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葎觉得这小子就是个死心眼,自己都扔他那么多次了,居然还巴巴的凑上来,简直有病!
在他快要暴走的时候,阿花拉住了他。
她应该和小哥哥好好谈谈,他好像真的很想和自己做朋友。
但每次来都会被叔叔骂,而且叔叔还不允许自己和他说话,她觉得这样很不礼貌。
她安抚住萧葎,就去了烧烤摊后的一块空地,白沐潇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去,就这样二人在边上聊了起来,白沐潇问,阿花在地上写。
“原来你叫小花啊,这名字真可爱,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花妹妹了。”
“你家在李家村啊,行,那我以后去找你玩,我家就在镇上,你只要一打听白员外就知道了。”
“你每晚上都来镇上吗?算了,不管你来不来,我都来找你。”
“唉,我家老头每天都逼着我看书,看不完还不让出府,我都是偷偷跑出来的。”
......
白沐潇的话断断续续,阿花虽然不会说话,但他一个人就可以聊得很开心,什么他小时候烧过他爹的胡子,把死虫子放进先生的茶壶里......
说完他的光辉事迹又开始吹嘘他的厉害,他斗蛐蛐儿全庆云县第一,他打架从从来没输过,他相貌堂堂,有很多女孩子追求他......
总之,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告诉阿花,阿花被他逗得笑意盈盈,他看着阿花甜美的笑容,说的更加起劲了。
萧葎脸色阴沉的在边上烤串招揽客人,听着白沐潇大言不惭的吹嘘。
嗤!这些事情也好意思出来说!
一些客人被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呆愣愣的站在旁边,等串烤好后,接过,撒腿就跑。
再待下去,都要冻成冰棍了。
一个大叔双手揣在袖子里,看着萧葎一言不发冷脸烤串,觉得有些尴尬,看了一眼阿花和白沐潇,讪讪的开口:“那小伙是你侄女对象?看着不错,仪表堂堂......”
咔!
他还没说完,就发现萧葎手里握着的烤串的竹签子都断了。
萧葎抬眸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对象?不错?仪表堂堂?
那大叔吓得腿一软,转头就跑,妈呀,太恐怖了!
萧葎一整个晚上心情都极度不好,回家的路上一句话不说,回到家也阴沉着脸,就连阿花的讨好也不搭理了。
“你不是和那小子聊得很开心吗?来哄我做什么?”
“叔叔别生气,他只是想和我交朋友。”
“朋友?朋友有必要聊那么长时间吗?”
阿花:“......”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叔叔怎么这么难哄呢?自己啥也没干啊,就纯粹和人家聊天而已。
萧葎气得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阿花独自一人对着紧闭的门发呆。
深夜,萧葎一直没睡着,他在反省自己为什么会对白沐潇有这么大的敌意,为什么看到阿花和他说话,他就心里难受得想杀人。
唉!自己是不是病了?还是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影响自己的心情?
阿花也没睡着,她在想念叔叔的怀抱,受伤生病的那几天都是和叔叔一起睡的,叔叔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如今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凉的被窝里,只觉得心也凉凉的。
白府
白沐霖书房内
“让你去跟踪白沐潇,有什么发现吗?”白沐潇堂兄白沐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在握着毛笔,慢条斯理的写字。
“启禀公子,属下跟踪他多日,发现他每天傍晚都会去街上,而且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似乎在找什么人,但前几日一直没找到,今日终于出现了。”
“哦?”白沐霖停下写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很好奇是什么让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堂弟如此感兴趣。
“属下上前打探了,是一个络腮胡大汉带着侄女在卖烤肉,白少爷对那姑娘很上心。”
“那姑娘什么来历?”
“目前属下还没打探到,那姑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其叔叔话很少,所以透露的东西不多,不过看样子只是普通的农户。”
“你明日去仔细打听一下。”
“是,属下告退。”
侍卫告退,白沐霖冷笑一声,他倒要看看白沐潇那么废物又玩什么花样。
**
翌日,阿花以为叔叔还会和自己生气,可没想到叔叔一点脾气都没了,对她像往常一样嘘寒问暖。
昨夜吹大风,家里的篱笆倒了一边,萧葎正在院子里修篱笆,阿花则在旁边给他打下手。
阿花看着家里空空的院子,心里有一个想法,她想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开一块小菜地,等来年开春的时候就可以种点瓜果蔬菜。
她还要养些小鸡小鸭,这样家里就热闹了。
她还在规划未来,院子里却闯入一抹倩影。
李芸身穿一袭浅粉色的衣裙走进萧家院子,但那衣服有些单薄,不是冬天该穿的。
她被冻得脸颊发红,眼中含泪,显得楚楚可怜,她莲步轻移,轻轻的喊了一声:“萧大哥。”
阿花皱眉,这狗皮膏药又要干嘛?
萧葎没有理她,依旧补着自己的篱笆。
“萧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家里不能没有他啊。”李芸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求萧葎。
阿花懂了,这是来装可怜的。
“滚,看着碍眼!”萧葎依旧简单粗暴的赶人。
“不,萧大哥,求求你,只有你能帮我了,只要你救出我爹爹,我就嫁给你!”
“我知道你这个年纪肯定很想娶妻,我同意嫁给你。”
李芸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娇羞,她听村里人说他们最近卖烧烤挣了很多银子,只要自己嫁给他,既可以救爹爹,还可以有银子,她就不信萧瘸子能忍受住这个诱惑!
她还在做美梦,却发现迎面来了一根竹片,从她的脸颊划过,脸都被划了一道口子。
“啊!我的脸!我的脸!”李芸惊慌失措捂着自己的脸,看到手心里的血时,吓得脸都发白。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下次伤的不是你的脸,而是要你的命。”
李芸立刻手脚发软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跑。
萧葎的脸可臭了,为什么总是有恶心的人打他的注意?
阿花却在旁边笑,看叔叔吃瘪的样子怎么这么搞笑。
“小没良心,看我被人缠上了,也不来帮忙,居然还笑我!”萧葎倪了阿花一眼,脸色还是很难看。
别人以有人追求为荣,可是他却觉得那是对他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