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百川书院,一派文人墨客的书香之气袭来,白沐潇仔细打量四周,心中生起无限期待。
一群学子聚在一起斗诗,白沐潇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走过去拉住一个学生问道:“这位同窗,敢问这是在做何啊?”
那人回头一看是白沐潇,不和他说话,走开了。
白沐潇疑惑,为何不理他?
又拉住一个人询问,可得到的还是同样的结果。
“阿仁,你说这是怎么了?小爷惹到他们了?”
“爷,小的也不知道啊,这上课时间要到了,您先去上课,小的去打听打听。”
“好吧。”白沐潇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朝学堂赶去。
去到自己的班级,在门外就可以听到学生们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什么。
白沐潇脸上堆起笑,走进去:“各位同窗大家好,在下白沐潇,希望以后能和大家好好相处。”
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学生们听到白沐潇介绍,都不说话了,低下头,假装看不见他。
白沐潇蹙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拿出纸笔,准备上课,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嚼舌根。
“你知道吗?就是他,明明是走关系进的学院,还大肆炫耀说是自己考上的。”
“真的吗?可真不要脸的,做了这种事不藏着掖着,居然还出来炫耀。”
......
白沐潇听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拍了桌子一巴掌,砰地一声把所有还在议论他的学子给震住了。
“有什么话到小爷跟儿前说,听不得人在后面嚼舌根!”
他站起身走到刚刚说他坏话的两人身边:“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有本事当着小爷面儿说啊!”
“说就说!谁怕谁啊!”那个学子也不是个怕事的,一甩袖子就和白沐潇杠起来。
“庆云县谁人不知你白沐潇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你还考得上百川书院?贻笑大方!”
“你要是规规矩矩的来上学就罢了,居然还大摆宴席到处宣扬,简直丢尽我们读书人的脸!”
他说的痛快,身边有同样想法的人纷纷附和:“就是!”
白沐潇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真想一拳打死这些人,但想到今天是他第一次上学,还是忍住了。
“小爷只说一遍,我行得正坐得端,书院是我自己考上的,不信的大可去问院长,再听到有人诋毁我名声,咱们公堂上见!”
他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刚坐下不久,夫子就进来开始上课。
下学后,白沐潇问阿仁:“你打听的怎么样了?什么情况?”
“爷,说起这个小的就来气,现在书院都在传您是使银子才上的百川书院,可明明您是自己考上的!”
“那些人还自诩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白沐潇去上课后,就到处打听,想不到现在学院的人都在诋毁他家少爷,真是要气死他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不然不会这么短时间就传的整个学院都风风雨雨的。”
白沐潇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
“你去查查,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现在还只是在学院里面传,再过几天,可能整个庆云县都知道了。”
“爷,那咱咋办啊?”阿仁着急。
“先别急,我们先把幕后之人找出来。”
“对了,回家别和老头说,我自己处理就好。”
到了家,白沐潇假装若无其事。
“老头,我回来了。”
“回来啦,快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白员外笑的见牙不见眼,忙让白沐潇看屋子里放着的几个大红木箱子。
白沐潇依言打开箱子,发现都是些珠宝玉石,银子,布匹绸缎之类的。
“老头,这些是干什么用的啊?”
“诶呦喂,白少爷,可没见过你这般糊涂的,都要去提亲的人了,居然还不知道这些是干嘛的。”
一位一直站在一旁的妇人开口打趣。
“提亲?”白沐潇惊喜得呆愣住了。
“怎么了?不满意?明天是黄道吉日,提亲的好日子。”白员外摸着胡子,看着自家儿子的傻样,笑了起来。
“不!满意!满意!谢谢你,爹。”白沐潇直接给了自己老爹一个拥抱。
“快起开,像什么样子!”白员外老脸一红,把白沐潇推开。
“这位是官媒沈媒婆,特地请来明天和我一道去给你提亲的。”
“沈媒婆好,我能不能娶媳妇儿就靠您了。”白沐潇给沈媒婆行了一礼。
“白少爷快请起,您这样可折煞我了,白少爷这般的人物,人家姑娘肯定满意。”
沈媒婆忙把白沐潇扶起来,对他满意极了,虽是有钱人家,却没有富人架子,看来传言不实啊。
“白员外,白少爷,那我先回去了,明天保准给您说成功。”
“那就有劳您了,我送您出去。”
白员外送沈媒婆出去,白沐潇还在原地看着那些红木箱子发呆,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小花妹妹拒绝他怎么办?
就算拒绝了,他也不会放弃,一次不成就两次,直到她答应为止。
翌日,衙门休沐,周棠一大早就跑来找萧葎,虽然前几天被他打得很惨,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又颠颠的凑上前。
“阿葎,我来找你啦。”周棠有些讨好的看着萧葎。
“来找我作甚,不怕挨打了。”萧葎喝着茶,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阿葎,你说的是哪里话,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
“我去找小槿了啊,我带了菜,让小槿给我们做。”他说完就像跑厨房去找萧槿。
“回来!”萧葎叫住他。
“萧大爷,您有什么吩咐?”周棠立刻狗腿的跑回来。
“你......和江阳什么情况了?”
萧葎有些难以启齿,按理说兄弟感情上的事情,自己不该插手,可是周棠身份特殊,他不得不管。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躲避一下,也能安稳顺遂过一生,可是周棠不同,他是皇子,皇上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和男人在一起的,稍有差池,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什么什么情况?就那样啊!”周棠不明所以,阿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去吧。”
萧葎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多说,他还没开窍呢,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只是江阳一厢情愿罢了。
周棠一头雾水的往厨房走去,阿葎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问他和江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