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泽现在将严妙妙当成自己对象,整个人恨不得黏在严妙妙身上,“你要去哪儿?我陪你一块去。”
“不了,有关于沁儿的,姑娘家的病房你不适合过去,你先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和你说的。”她的心事解决,她还有必要继续纠缠着高泽不放吗?
说实话,要不是高泽的父亲有点权力,她还真不想搭理高泽这个蠢货。
解决了手里的事情,严妙妙第一件要做的就是安慰顾彦霖。
有了上次的警告之后,她这次就要谨慎很多,该怎么接近,还应该好好想一下。
只是,没想到他接近的时候,顾彦霖便彻底打了所有人的脸。
作为曾经的海军上校,他手下还真不缺侦察兵,只要说谎,一定会有破绽。
当顾彦霖带着侦察兵去病房的时候,顾沁脑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时候表哥这么关心她了?还主动找人来给她看病?
她和母亲对视了一眼,母亲便直接护犊子一样将顾沁拦在自己身后,“彦霖,你怎么来了?”
此刻的顾彦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活阎王,身上的恐怖叫人害怕。
“婶子,知道顾沁住院,我这个做表哥的当然要关心一下,这是我在省城请的医生,县城的医生能力不足,我怕以后留下后遗症。”他声音里不带任何温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来要债的。
顾沁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么多年,她努力和这个表哥打好关系,可这个表哥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后来她也不想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干脆也不去搭理他,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冷冷淡淡的。
现在顾彦霖主动说帮她看伤口?
这事到底也是她心虚,担心真让顾彦霖的人看出什么来,便拒绝道,“表哥,不用了,县城的医生已经很好了,只要我继续在床上趟两天就没事了。”
“是啊,彦霖,沁儿都这么说了,你就将人送回去吧,医生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们多跑了一趟。”别看顾沁妈在学校凶,可在顾彦霖面前,还不是变成了老实听话的绵羊。
然而,人都带来了,顾彦霖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说话明明是轻声和气的,可却叫人听出命令的口吻,“他们来咱们这边一趟也不容易,钱都交了,总不能浪费了。”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比浪费的帽子更大了,虽然现在国家开始实行包产到户,家家有余粮,可浪费是绝对不允许的,尤其是大家都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更明白节约的重要性。
这个时候,佯装医生的侦察兵已经走到了顾沁床前,只要她将被子掀开,他们就能查出里面的情况。
顾沁紧紧捂着被子,带着女儿家的娇嗔道,“表哥,他们是男医生,我一个女儿家多不方便。”
“顾小姐,在我们医生眼里,病人没有性别之分,而且听顾先生说,你多处骨折,现在不处理好,以后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比如下雨天关节痛,身体不适,严重一点,还有可能会瘫痪,您现在年纪还小,难道你想以后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他们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对付不了?
那他们简直对不起侦察兵这个称号。
简单几句,就叫严妙妙害怕了,她双腿发软,当初为了陷害席雅宁,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她还真就叫人将她打了,偏偏那人力道重,到了医院才知道,自己多处骨折。
现在她可顾不上管顾彦霖是什么心思了,有免费的好医生她为啥不用啊?
不用的才是傻子呢。
“那麻烦你了,医生。”顾沁对医生的话很配合,来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将身上的伤势检查完毕,便离开了病房。
顾沁却有些着急,心道这些医生也太不尽职了吧?
好歹将检查的结果告诉她啊!
顾沁不满的和母亲抱怨,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侦察兵直接便查到了伤口是别人用木棍子打得,加上严妙妙口里说的那个证人,打上一顿人就老实了,最后还不是乖乖说出实话?
现在顾彦霖这样的实力可不是谁都有的,半天功夫,席雅宁便从害人者转到被害者身份上。
彦霖妈被叫到派出所的时候,还不满的埋怨,“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说清楚?”
“妈,你先坐在这儿,耐心等上两分,就知道我叫你来的用意了。”
今天派出所围了很多人,就连顾沁都被抬了过来,张家兄弟和军子也着急,都过来查看事情发展状况。
顾沁妈有些埋怨,“彦霖,我们沁儿现在身上还有伤呢,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沁儿好了再说吗?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我们沁儿真有什么,我们……彦霖妈,你说这不是为难沁儿吗怕?”
狮子专挑软的捏,她知道顾彦霖的性子所以也不去触她的眉头,而是找彦霖妈说事,彦霖妈对沁儿最是喜欢,哪里能让沁儿受这样的委屈?
彦霖妈今天却顾不上搭理顾沁妈,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彦霖这次叫他们来的事情不简单,问她是什么又不说,所以有些心慌。
她没有说话,顾沁妈也不敢去贸然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顾彦霖这才淡淡开口,“我这次叫大家来,是为了澄清一件事,这件事对席雅宁同志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所以我必须在今天解决。”
顾沁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慌乱,眼睛也扎个不停,没办法,谁让她从小就害怕这个和地狱阎王一样的表哥?
加上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她故意陷害,所以她是真害怕顾彦霖查出什么来。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顾彦霖根本不给顾沁思考的时间,而是道,“顾沁,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证据,所以,说话之前好好思考一下。第一个问题,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谁对你下手的?”
“是席雅宁,她安排了四个男人对我动手的,那天我很害怕,所以也没看清楚其他三个人的长相。”顾沁还多回复了顾彦霖一个问题。
顾彦霖嘴角勾了勾,脸上却并无笑意,“他们用的什么工具?你好好想想。”
“用的木棍,很长。”顾沁也佩服起自己,到了关键时候,也能镇得住场,这要是换了其他人,可就不会像她这么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