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不在管石龙,扛着他的大刀,就冲入打斗中。
刚刚还在觉得阿花好欺负的官差们,此刻苦不堪言,你见过几拳就撂倒一个大老爷们的小姑娘吗?
这他.娘的哪里是小姑娘,简直是女魔头。
“战斗的时候要兼顾前后左右,不能一味的只顾眼前,容易被偷袭。”有一个官差想要从背后偷袭阿花,被萧葎一掌打飞,又开始了自己的教学。
“攻他下盘。”
“劈掌,跃步。”
“过肩摔。”
“乌龙绞柱。”
......
于是,好好的打架就变成了萧葎的教学实践,一会指点一下阿花该怎么打,一会又纠正一下阿花的动作,有小丫头打不过的?没事儿,他亲自把人提到她面前,让阿花按着打。
官差们成了人肉沙包,各个被打的鼻青脸肿。
两刻钟后,官差们有的躺在地上叫苦连天,有的捂着自己的脸,痛的吸气。
阿花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开心的笑,真开心,把自己这几天心里所有的气愤与郁结都给打出去了。
她抖了抖自己的手,好像打人手还是挺疼的。
“开心吗?”萧葎看着笑意盈盈的小丫头,出声问。
阿花点点头,太舒畅了。
“手疼了,我给你揉揉,以后再多练练就不疼了。”萧葎拉过她因打人而变得通红的小手,轻轻的揉捏。
官差们:这是人吗?被打是他们,他居然还心疼人家小姑娘手疼。
“走吧。”萧葎给阿花揉好手,对着一众官差道。
这次他们一句话不敢说了,这大爷想干啥就干啥吧,再犟下去,他们的小命就没了。
村长早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偷溜了,不过他心里得意,你萧瘸子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还能把县令大人打死不成,明天就让你蹲大牢!
阿花拉着萧葎的手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瘸一拐的官差。
石龙捂着被阿花揍肿的腮帮子,他真的觉得这俩人有病,按他们这种身手完全可以逃了,居然还跟着自己回衙门。
但他此刻又很后悔,早知道萧葎这么厉害,他要干嘛就让他干嘛好了,也可以免遭这顿打,自己真的是嘴欠。
阿花不知道为什么叔叔明明知道他们要去坐牢,可是却一点都不慌,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是去送死,她也开心。
到了县衙牢房,石龙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干净的牢房,还送了厚棉被,这简直不是来坐牢,而是来住宿的。
夜深人静,阿花和萧葎坐在草堆上,被子裹在身上,阿花紧紧的靠着萧葎,暖和极了。
牢房里常年不见光,有股阴暗潮湿的味道,不时还可以听到犯人的嚎叫声。
听到那鬼哭狼嚎的声音,阿花往萧葎那边缩了缩。
“害怕吗?”萧葎伸手搂住了阿花,轻声的问。
阿花摇摇头,对着他笑笑。
她动了动身体,把手伸出被子外,捡起一根麦秆,在地上写道:“叔叔,你为什么不着急?”
“明天你就知道了。”萧葎卖了个关子,哄着阿花睡觉。
翌日
周棠身着官服在侍卫的陪同下进入公堂,正襟危坐,却发现他的衙役们各个都鼻青脸肿。
“哈哈哈哈,你们都被打劫了?”周棠大笑出声,毫无形象的趴在桌上。
众衙役无语,他们这大人外表看着玉树临风,一本正经,内里其实就是个傻缺。
“大人,昨晚我等奉命去捉拿萧瘸子,被......被打了。”石龙有些难以启齿,支支吾吾的说。
“还有这等事,等着,你们大人我给你们报仇,让他蹲大牢蹲个十年八年。”
周棠努力憋着笑,亲了亲嗓子,一拍惊堂木:“升堂!”
“威武~”
“传原告李林。”
石龙高呼,不一会儿,一个约莫四十多岁身材矮胖的男子在差役的陪同下进入公堂。
“草民李林参见青天大老爷。”李林跪下对着周棠磕了个头。
“你就是李林,把案情跟本官详细的说一遍。”
“回大老爷,那日府中突然闯入一个络腮胡大汉,不仅打伤府中家丁,还杀了......杀了家父......”
李林说得痛哭流涕,伤心欲绝。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周棠听完他说的,开口道:“那大汉为何会闯入你府,还杀了你父亲?”
“具体的草民不知,那日草民在府外谈生意,回到家中便发现家父已经去世了。”
“传被告。”周棠皱眉,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呢,这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传被告萧瘸子。”
周棠喝了一口水,听到石龙传唱,水差点喷出来。
萧瘸子,哈哈哈哈,名字如此敷衍,就是叫个二狗也比这正式许多。
萧葎牵着阿花一步一步的走进公堂,似笑非笑的看着坐着的周棠。
周棠蹭的站起身,手里的杯子也掉在地上,他的手颤抖,眼眶发红。
是他!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突然,他晕了过去,旁边的侍卫的见状,赶紧扶住他,往后堂走去。
石龙也惊了,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他快速的镇定下来:“案情延后审问,退堂!”
萧葎和阿花又回到了大牢,阿花很疑惑,刚刚那个县令大人见到叔叔为什么会那么激动,还晕过去了?
在牢里坐了差不多一刻钟,来了一个侍卫,把牢门打开,对着萧葎拱手:“大人有请。”
县衙东院,主屋内,此时只有周棠、萧葎、阿花三人。
周棠刚刚是装晕的,看着萧葎站在他面前,又哭又笑,想上前却又不敢,最后泪眼汪汪,带着哭腔喊了一句:“阿葎~”
那声音又委屈,又欣喜,好像终于等到丈夫归家的娘子的呼唤。
阿花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看萧葎又看看周棠,有情况?
“少恶心老子。”萧葎被他的那声音搞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瞪了周棠一眼。
周棠却哭了出来,泪眼婆娑的一把抱住萧葎:“阿葎,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我一直在找你,我知道你不会死的......”
萧葎嫌弃地把他推开:“好好说话,再这样,老子走了。”
周棠立马收住眼泪,只是眼眶还有些红。
侧头就看到阿花站在角落震惊的看着他,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咳,阿葎,这是?”
萧葎对着阿花招招手,阿花走到他身边:“我养的丫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葎很温柔,眼角还带笑,这次轮到周棠震惊了,这冰块还有这种时候,他好像也就只对一个人有过这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