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葎的眼睛发红,声音却前所未有的温柔,像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一般。
阿花慢慢的回过神来,感受到萧葎怀抱的温暖,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萧葎,眼泪不停的流,好怕这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梦醒了,她还在那个恶心的男人身下。
“丫头不怕啊,叔叔在呢。”萧葎看着阿花惊魂未定的样子,心痛得无法呼吸,让那个人渣这么轻易的死了,简直是便宜他了!
萧葎抱着阿花回了村,有许多人看到他们回来了,纷纷上前询问情况,不过萧葎一言不发,径直抱着阿花走了。
阿花被他用衣服包裹得严严实实,所以村民们都不清楚阿花的遭遇。
到了家中,萧葎将阿花抱进了自己的屋子,把她放在床上,想要起身去给她烧点水洗漱一下,可是他一动,阿花就如惊弓之鸟一般,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萧葎见如此,也不再出去,抱着阿花,轻轻拍打她的背,像以前哄哭闹的三岁小侄女一样。
阿花将脑袋靠在萧葎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慢慢的睡着了。
唉!萧葎看着她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她从小鹌鹑养得活泼起来,现在怕是又要回到之前胆小谨慎的模样了。
萧葎将睡着的阿花小心的放在床上,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厨房。
小丫头还没吃饭呢,要给她做饭,还有给她烧水擦洗。
阿花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一会儿是李招娣把她骗出门的画面,一会儿又是那个老色鬼**自己的画面,不到两刻钟,她就惊醒过来。
她坐在床上,看到自己还在叔叔房间里,心头舒了一口气,可是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叔叔的身影。
她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让叔叔抱着她,哄着她,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
她将叔叔空大的外袍穿在身上,向屋外走去,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厨房里闪烁着昏暗的光,阿花光着脚丫向厨房走去。
萧葎正在熬粥,白米熬得软烂,里面还放了切成小丁的腊肉和绿绿的青菜,散发着香气。
自从阿花来了以后,萧葎就喜欢看她做饭,有时候,阿花在做饭,他就守着给她烧火,一来二去,自己的厨艺也有了些进步,不再是将食物煮熟就行。
阿花看着萧葎正认真的拿着铲子搅锅里的粥,轻轻的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他精壮的腰。
萧葎低头一看那双瘦弱的小爪子,就知道是谁来了:“丫头醒了啊,先到凳子上坐坐,马上就可以吃了。”
阿花却不听,依旧抱紧他,将自己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背上,用力的嗅一嗅他身上的味道。
萧葎拿她没办法,转身将阿花抱到凳子上,却才发现阿花没穿鞋子:“你这丫头,怎又不穿鞋子,现在可是冬天,生病了这么办......”
一向话少的萧葎此刻变身老妈子,将阿花说了个遍,阿花却只是看着他傻笑,叔叔那些责备的话,此刻在她耳中如甜言蜜语一般。
萧葎看阿花傻兮兮的样子,无奈的摸了一把她的脑袋:“真是个傻姑娘,挨骂了还笑,在这儿等着我。”
不一会儿,萧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双毛拖鞋,这是阿花做的,他们二人一人一双,鞋底是千层底,鞋面是用兽皮夹着棉花缝制成的,穿在脚上很暖和。
萧葎第一次见到这鞋子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后来却发现很方便,脚直接塞进去就行,不用弯腰提鞋。
他蹲下.身,捏起阿花的小脚,用手抹去她脚底的灰,再将鞋子穿到她脚上。
穿好后,起身洗手,再将锅里的粥盛了出来。
二人吃完饭,萧葎给阿花打了一盆热水,让她擦洗身体,阿花本来是想洗澡的,可是萧葎不让,说她身上有伤,如果洗澡可能会感染,先简单擦一下就行。
阿花撒娇、装可怜,可萧葎就是不同意,没办法,她就只能作罢了。
温热的帕子擦在身上,阿花打了个哆嗦,她擦得很重,恨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搓下来,凡是被老色鬼碰过的地方,她就如同感觉不到疼一般,用力的擦洗,有些鞭痕直接被洗得流血了。
还有那双白嫩的小脚丫,也被搓得通红,那老色鬼今天亲她的脚了,那种濡湿的触感仿佛现在还停留在她的脚上。
萧葎感觉有些不对劲,阿花都进去那么长时间了,按理说早就洗好了,可是却还是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他心头一慌,以为阿花又出来什么事,直接撞门冲了进去,就看到阿花全身仅着红色的肚兜和一条里裤,可是他此刻的关注点却不在这幅美景上,而是停留在被阿花搓得流血的伤痕上。
他怒吼一声:“你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吗?”
阿花被他突然冲进来的举动吓得一跳,随即又听到他骂她,顿时泪水又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应该凶你的。”萧葎最见不得她哭了,他走上前,抢过阿花手里的帕子,仍在地上,给她身上批了件衣服就抱到自己房间里。
到了房间里,他把阿花放在床上,就拿出药箱,给她上药。
药膏抹在流血的伤痕上,阿花疼得瑟缩了一下,萧葎本就不太好的脸色又黑沉起来。
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给阿花上药,突然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拉住。
阿花在他的掌心里写了一个字:“脏。”
这是在解释她刚刚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她觉得自己脏。
萧葎捏住她在自己手心上写字的小手,一字一句,认真地说:“小花不脏,小花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丫头。”
......
萧葎给阿花抹完药,这次没等阿花说要和他一起睡他,就主动让阿花留在他房里,小丫头今天一定吓坏了,怕她晚上害怕。
夜渐渐深了,阿花蜷缩在萧葎的怀里睡得香甜,只是偶尔会做噩梦,不过在萧葎的轻声安慰下,有渐渐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