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然血压蹭蹭上涨，一下就恼火，大声呵斥她。
“你疯了？怎么这么骄纵？”
急忙跑过去，那苜蓿草根，果露于外。
茎断了几根，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李安然冷冷瞥了眼她，见她泫然欲泣，更不客气。
“你还有脸哭？”
河阳公主愣了下，捂着嘴，蹬蹬蹬跑了。
恰巧，又开始落雨。
李安然急忙叫人过来，把苜蓿收拾收拾，重新装入花盆。
至夜，听门房说，河阳公主骑马，跑了出去。
李安然还担心，她会出什么事。
可门房说，已经有护卫跟着，不会出什么事的。
他这才放心。
万一真的出事，他也不好受。
脑子里，又想想河阳公主。
似乎除了刁蛮任性些，其他的，也没什么。
半夜，他已经睡下，忽然有人敲门。
李安然迷迷糊糊被吵醒，听到屋外，有人说话。
还未起身，便有个重物，压在身上。
从鼻子里，传来清晰又熟悉的香味。
他立刻没了睡觉的心思。
河阳公主像个软体动物一样，趴在他身上。
夏天衣服单薄。
两人虽然隔着衣服，但都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灼热。
就好像一把火，直通灵魂。
他动 情了，河阳公主的后背，跟天鹅绒一样。
河阳公主喃喃自语，“哥哥我错了，哥哥我错了……”
“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
她浑身发抖，衣服也是湿的，显然淋了雨。
李安然叹息，说原谅她了。
害怕她染上风寒。
李安然叫人送来热毛巾，帮她擦擦脸。
带着她，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
李安然对河阳公主，没什么好办法。
这是王爷的女儿。
就算他再不注意影响，也不能肆无忌惮。
他去了林絮语那儿，告诉她事情经过。
请她允许河阳公主，今晚跟她睡一起过夜。
林絮语沉默许久，对他说道，“然哥，要不，你娶了河阳公主吧。”
这称呼变了，李安然有些着急。
“不，我不会。你不要瞎想。”
“河阳公主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再者说，我喜欢的是你。”
“家里最难的时候，陪着我的，是你。”
“咱们有婚约在身，我要是娶公主，那不就成了白眼狼么？”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然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
“河阳公主出身齐王府，有了齐王帮助，你就能做大事。”
“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人，帮不了你。”
李安然只是摇头：“不能这么算。娘子。”
“无论怎么说，我只会娶你。没有齐王府，我也一样能做大事。”
“况且，齐王可是皇家，咱们家小业小，跟他们折腾不起。”
果然，正如李安然所预料的那样。
河阳公主洗完出来，又想留下。
李安然便叫她跟林絮语睡。
还语重心长对她说：“之前在路上，我要带着你睡，是因为你害怕。”
“那个时候确实有危险。”
“现在没了。”
河阳很不乐意，只是拗不过李安然，只能同意。
折腾到天亮时，李安然才沉沉睡去。
几天后，种下的苜蓿草都冒出头。
李安然十分欣喜。
王 刚第一次看到苜蓿草时，他还以为李安然要搞什么绿化。
可是当听说要种草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淡定。
“草还要种么？到处不都是？”
李安然告诉他：“当然要种。”
“全指望这些牧草，让牛羊过冬呢。”
他叫人在专门划出来的土地上，种植苜蓿。
并还请了几个人，挖一个巨大的坑。
挖好后，又叫人仔细，把坑夯实。
现在没有水泥，也没有薄膜，只能这么干。
第一次去交易时，带回来的牛羊。
大部分都烘干了，做成了麻辣味的。
剩余少数部分，被他留下，养在郊外。
他必须要实验这种养殖方式。
硕大无比的养殖场，每天都有人专门割草，喂养他们。
酒坊里，那些毫无用途的酒糟，全部被送到养殖场。
无论牛羊，吃得都很欢。
正在这时，素查回来了。
素查带回去的牛羊，远比上次收获更多。
寨子里的大大小小，都很高兴。
他们将少数留下自己吃，其余的都卖了。
这个时候，猪肉还不是那么普及，羊肉其实更受欢迎。
至于牛，被卖给少数人家，当作耕牛使用。
那些钱，都被素查分给自己寨子里的人。
有更多的人跟着他，想要继续做这门生意。
这是第二次生意，理当比上次，更加顺利。
他来找李安然时，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
除了大量的日常用品外，还有数量很多的酒水、布类，以及盐。
李安然跟他深 入沟通一次，关于如何分配。
“我有两个想法。”
“要么你们收固定费用，比如说运送多少东西，给你们多少。”
“要么你们就跟我合伙，马帮的事我不管。”
“你们的收入跟每次的运输量，有关。”
“你要怎么选？”
素查仔细想了想，道：“合伙吧。这样更好。”
“不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
“不用了，马帮我可以做主。”
“好，那就按照合伙来算。”
“每次你们只能占收入的两成，这样比较合适。”
“另外那条道有点长，还有可能会出事。”
“你们最好找些人，在那儿建个驿站之类的。”
“这样的话，以后走到中间，也有地方歇脚。”
“我去做这事。”
第二次的货物，远远多于第一次。
这些作坊全力生产，几乎没有休息。
尤其是酒水，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外卖，只能全部留下。
他们光是装货物，用了足足三四天。
但这次队伍里，还有几个其他人。
李安然特意交代，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这些人就是专门教给吐蕃人种草养羊的。”
他们一共有二十来个人，各自带着行囊。
本来他们并不想去，但李安然给的，实在太多。
每个人两百两银子的安家费。
在吐蕃那儿呆一个月，给二十两银子。
这么高的价格，他们还能说什么？
就算王府里的管家，每个月也才十五两银。
素查心有忧虑。
他搞不明白，李安然为什么要帮助吐蕃人。
这不是让他们变得更强大吗？
自古以来，只要这些蛮夷变得强大，他们就会侵略中原。
李安然解释道：“吐蕃人实在太穷。”
“间隔这么短过去，东西可能卖不掉。”
“所以，必须帮着他们发家。咱们的东西才能卖得更多。”
临行前，李安然又给他另外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