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走上前,俯着身子,将江阳的腰带解开,他觉得吧,两个大老爷们儿做这个动作要多别扭就多别扭,可是奈何这位大爷耍无赖啊!
衣服一层层剥开,马上就见到肉了,江阳身上的皮肤和他脸一样是冷白色的,细腻光滑,八块腹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看着那腹肌,愣神了一会儿,想不到这个大美人身材挺好的。
“怎么样?满意吗?”江阳邪笑着问出声。
“去你的,满意什么?老子又不是没有!”周棠回过神,有些羞恼,这家伙,就会调戏他。
“是吗?我不信,除非,你让我看看。”
周棠:“......”
怎么会有这般无耻的人。
“哈哈哈哈......”江阳最喜欢周棠这种无语的表情,大笑出声。
哼!笑!接着笑!一会儿我让你哭!
周棠气呼呼的转身去柜子里拿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药酒。
江阳的肚子被萧葎打了一拳,已经发青了。
他将自己的手搓热,把药酒到在手心,再搓了搓,之后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的揉江阳的肚子。
“诶呦哟,轻点!轻点!”江阳想不到他会来这么一招,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轻点没用,你不是说肚子疼吗?要用力将瘀血揉开才会好。”周棠一脸坏笑,看着江阳痛苦的样子,他就解气。
哼!让你欺负我,疼死你!
“小棠棠,我错了,我错了。”
“求饶也没用!”
江阳实在忍受不了了,按住了周棠还在用力的手,一拽,周棠没站稳,摔在了他的身上。
世界安静了,周棠趴在江阳身上,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连有对方有几根睫毛都可以数清楚。
周棠的一只手还摸在江阳的肚子上,感受着他的温度,和他的起起伏伏。
二人就这么盯着对方,心跳加速。
周棠最先反应过来,他推开江阳,起身,尴尬得头都不敢回就出去了。
他居然对着一个大男人心跳加速!太他.娘的不是人了。
江阳却还躺在床上,衣衫半敞,嘴角含笑,似是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这天,周棠派石龙到白府请白沐潇到县衙录口供,白员外紧张的一直在询问是不是自家儿子犯啥大事儿了。
白沐潇自上次被刺杀后可老实了,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功,练完功就去书房学习,一学就是一个早上。
白员外是做梦都能笑醒,自己儿子这么用功,比他当年都努力,还说要考庆云县最好的百川书院。
现在看到衙役上门,是紧张得不得了,生怕这些都只是那臭小子表现出来的假象。
“白员外别担心,今日来请令公子是受县令大人吩咐,需要令公子到县衙关于上次被刺杀一事录个口供。”石龙赶紧解释。
“哦,这事儿啊。这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还没有,县令大人想找令郎多了解些情况,好把凶手早日抓住。”
“行,我这就带你去找他。”
......
白沐潇去到县衙,发现萧葎也在,还惊讶了一会儿,随即寻找四周是否有阿花的身影,可没找到。
萧葎看到他的举动,冷笑了一声,还是贼心不死,知道他要来,他怎么可能会让阿花来见他。
“今日叫你过来,是要了解你的一些情况。”周棠开口,拿出了一张图纸。
“这是我派人调查的你的人物关系图,你仔细回想一下,和谁有过冲突。”
白沐潇看了一眼图纸,暗暗心惊,这上面都要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列出来了。
他仔细看了看,努力回想。
“我和他们应该都没有过什么特别严重的冲突吧。”
“这个我和他是铁哥们,关系可好了。”
“这个,关系还行,我们俩小时候经常打架,我每次都把他揍哭。”
“这个,我赢过他陀螺,踩死过他蛐蛐儿。”
......
白沐潇指着纸上的人,一一说了他们的关系。
周棠听得想揍人,这混账干的是人事儿吗?
“就没有什么大冲突吗?”萧葎听他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出声问。
“没有吧。”
“那,这个,白沐霖,你和他关系如何。”
“嗯~,怎么说呢,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从小就玩不到一起,所以他虽是我堂哥,但是没多少交集。”
“那他怎么会住在你们白府?”
“他爹娘都去世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我爹可怜他,就把他带回来了。”
问了一些事情,却还是没有一条有用的线索,周棠有些气馁,让白沐潇先回去了。
“阿葎,你有什么发现吗?”
“这人,有问题。”萧葎指着白沐霖的名字说道。
“嗯?我调查过他,背景挺干净的,名声也挺好。”周棠疑惑。
“我也说不出哪里有问题,直觉如此,正是因为他太干净了,所以才可疑。”
“好吧,我听你的,我派阿影暗中跟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都到春天了。
阿花最近嗓子有点难受,一直觉得喉咙里有东西,想咳又咳不出来。
萧葎以为她上火了,都限制了她吃零食的量,小姑娘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
早上,萧葎像往常一样去县衙,阿花则待在家里。
老大夫给她布置任务了,再过几天,就让她出诊,让她这几天再温习一下知识。
她要背药方,还要熟记那些常见的脉象,可忙了。
到了做饭的时间,她起身去厨房。
现在的厨房和柴房是分开的,柴烧完了,就要到柴房里面拿。
今早柴火没了,她去柴房里,想着多拿一点,可是抱了一捆柴之后,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了。
她慢慢摸索着走回去,可是下台阶的时候没看到还有一个,一脚踩空了,重重的摔倒在地,膝盖磕破了,手上还有木屑扎进手里。
“啊!”她疼得习惯性的张嘴喊,以往都是发不出声的,可是现在却发出了小小的一声。
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声音是自己发出的,忍着疼坐在地上,将手心里的木屑拔出来。
可是,拔着拔着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等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发出声音了,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有些不确定的又试着喊几声。
“啊!啊!”
真的可以!
哈哈哈哈,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
她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趴在地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数不清的日夜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去找萧葎,想把自己的喜悦分享给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往县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