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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去瞧热闹方琼黛当然想啊,可是看到旁边母亲警告的眼神,就有些惶恐。
还是程瑶光率先说道:“方伯母,我娘亲说今天中午要给黛黛做红,豆糕吃,让她跟着我回封府吧?”
方夫人哪怕明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也只能硬撑着不揭穿。
她柔声安抚:“你们两人且谨慎些,尤其是瑶儿你,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可千万别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给攀扯上,到时候只怕会失了名声!”
程瑶光乖巧说道:“方伯母放心,我只和黛黛离远了去瞧热闹,不会被她们给沾染上的!”
方夫人只能应下:“好,那就去吧!”
两人手牵手坐上马车,直奔护国公府。
刚刚拐过街口,就看到护国公府门前面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只见约莫有好几辆马车飞快停在门口,接着就有名声显赫的老大夫给搀扶下来。
周遭的老百姓就议论纷纷:“这得是伤的多重啊,把之前太医院退下的宁老太医都给请来了!”
另外那人就低声说道:“我当时瞧的清清楚楚,腰间全是血,一路走一路滴答,只怕那二两肉是给恶狗吃没了!”
另外一人也紧跟着附和:“对对对,我听说护国公府的下人们都在全城追狗,势必是要将他们家世子的那二两肉再从它们嘴里给夺回来!”
程瑶光听的直咋舌,萧湛真是太厉害了。
直接让护国公府给绝了后。
这手段着实令人佩服!
她也懒得瞧热闹,就拉着方琼黛回家。
此时封氏果然正吩咐小厨房在做糕点,只不过府里还有一个面生的锦衣嬷嬷。
程瑶光忍不住上前询问:“嬷嬷是哪个府里的?”
锦衣嬷嬷连忙躬身行礼:“奴婢是太后宫中伺候的,太后新近得了一把从江南运来的琵琶,宫中乐师皆是不精此道,就下了口谕请封小娘子进宫弹一首琵琶曲!”
程瑶光心头微沉,长乐长公主这才刚死,太后初遭丧女之痛,如何有心情听琵琶曲?
她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要将母亲叫进宫里磋磨罢了。
她绝不能同意!
她旋即开口:“哎呀,嬷嬷来的可真是不巧,我母亲手腕之前被程老夫人给踩断过,到这都提不得重物,更别提弹琵琶了!”
封氏立刻附和:“我女儿说的对,我这手腕着实没有半点的力气,只怕嬷嬷要白跑这一趟了!”
锦衣嬷嬷面色登时沉了下去,她在来之前,就听说过程瑶光极其难缠,却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太后的邀请。
这要是放在别人家,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别说手腕子受过伤,就是半边身体瘫痪,也得赶紧进宫面见太后。
她霍地露出一抹苦笑道:“看来封家小娘子是要难为奴婢了,奴婢也没办法,就只能给你下跪磕头,不然,就算回到太后娘娘身边,也会因为请不到你,而被治罪!”
封氏还不及说什么,程瑶光就率先开口:“嬷嬷既然想跪,那我也就不拦着你,我现在即刻进宫跟太后娘娘说明情况,琵琶曲其实我也会弹!”
锦衣嬷嬷眼珠子转了转,请不到封氏,把程瑶光带过去也是可以的。
反正太后最重要的目的还是用母亲来拿捏女儿!
她立刻笑道:“奴婢陪着程姑娘一起去拜见太后娘娘!”
程瑶光立刻打断:“不必了,我认得进宫的路,就不劳烦嬷嬷了,你不是要跪下哀求吗?就跪着吧,我什么时候回来,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她抬脚踹向老嬷嬷的腿弯,她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还想再起来的时候,站在封氏背后的两名侍女就一左一右的用力摁住她的肩膀:“嬷嬷要听我们姑娘的话,不然,我们手底下力气受不住,怕是要捏碎你的肩胛骨了!”
老嬷嬷疼的额上冷汗不断往下滴落,她颤声哀求:“奴婢跪,奴婢跪还不行吗?”
绿兰和绿淼这才齐声说道:“嬷嬷聪明,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老嬷嬷恨的牙根痒痒,但是却也不敢动弹。
她只盼望着程瑶光能赶紧回来,她也少遭些罪。
封氏面色担忧的看着程瑶光坐上马车:“瑶儿,太后娘娘此番来者不善,你千万要小心应对!”
程瑶光点点头:“娘亲放心,她有她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我是未来的湛王妃,她顶多给我些教训和磋磨,绝不可能要我的命!”
封氏这才缓和了些许脸色,她又仔细叮嘱了几句,就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
程瑶光看向方琼黛:“黛黛,你在府里陪着我娘亲,我很快就能回来的!”
方琼黛连忙应下:“好,我定然能给伯母撑腰的!”
得了她的许诺,程瑶光这才催促着马车赶去皇宫。
她将一直拴在手腕上的软鞭给缠紧,并把几根带毒的银针也给藏了进去。
她其实刚刚说那些话不过是宽慰母亲罢了,她比谁都清楚,太后想要她的命。
她对她恨之入骨,又怎会让她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那她就也不客气,给太后一个下马威。
她这般想着,马车就已经抵达皇宫门口。
里面早就有内宫老嬷嬷接应,她恭敬开口:“奴婢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将程姑娘请去如意宫!”
程瑶光不动声色的说道:“有劳嬷嬷带路!”
宫道极长,且又是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不过片刻,就已经走的程瑶光满身的汗水。
她不由得拧紧眉心:“嬷嬷,没备着轿子吗?”
老嬷嬷眼底闪过鄙夷之色,但是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回禀程姑娘,原本是备着轿子的,只不过今天有些不巧,轿子突然损坏,太后娘娘已经找了内务府修缮,还没来得及修好,得让程姑娘受些委屈了!”
程瑶光可不相信这些托词,而且她还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去如意宫的宫道。
她转头看向周遭,下意识询问:“嬷嬷,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老嬷嬷依旧带着笑意回答:“自然是去如意宫拜见太后娘娘,她已经备好茶水糕点等候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