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已经囤够了,他们在盘算着出山的事宜,雨林被弯弯绕绕的河流包围,要想出去,肯定要渡河。
萧葎思考再三,决定造一艘小船。
雨林里有的是竹子和木材,造一艘小船,绰绰有余。
不管天晴还是下雨,萧葎都要到竹林里砍竹子,把砍好的主子都运到河边,直接在河边造船。
河边
萧葎将竹子都用刀扣出榫卯,再拼接起来,最后用藤条和竹篾紧紧的捆扎上,担心会下雨,还在船上搭了一个避雨的小棚子。
萧槿帮不上什么忙,就屁颠屁颠的跟在旁边,给他擦擦汗,或递杯水。
忙活了五天,一艘规模可观的竹排就造好了,为了试验是否扎实,萧葎还在附近的河流划了几趟,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二人选了风和日丽的一天开始出山。
将路上要用的东西陆陆续续的搬到船上,几筐腊肉咸鱼、芋头,还有萧槿心心念念的几个番木瓜。
最后一趟,将东西搬完,要离开他们的小竹屋萧槿还有些舍不得,这可是她一点点打下的江山啊。
萧葎搂过小姑娘的肩头,轻轻的拍拍:“走吧。”
“叔,你说我们还会再回来吗?”一个多月的艰苦生活还历历在目,可是真要离开了,居然还心生不舍。
“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看机缘吧。”
依依不舍的告别了他们的小家,两人划着竹排,往北走。
泛舟河上,终于可以看清他们生活了一个月的雨林全貌,萧槿的那点离愁早就烟消云散了,开心的坐在船头,用手划水。
萧葎站在船尾撑竿,看着小姑娘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笑。
河面不是很宽,他们逆流而上,天快黑时,就靠岸休息,吃东西,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
平平静静的漂泊了三天,萧槿的警惕意识也放松下来,躺在竹排上吹风晒太阳,再啃一口木瓜,日子惬意的很。
无聊的时候让萧葎教她撑竿,结果差点把竹排给撑没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动过这个心思。
这天下午,萧槿无聊的坐着吃木瓜,突然感觉竹排一阵晃动,差点摔进水里。
萧葎使出内力,稳住船身:“丫头,到我身边去来,船底下有东西。”
萧槿吓得把手里的木瓜一扔,爬到了萧葎身边。
“丫头,扶稳了啊。”
说完这句话,低头看了一眼,确定小姑娘已经扶稳后,将力气凝聚在篙子上,用力一撑,竹排快速向前划去,船底下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一条大蟒蛇,身体可能有**尺长,成年男子的大腿般粗细,身上有炫目的花纹,正扭动着身体,向他们游来。
萧槿第一次见那么大的蛇,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吓得拉紧了萧葎的衣角。
“丫头,别怕啊,你来扶着竹竿,我对付它。”
萧葎察觉到小丫头害怕,把手里的竹竿递给她,之后拿出提前准备的用来防身的竹镖,对准蛇的脑袋扎去。
一根竹签径直插进蛇的脑袋,它疼痛得在水中打个滚,发疯似的对萧葎他们穷追不舍。
萧槿看到那条大蛇正一点点的向他们逼近,撑竿潜能被激发出来,撑着船快速跑。
萧葎又对准蛇的眼睛飞出一镖,呲的一声,竹镖插进蛇的眼睛里,这次大蛇的行动速度明显迟缓下来,痛苦得在原地扭来扭曲。
不打算放过它,在大蛇露出肚皮之际,萧葎三镖齐出,扎进蛇的肚子里,只见血把水染红,大蛇慢慢的沉入水底。
蛇死了,萧槿送了口气,萧葎又拿回竹竿,让她去休息。
她再也不敢划水了,总感觉把手伸进水里,会有一条大蛇冒出来咬她的手。
蔫蔫的做在船上发呆,萧葎无奈,只好分散她的的注意力:“丫头,棚子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鹿肉干,去吃点吧。”
萧槿想到刚刚那条大蛇,有些吃不进去,摇了摇头。
“是我想吃了,你拿出来喂我。”
萧槿闻言,立刻钻进棚子里拿了那一筒用竹筒装着的鹿肉干。
鹿肉经野葱和盐的腌制后,在火上熏干,用炭火烤熟,再用石头敲一敲,直接手撕下来,放进竹筒里存好。
萧槿打卡竹筒站在他身边,拿起一块鹿肉干喂进他嘴里,看叔叔吃得香,嘴里也有口水分泌,拿了一块塞自己嘴里。
满口咸香,还带着炭火的味道,萧槿眼睛一亮,吃得停不下来,至于那条大蛇,见鬼去吧。
在河上飘荡了十多天,终于见到岸上有人家的踪迹,萧葎找了一个地方上岸,那艘小破船的使命结束了,被遗弃在河边。
萧葎背着一个竹筐,手里牵着小姑娘,往人多的地方走。
可是越走越觉得奇怪,这个小村居然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也很萧条,仿佛置身一座空城。
萧葎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叔,好奇怪啊,这村子怎么都没人啊?”
“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得找人问问。”
二人继续往村里走,走到一大树下,一张网从天而降,将萧葎和萧槿盖住,树上立刻蹿下两个年轻的汉子,四周也有五六个男人拿着农具棍棒跑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长相凶狠,高大魁梧的汉子手里举着钉耙恶狠狠的问萧葎。
“我们不是坏人,之前落水流落到山林里,一路乘竹排北山,漂泊数日,看见人家,才登岸。”
萧葎看他们得打扮,应该是当地的农户,没反抗。
听萧葎这么说,有些男人松了口气,但那高大魁梧的汉子还是不放心,又问了句:“你们哪国,哪个地方的人?”
“祁国庆云县。”
听到是庆云县,人群立刻炸开了锅:“庆云县!五皇子驻军的地方!”
萧葎眉头蹙了一下,他们居然知道周棠,看来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
“那你知道五皇子吗?”一个黑瘦的男人问道。
“听过。”萧葎言简意赅,现下还搞不清楚情况,没透露太多的消息。
“给他们松开吧。”
那魁梧男人发话,几个人迅速上前把网扯开。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我们夫妇二人一月多前就落水,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敢问,这段时间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