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吆,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我家没有男人你就能这么欺负?席雅宁,过去你是我儿媳妇的时候,我有没有这么逼过你啊?你转眼就能将我家的恩情忘得干干净净……”柳舒怡依旧惯用的招数。
严波在边上站着,他一边觉得母亲的做法丢人,可一边又默认了。
因为除了这个方法,他想不到更好的。
“是啊,雅宁,你就再宽限几天呗,你们家在县城做小生意,还差那点钱?你看看如今严家的光景,哪里是能换得起钱的人?都是一个村子的,闹的太尴尬多不好。”说这话的是张喜花,她一直怨恨席家没有给他们家安排工作,也不借钱,现在有出气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张喜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现在知道要还钱,早干嘛去了?有本事别去祸害席家的池塘啊!”
一顿土豆炖肉便将石头婶收买的她更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席家这边,“要不是严家欺人太甚,雅宁能这样?你看看除了严家,雅宁还对谁家这么狠啊?”
“哼,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这是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家消停……”
“谁说不是呢,我不活了吆,当家的你快来叫我走吧,这个年都过不好,我还活在世上做什么吆?你怎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一点都不顾着点我,当家的,你别害怕,我就来陪你了。”
柳舒怡看了席雅宁一眼,回头就拿出镰刀架在脖子上,临死前,对着严妙妙交代,“妙妙,妈不能看着你嫁人了,等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你哥哥在世上相互扶持,别经常吵架,照顾着点你哥,妈这就先走一步了。”
说柳舒怡是影帝,那简直是侮辱了严妙妙的演技。
严妙妙眼泪流的更凶,哭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妈……你别……是我错……错了,对不起……”
“妈,你快点将镰刀放下,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严波也知道母亲是做戏的,他也不介意多陪她玩会儿。
“唉吆,闹出大事了,席雅宁,你非要眼睁睁的看着柳舒怡死了你才甘心吗?这可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这丫头真是太过分了,你说两句啊。”一直看好戏的二丫妈终于上了战场,并坚定的站在严家这边,看席雅宁的好戏。
然而,席雅宁真会受他们威胁?
她可是重活一世的人了,对柳舒怡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还不了解吗?
她怎么可能真的去死?
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无动于衷,到是站在她身边的席雅军有些不好意思。
而严妙妙正是看中了席雅军的为难,她擦了擦眼泪,跪在席雅军面前,抓着他的裤子,哀求道,“雅军哥,求求你说说话,我们一定等我开学就还上钱,绝不拖延,如果有违誓言天打雷劈!”
席雅军抓了抓头,这才瞧瞧在席雅宁耳边说了点什么。
等闹剧差不多,席雅宁才幽幽开口,“年后可以,但你们必须写下保证书,如果开学当天还不上,以后每隔一天多加一块。”
对付特殊人群,就必须用特殊手段,席雅宁用了后世的高利贷手段,不信严家不还钱。
严妙妙的话没多少可信度,现在说的好好的,真到了开学以后,又会找借口。交学费生活费而推迟,交钱的日子也遥遥无期,所以,和金钱挂钩,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张喜花心想,那么多的钱啊,席雅宁宁愿自己攥在手里也不借给他们家一分钱,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一天一块,那一个月都有30了,她感觉好多钱都在天上飞,奈何她一个都抓不住。
不行,他们家借不到钱,那些钱席家怎么就能安心收下?
“席雅宁!看不见柳舒怡都要自杀了?她真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到时候少了你进去住的,你还不快点答应严妙妙的要求?”围观的人看不过去,说了席雅宁一句。
“唉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柳舒怡将镰刀往自己脖子上又近了一点,看上去还真要自杀。
“席雅宁你这是要将严家的人给逼死,不得了的,我的赶紧叫村长去请派出所同志。”二丫妈可不放过污蔑席雅宁的机会。
上次席雅宁对儿子出手她就记恨上了,她早就想教训一下席雅宁了。
现在的小娃娃年轻气盛,什么人都敢顶撞,她要叫她好好看看,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我都已经同意推迟到年后,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们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家的东西,做错什么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你们家为什么要毒害我家的鱼塘啊?”席雅宁将众人的重点区分拉回来。
她为什么来要钱?
还不是因为严家害的他们家损失了好几百吗?
要不是他们心术不正,她才懒得收拾这几个蠢货。
“柳舒怡,行了,你就别做样子了,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给谁看呢?有本事你真捅进去啊?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啊?”石头婶嘴皮子利索的很,一眼就看穿了柳舒怡的把戏,她呵呵一笑,“一哭二闹三上吊,除了会这个,你还会做什么?就你会,我就不会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真死了,后脚我也陪你去,我让你临死了还要背上逼死人的罪名。”
“石头家的,你说这是什么话?严家已经够可怜了,你瞧瞧他们家每天吃的是什么啊?”张喜花也插上一嘴。
“红砖房,玻璃透亮,这日子可比我们家的好多了,我们家现在换没钱盖房子呢?柳舒怡,要不然咱们两家换一下,我给你补贴200,换了债你们还剩下点呢。”石头婶专挑薄弱地方捏,当初严家盖起新房子的时候,村子人人羡慕,都想有严家这样的房子。
现在情况不同了,他们可一点都不羡慕严家,反而对严家是说不出的憎恨!
自己一手作的好死,被席家人逼成这样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