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年底时,从蜀州至渠阳段全部修好,全长一百多里。
剩余的部分,次年再修。
天降几场大雪后,全员放假,回去过年。
之所以速度这么快,完全是因为修的标准没,并不怎么高。
前世一个卡车可能几十吨,有些离谱的大车上百吨。
而现在最大的车,可能也只有一两千斤。
普通的柏油路完全可以承受,并不需要多高的标准。
通车前,李安然带着几位女人,以及黄姣等属员跑了一趟。
马车跑上去只有微微的震感,坐车里几乎感受不到。
要不是马车的轮子摩擦力实在太大,不敢跑得快。
这一百多里,一天就能到地方。
黄姣对这种新型道路,赞不绝口。
这可实在太好了。
道路上的时间大幅缩短,他也立刻理解道路的含义。
渠阳这个地方,完全纳入蜀州的掌控。
这样的道路,急行军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日常行军顶多两天时间。
这里再也不可能陷入慌乱中。
同行的一众商人,各自转着眼珠子,各有各的打算。
既然道路这么好,以后生意是不是可以,也做到渠阳这儿来。
渠阳旁边有个水渠,乃是数千年前修建。
后来逐渐干旱,早已废弃不用。
而今渠里有水,河阳公主好奇打量这儿。
“这儿我还真没来过,没想到景色还不错。”
他们在当地待一天,次日返程。
下一阶段的施工立刻开始。
如果能分段施工的话,速度肯定要快上很多。
但奈何这个时候大家都没什么经验,计算也是马马虎虎,根本不可能分段施工。
到最后能够对齐,那简直就是奇迹。
且,李安然也需要这种工程持续刺激蜀州,可能有个二三十年就能结束。
今年是他们入主蜀州的第二年。
过年了,还有这么多人,理应热热闹闹的。
可这个时候,却出了点问题。
那天,正是平常的一天,距离年关还有七八天。
因为蜀州至渠阳段已经完全建好。
蜀州城里,突然多了很多人,南来北往的数不胜数。
这天突然从城外来了一队人马,他们个个骑着马。
领头的男青年安昂首挺胸,虽然瞧着沧桑许多,但英姿勃发。
前方有士卒开路,沿途军民赶紧让道,不多时直抵王府。
侍卫一看,顿时愣住,也不敢拦截,只能放人进去。
李安然获得回报,带着河阳等人从后院出来。
男青年欢喜至极,开口道:“妹妹!”
河阳眼神复杂:“哥,你怎么回来了?”
男青年正是齐王世子,安国。
李安然眼神也很复杂。
这个时候跑回来,难道是要搞事情?
蜀州之地,是他好不容易建立,是将来萌发工业革命的地方!
绝不能让安国给毁了。
短短的时间内,李安然便做好决定。
安国只顾着跟河阳公主叙旧。
他变沧桑了,也变得更稳重。
以前的安国也是个美男子,只不过总是显得有些阴柔。
而今看起来则显得格外健壮,准确说变得更好看。
他身边跟着七八个勇士,都是草原人。
安国解释说,当初蜀州城,危在旦夕。
无奈之下,他只能只身逃走。
先去了陇西,在那儿差点被捉住。
随后,便翻过边境进入草原。
草原上的小部落收留了他。
而今,他凑足两千人带着回来了。
他冒险的故事很长,一时间也说不完。
安然微笑行礼。
中午安排酒宴,李安然并未参加。
只让河阳先跟兄长说说话。
但安国尚有两千人马驻扎城外,得先让他们进城。
李安然同意,给他们发了令牌,让他们驻守在军营旁。
黄姣听说后,立刻对李安然道:“爵爷,这来者不善啊。”
“这些猛士,看起来个个身高体壮,绝非寻常部落。”
草原上的部落,跟汉人不同。
他们打仗的时候,一帐出一人。
也就是说这里有两千人,就相当于这个部落至少两千帐。
但每个部落的人不可能都是人高马大。
这些人马一看,就知道是精锐。
所以,黄姣非常怀疑,安国的话根本不可信。
这是那些大部落才能挑出来的精锐勇士。
对方既然敢让安国带回来两千人马。
那就说明,他们至少有一万帐。
考虑到这些人马都是精锐,至少还要乘以三。
匈奴人至少有三万帐,才敢让安国带回来这么多人。
李安然道:“我知道。”
“所以,才让他们驻扎在军营旁边。”
“一来是看着,二来是万一有事,也能及时反应。”
黄姣点点头。
甄雪莹也看出来这些问题。
她跟黄姣的说法类似,不过她的考虑还有更深的层次。
“安国回来,若是跟你争夺这个位置,河阳公主站哪边?”
李安然沉默。
河阳是名义上的蜀州最高人物,她的话具有很强的分量。
如果她执意站安国,李安然还真没办法。
只是,这些事他从来不会这么考虑。
即便这场争夺真的无法避免,他也有信心赢下去。
府中的气氛,明显变了。
说到底,这里是封建社会。
大众底层对皇权有天然认可,李安然名不正言不顺,并不好弄。
以前府里头欢声笑语不断,虽然不能说轻松,但氛围还算是融洽。
河阳并不怎么管府里的事,大事小情的都交给甄雪莹。
她做事有分寸,且商场厮混惯了,井井有条,毫不紊乱。
安国回来,带回来几个匈奴人,府中的丫鬟都吓坏了。
蜀州这里并未被匈奴人侵略过,但匈奴人凶名在外。
再加上朝廷的,有意无意扭曲宣传。
对匈奴的仇,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当天晚上,天色刚刚黑了,府中突然传来惊叫声。
众人闻声而至,现场是在偏院中。
只见到一个匈奴男子赤落着上身。
而地上躺着个宫女,整个嘴巴都肿了。
李安然赶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他叫人把宫女扶起来。
其实这里发生的事,一眼便知道。
但他还是要弄明白。
事情也很简单清楚。
这个名叫图尔巴的匈奴男子,就是看到丫鬟独自在这儿收拾。
一时间兽 性大发,欲行不轨之事。
不多时,河阳与安国也都赶过来。
了解事情后,安国怒斥道:“图尔巴,还不赶紧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