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得到,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愿意把小花妹妹嫁给我!”
白沐潇下定决心,不管多艰难,他都会达到萧葎的标准。
“好!只要你能做到以上这些,我不拦着你们。”
白沐潇听到萧葎这么说,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高兴的跳起来,耶!大胡子终于松口了!
周棠在后堂却愣住了,阿葎这是在干嘛?居然要把自己喜欢的人嫁出去!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气愤的掀开帘子,从后堂走出去,走向萧葎:“阿葎!你到底要干嘛啊?”
萧葎没回答他,对白员外道:“白员外,萧某还有事情要处理,恕不远送。”
“好,那老夫就告辞了。”白员外也高兴,原本以为今日要被拒绝了,没想到他居然松口了,现在只要两个小的互相喜欢,那这件亲事就算成了。
萧槿在听到萧葎说“不拦着他们”那句话时,心头像被锤子重重的敲了一击,她好难过,却不懂自己为什么难过。
心好疼啊,前所未有的疼。
她平复了心绪,走出去:“白伯伯慢着,我有话要说。”
“白伯伯,沐潇哥哥,感谢你们厚爱,但萧槿福薄,不能进您家门了。”
“我只把沐潇哥哥当朋友,除此之外,不再有其他想法,沐潇哥哥还是歇了心思吧,以免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说罢,萧槿给他们行了一礼,就出了厅堂。
白沐潇的心仿佛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前一刻还沉浸在大胡子松口的喜悦中,下一秒却直接被心爱的人拒绝。
他觉得他的心好像已经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苦涩一笑,随即又恢复若无其事对萧槿道:“小花妹妹,你现在不喜欢我没事,我不会放弃的。”
提亲的人走了,萧槿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周棠则在和萧葎置气。
“阿葎,你到底在干嘛啊?你居然想把小槿嫁出去,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她!”周棠气得都要七窍生烟了。
“你不懂,我是在为她好。”
萧葎心头苦涩,他又何尝不想和丫头在一起,可是他不能耽误她啊。
“狗屁为她好!小槿现在还小,不太懂自己的感情,但我相信,她一定是喜欢你的,既然你喜欢她,她喜欢你,你为何就是不愿意跨出一步和她在一起呢?”
“她不喜欢我,她只是依赖我罢了,她只把我当叔叔。”
“叔叔?呵!你见谁家侄女缠着叔叔要抱抱,缠着叔叔一起睡觉的,感情这种事情是骗不了人的,她真的喜欢你。”
萧葎没说话,心里思量了好久,看来是时候告诉他自己的情况了。
他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把腿上的伤口露出来。
“阿葎,你要干什么啊?”周棠不明所以。
“看到这个伤口了吗?”
“当时在战场上受伤,被砍了一刀,刀上有毒。”
周棠看着萧葎的腿,伤口已经愈合,但那狰狞的疤痕还在,伤口及其周围的肉都是紫黑色的。
“这毒无人能解,我时日不多了。”萧葎很平静的将这件事告诉周棠。
“呵呵,阿葎,别和我开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周棠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这是真的,我中的是蚀骨散。”
周棠听到蚀骨散,脸色霎时就白了,手颤抖,瞳孔涣散,不知该如何是好。
蚀骨散是什么啊?那可是世间最毒的毒药,为什么阿葎要中这种毒啊?他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周棠却泪如雨下。
“阿葎,咱不怕,我给你找大夫,一定有人能解的,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大夫。”
他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他要去找大夫,一定要救阿葎!
萧葎一把拉住他:“周棠,醒醒吧,你我都知道蚀骨散是什么,解不了的。”
“不!我不信!既然有人能发明它,那就一定有人能解它!”
周棠声嘶力竭,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会放弃。
“你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两年。”
“没事,没事,两年呢,两年呢,我肯定找得到办法的。”
听萧葎说他只有两年不到的时间了,周棠身形一颤,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嘴边一直不停的喃喃,不知道是在劝解自己还是在劝解萧葎。
可是说着说着却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痛哭:“阿葎,对不起,要不是我父兄他们算计你,你肯定不会这样的。”
他一直都觉得对不起萧葎,他为了他们周家的天下任劳任怨,可换来的却是一场算计,家破人亡。
“我从来没怪过你,起来吧。”
萧葎把周棠拉起来,一笑:“是我中毒,怎么你哭得像自己要死了一样,丑死了,赶紧擦擦你的鼻涕眼泪,可不能让丫头知道,要是她知道了,我扒了你的皮。”
“好~”
周棠此刻的样子绝对称不上好看,一米八的大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眶通红,听到萧葎的话,忙用袖子胡乱的擦一把脸。
周棠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县衙,而萧葎在周棠走后,提着的气,瞬间松下来,显得有些落寞。
他走到萧槿的门前,踌躇了好久,鼓起勇气敲了敲门:“丫头,是我,开一下门好吗?”
萧槿没理他,她正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哭得伤心。
“阿槿,咱们开门好好说好吗?你别把自己给闷坏了。”萧葎知道小姑娘喜欢躲在被子里哭,闷坏了可怎么办啊?
等了许久,萧槿还是没来开门,萧葎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不想见我的话,我就先走了,等你不气了,我再来。”
他转身,落寞的走开,萧槿却冲出房门,追上他,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背,哭得声音嘶哑:“你别把我嫁给别人好不好。”
“我不要嫁人,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我不要嫁人。”
“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会听话的。”
听着她的哀求,萧葎心疼得不知该怎么才好,眼流下来,她真是他命里的魔星啊。
他将萧槿的手从自己腰间拿下来,转身看着小姑娘,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红肿。
“可怜的丫头,怎哭的这般可怜,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将萧槿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泪水浸湿了衣襟,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