬献媚道:这应该叫……
赵梁急忙扯住他。
阿壬忽然明白,缄口不语。
妹喜笑笑道:天王,你看这宫殿,高耸入云,看得像是要倾倒一样,臣妃之意,叫“倾宫”如何?
夏王拍掌道:好,就叫倾宫!咱们进倾宫去看看。
进到里面更是令人惊叹:黄金大柱熠熠闪光,琼室瑶台莹莹生辉,象牙嵌的走廊镶了满廊,白玉雕的床榻精美无比。
夏王履癸高兴极了:太好了!这才配得上我天王!传厨正:大开宴席,本天王要好好庆祝一番!
欢宴直直进行了两个时辰,履癸早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抱起妹喜走了出去。
履癸径直走进卧室,把妹喜扔到床上,迫不及待就脱妹喜的衣服。
妹喜道:不行,昨日来了红,真不行。你看看……
妹喜解开蘿裙。
履癸低头一看,气呼呼吼道:烦死!烦死!
履癸一跺脚走出去,摇摇晃晃走进青荷住的小院,推门进屋,命令侍女阿春:滚出去!
阿春无可奈何地看了公主一眼,出去了。
履癸醉醺醺地道:过来,美人,青妃,青妃,快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