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套路不对啊!
这本该是她的套路啊。
“你胡说什么呢?我是看你们人手不够才让我姑娘去帮忙的,你不领情就算了,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张喜花费了好半天劲儿,才反应回来,用力怼回去,绝不认输。
雅宁妈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地面,“你三天两头的来我们家借钱给你儿子娶媳妇,我们家不要娶儿媳妇吗?就你们家的儿子是儿子,我们的不是?你们简直太欺负人了,我不想活了,快让我死了算了,我怎么这么命苦。”
“张喜英,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我们虽然是亲戚,可也没有帮你娶儿子的义务,你走吧,以后也别来了,我们家就当没有你这号亲戚。”就连一向好脾气的席建文都发话了,张喜花这边刚想开始闹,席雅宁出来了。
“妈,你快点起来,地上凉,你别这样,都是我没用,不能保护你,才会让你受了别人的欺负,我真的好没用啊。”
“张喜花,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你这么欺负席家是当村子里的人都是吃素的吗?你儿子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啊,你就别霍霍人家姑娘了,在村子里找个条件差不多点的得了,就你儿子那样的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
和石头婶比起来,席家的做事方式还算比较温和的了。
被石头婶怼的说不出话,好半天,张喜花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按照从前,应该是她撒泼耍横的,席家对她这种方式无可奈何,所以最后还是会答应她的要求,可现在,撒泼耍横的是席家,而且,现在还有一个能说会道的帮手,她该怎么办呢?
一向喜好撒泼的遇到对手,而且看石头婶那架势,如果她再不离开,肯定会活剥了她的。
最后,一向不讲理的张喜花主动和席家人讲起了理,“那件事情已经翻篇了,我的意思是你们店子刚开张,需要人手,可以让我姑娘过去帮忙。”
“帮忙?你确定不是帮倒忙?就你们家那姑娘啊,村子里谁不知道好吃懒做的?就这样的还想去帮忙,不添乱就不错了。”石头婶的功力席雅宁算是见识到了,她在张喜花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张喜花依然在强撑着,但气势明显弱了下去,“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啊?在家里和给人家打工肯定不一样啊,这些她慢慢会改的,还有,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们在外面吵架吵着我了,怎么没有关系啊,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张喜花,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要脸的人。”石头婶才不惯着她的臭脾气。
“要吵着你也是张喜英干的好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一直都好好说话的。”张喜花给了石头婶一记白眼。
“要不是你大晚上来欺负他们,他们能这样啊?瞧瞧建文多好的性子都被你给逼成什么样子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和人红过脸,怎么到了你这儿就都变了?张喜花,还不是你欺人太甚?”石头婶怒目对着张喜花,张喜花也看着石头婶。
石头婶张开就来,“你看什么啊看?没看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我可告诉你,席家也不是随便让你欺负的,就是没有我,还有村子里的其他人出来帮忙,别以为你不讲理就能在村子里横着走了。”
张喜花欲哭无泪,今天她哪里不讲理了?明明就是席家的人不讲理好不好?
然而,众人会相信她吗?
席家的风评怎么样,别说是本村,就是相邻村子的说起席建文来那都是诸多赞美之词,学习上对待学生严肃,生活上却又能给予学生无微不至的帮忙,有好几个学生因为学习费用上不起学,最后都是席建文资助的。
不过,后来随着席雅宁看错人,席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这才没有继续给予金钱支持。
试问,这样的人怎么会不讲理?
相反,张喜花平日在村子里占便宜是出了名的,她自己懒得做饭,会拖家带口的去别人家吃,有些人不好意思,便没当面说什么,有些厉害人物直接将人给轰出去。
所以,到底是谁闹事,答案不言自明。
离开时候,张喜花仍然处于懵逼状态,女儿的事情也没了下文,这让她很是心塞。
回到家以后,女儿已经在炕上睡觉了。
看到这一出,张喜花便立即将气撒在女儿身上,“王青,你可真的睡的着啊?你就不能争气一点主动和席雅宁打好关系吗?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你做什么?”
王青也觉得冤枉,她可不是什么受气的主儿,“这个点不睡觉干嘛啊?有本事你买台电视机,安装个大灯泡啊!在席雅宁那儿受了气,凭什么要发泄在我身上?”
“好你个死丫头,家里供你吃的供你穿的,你还学会顶罪了是吧?”张喜花拿起炕上的扫帚就对着王青扔了过去。
王青紧躲慢躲才终于躲过去,这下子算是脾气彻底爆发了,她站起来,指着张喜花就骂道,“你生了我你不养我谁养我?现在嫌我麻烦了,当初你干嘛要生出来的?我是你女儿难道就应该收你的虐待吗?”
“谁让你不争气的呀?你有本事也学学人家席雅宁做生意挣钱啊!没有那个本事,就去好好巴结巴结,好分一杯羹,你长这么大了,怎么这么缺心眼啊?”张喜花真不知道女儿是像了谁。
“凭什么让我去啊?你不是很能耐吗?”
母女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正在房间睡觉的王晋听到,不悦的蹙了蹙眉,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大儿子家的毛头听到,害怕的哭了出来,毛头妈这才搂了过去,轻轻哄了起来。
倒是大儿子在媳妇儿的授意下,出了门,这才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村子里的晚上安静,除了鸡鸣狗吠,再无别的声音。
席雅宁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大早上便去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