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雅宁继续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都是要说的,我怀疑,这次鱼死的事情也和严妙妙脱不了关系,严波没脑子,他根本想不出这么周密的计划,所以,我可以肯定,严妙妙一定在推波助澜。”
张永辉笑了下,摸了摸席雅宁的长发,只是手刚伸到半空中,便有些后悔了。
虽然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像兄妹,可并非亲生的,这要是让别人看见,难免会有人嚼舌根子。
于是,他将手放下,无条件的信任席雅宁道,“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
席雅宁心里微暖,这种信任,可能连父母都做不到,却没想到,张永辉竟然这么相信她。
“永辉哥,严妙妙的事情?”席雅宁看着张永辉。
张永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交给我处理。”
“好。”心里的事情落定,席雅宁也相信张永辉的实力。
他办事确实很快,还不到一日,村子里便到处议论严妙妙怀孕。
其中议论的最凶的,当属石头婶。
石头婶本来也不是好欺负的,被柳舒怡那么欺负了两次,心里早对柳舒怡不满意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她说什么都要好好恶心恶心柳舒怡,管这消息是真是假,三人成虎,说的多了自然就有人相信。
“这严家的人,真是一个个的不要脸啊,你说儿子儿子不要脸,女儿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平日我看着那姑娘挺稳当,想不到骨子里臊得很呢,都怀孕了,哎吆,本来我还打算给我侄子介绍呢,这下可算了。”现在村子里过了农忙,石头婶闲的没事,就开始串门,同时不忘抹黑严家。
“还有这样的事情,啧啧,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竟做那种事情?那不就是破鞋了吗?谁还要啊?真是丢人。”另一个老婆子捂着脸,满脸都是嫌弃之色。
“可不是吗?丢人简直是。”
好巧不巧,这话让路过的柳舒怡听到了!
柳舒怡心虚了一下,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只要这件事情他咬死不肯承认,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
“石头家的,我呸,你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说我女儿的坏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柳舒怡瞪着眼,活像痴人的老虎。
可石头婶可不怕她,两人又不是没打过架,柳舒怡几斤几两她能不知道?
“咋了,你女儿敢做那种事情还不让我们说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柳舒怡,当初你为什么搬到我们村子里啊,是不是你未婚先孕啊?”石头婶嘴皮子利得很,在吵架方面,她可从没输过人。
柳舒怡一头撞过去,石头婶却更快了一些避开。
柳舒怡躲闪不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石头婶叉腰大声笑道,“柳舒怡,干嘛给我磕头啊?可别,我可真承受不起啊,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说说你家的姑娘,让她不要和男人钻草垛子。”
“你这是污蔑,石头家的,别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柳舒怡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忍着屁股上的痛意,直接和石头婶开撕。
这么一来,看的人便越来越多了。
石头婶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将严家的事情宣扬出去,她顾不得头发的凌乱,唾沫横飞的道,“咋了,我哪里说错了,你儿子脚踩好几条船,骗了人家姑娘,女儿和别人钻了草垛子,还堕了胎,我哪里说错了?柳舒怡,这私下堕胎可不好,养的不好,以后很容易怀不上的,你真想让你姑娘过的好,带她去县城做个检查,这样更保险一点。”
席雅宁也出了家门,看着眼前的这出闹剧,想到柳舒怡前世对自己非打即骂,可怜她为了严家付出一辈子,却各种被嫌弃。
所以,柳舒怡这辈子会有这么多事,都是报应。
接下来,她还会继续出手,直到让三人都滚出村子去。
柳舒怡看见席雅宁,眼神发狠的瞪过来,人更是往这边冲,一边骂道,“席雅宁,都是你这个小贱人做的是不是?就是你说我们家坏话,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她还想找席雅宁算账,可石头婶却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她一直有心撮合席雅宁和自己侄子,该维护的时候还是要维护,于是一把将柳舒怡拽过来,对着柳舒怡的脸便甩过去。
“柳舒怡,你的脸呢?你个葬良心的东西,席雅宁给你们家免费做了这么多年家务,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泼脏水,你女儿不检点,你能怪得了谁?”
“啊……你这个贱人,敢打我,我今天要你好看。”
说着,两人便直接扭打在一块。
柳舒怡身形胖,力气大,可石头婶也不瘦,加上她肢体灵活,所以两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看在石头婶帮自己的份上,席雅宁这才叫两个男的将两人拉开,并关心着问了石头婶一句。
石头婶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告诉席雅宁没事,并让她以后多过来走动。
席雅宁一一应了下来。
柳舒怡回了家,便将此事和严妙妙说了,“一定是席雅宁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她,村子里的人怎么会知道你堕胎的事情。”
严妙妙简直要被自己母亲的智商给跪了,今天她和石头婶打架,好奇的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两人打架的原因是什么了,这么一来,严妙妙怀孕的事情也都知道了。
她也急的哭红了眼,她现在都还想嫁给顾彦霖呢,如果被顾家的人知道自己怀孕过,说什么都不可能同意她和顾彦霖的事情。
该死的,席雅宁这个贱人,严妙妙发誓,等自己有能力,一定会将席雅宁狠狠的踩在脚下。
席雅宁也真是搞不懂这家子人的脑回路,好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总是能怪到别人身上去。
不过,严家的人怎么想,她一点都不好奇,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给自己报仇,光是将严妙妙怀孕的事情炫耀出去,这还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