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周棠又上门了,刚进门就和萧葎哭诉。
“阿葎~,你救救我吧,我要烦死了。”他哭丧着一张脸,像小孩子撒娇一样,见到萧葎就干嚎。
萧葎嘴角抽抽,这家伙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丫头都没他那么幼稚。
不理会周棠,继续劈他的柴。
“啊!果然是感情淡了,阿葎你都不想搭理我了”
萧葎还是不理他,一般,他还有心思发牢骚,说骚.话,就证明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阿花从厨房出来了,萧葎负责劈柴,她就把劈好的柴一点一点的搬进厨房堆放好。
周棠看到阿花出来,就转变了战略对象:“小花花,叔叔好伤心啊,你叔那个负心汉不理我。”
他话才落,砰地一声,萧葎的斧头扎进木头上,抬眸瞪了周棠一样:“有屁快放,别用那些骚.话来恶心我。”
“好,我说。”周棠一看萧葎发火了,立马正经起来。
“就上次那个盗窃案,到现在我还没破呢,那混蛋玩意儿就像逗我玩一样,等我抓到他,一定要把所有酷刑都给他尝一遍。”周棠一想起来就来气,咬牙切齿地说狠话。
“说重点!”
“哦,哦,马上。”
“余通判家被盗,我去查看现场后,发现贼人是从房顶上进去的,而且排除了府中人作案的可能,然后我就派人盯着通判府,可是他不偷通判府了,改去偷李员外府。”
“就是上次被你杀了的那个李员外府,等我加强那里的守备,他又换了新目标。”
“于是,我就分散衙役,镇上的大户都派人去看守,可是那该死的玩意儿,他又偷回来了,把通判府又偷了一遍。”
“而且这次还直接进通判夫人房里偷了。”
“你说他是不是在玩我,我这几天就像打游击战一样,我堵这家,他就偷那家,等都堵完了,他又来一个轮回了。”
周棠絮絮叨叨的嘟囔,把这几天的糟心事都说了出来。
阿花在一旁听得认真,心道:这贼人还真厉害,连偷这么多家都没被抓。
萧葎却轻笑了一声,觉得周棠有些蠢。
“喂,阿葎,可不待你这么欺负人的,我受委屈了,你居然还笑我,快和我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周棠见萧葎笑他,急了。
“首先,这贼人既然能自由进出通判府,武功肯定不弱,就你县衙里那几个三脚猫功夫的衙役,即使堵到了,他们能抓得住?”
不怪萧葎看不起他们,那几个人上次连阿花都险些打不过,更别说去抓什么江洋大盗了。
“还有,这些被偷的人家都有什么特点?”
“有钱啊!”
萧葎头疼,就这棒槌的脑子,居然还来当县令,看事情都只看表面,哪天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除了有钱呢?为什么首富白府、江县丞府都没被偷,他们在庆云县也算是富户了吧。”
“你是说这些被偷的人家都有着某些共同点?”周棠听他这么一说,如同打开了任督二脉,脑子瞬间灵光了。
“你可以着重调查一下这些人家做的阴暗勾当,其他几家我不敢说,但就李员外府绝对干净不了。”
“可这余通判口碑不错啊。”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多了去了,怎么,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你还相信口碑这种东西?”
丢下这么句话,萧葎就继续劈柴了,让周棠自己思考去。
周棠在萧葎这里蹭了一顿饭就回县衙了,回去后就派阿影去暗中调查被盗几户人家的私密事,自己则将前几任县令留下的卷宗都仔细查看一遍,希望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查找了两天,终于被他发现的端倪。
卷宗上记载,三年前庆云县发大水,一处河坝决堤,损失惨重,他查看了受灾群众和死亡人数,觉得有些蹊跷。
按理说朝廷及时下发了赈灾银,损失不应该那么大才对,更离谱的是,卷宗上记录的赈灾银的各项使用分配根本不合理,数目加起来和总数也不等,而当时负责赈灾的就是余通判。
这么明目张胆的错误,看来是和县令互相串通好的吧。
而另一户被盗的蒋府,之前打过一场官司。
有一老妪告蒋家少主强抢她女儿,并将其奸.杀,可是三日后,却有人发现,老妪已经吊死在家中,还写了一封血书,称其是为了银子才诬告蒋家少主的,她害怕,遂畏罪自杀,之后县令就草草结案了。
周棠觉得荒唐至极,先不说老妪死的蹊跷,一个普通农家老妇居然会写血书?农家人识字的都没几个,可那县令居然根据这么个漏洞百出的血书就结案了!
他气愤得将卷宗摔在地上,以前身居高位,一直都觉得国泰民安,可是现在深入基层,才发现,就连芝麻大的官吏都是些蛀虫,更别说朝堂上那些满嘴仁义道德,为了江山社稷得伪君子了。
周棠有些泄气,瘫坐在椅子上,他那好父亲**臣迷了眼,听信他们的谗言,打压忠诚良将,就连阿葎......
唉!祁国危矣!
调查有了方向,周棠也做好的部署,目前没被偷的大户中,杨员外府曾经也有过一场官司,也是不清不楚的就完结了。
只要他故意大张旗鼓的加强已经被盗的人家的守卫,那贼人肯定会换新目标,那么杨员外府就是他的首要对象。
到时候自己在暗中设下埋伏,只要他一出现,就将其抓获。
嘿!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有了应对办法,他沮丧的心情又恢复了活力,斗志高昂的去部署了。
白府
白沐潇正在练功,上次他和白员外说自己想要习武后,白员外当天就给找了一个教习师傅。
“诶呦!疼......疼......疼,师傅,你轻点啊,我骨头要断了。”白沐潇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习武啥的太疼了,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白少爷再坚持一下,您的年龄已经错过了最佳的习武年纪,现在学的确要受点苦的。”师傅劝解着,手上却加重了力度,压得白沐潇的腿咔咔作响。
“啊!我腿要断了。”
过来一炷香时间,压腿结束了,白沐潇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地,他的脚还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