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未进城,暗卫来到车上,马车被车夫停了下来,暗卫在季一公子耳边说的话,颜繁根本没有听清。
暗卫说完这些话就很快消失。
马车里面已经被身上滴水的暗卫给弄得有些潮湿。
颜繁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好那些竹简,玩万万不可沾染了雨水!
看到颜繁用身子护着那竹简,季一公子的熬好心情被不断放大。
“颜繁,济河与渭水虽然隔着很远,可是这江水就是最好的资源!得闻你最近想要加快运输,这水路虽然凶险可是短程的调配还是很方便的。那楚地有人用阀子传递货物,互通有无,我们可以好好想想办法。待我们有机会,去楚地查看一下。”
季一心情很好,原来是有了新的运输线曾毅和他曾经想过很多,因为这水经过很多国家,所以他们发愁的是这件事。
既然季一公子说这词些可以解决,他和曾毅的药材铺子可以更加繁荣了!
季公子最近如同展翅翱翔的天鸟,颜繁心里也觉得开心这算不算这些天以来,很好的一个消息?
马车入城,竟然连检查的士兵都没有初出现。
季一公子这低调的马车,已经被那守卫的官兵记在脑海里。
颜繁也少了跟他们周旋了。
顺利进季公子府邸,就听见府上司事的管家来汇报,曾毅的病情已经好转!
本打算去书房的季一,脚步也改变了方向。
“我们一起去看看他,真是辛苦他了,跟了我这个没有权势的主人,也真是锻炼人生!”
季公子自嘲,颜繁却明白,季一公子是恨自己诶没有保护好别院,让他们受伤,所以颜繁颜荣也没有劝阻季一。
这些天,他已经明白,原来一个有身份的人,要思考要去实践的事情,远远比他和曾毅多了很多。
单凭季一公子对于这商铺之事也很擅长,颜繁就知道,季公子不是不能处理这生意之事,只是因为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需要它他和曾毅一起帮助。
季一公子会那么多东西,怎么是凭空得来的颜繁看过的那些典籍,都是季i一公子学习过dq!季一公子心里有万千山水,他不曾比肩,一直在仰望,并且努力提升自己。
身为季一公子的得力臂膀,不能掉队。
曾毅也是因为这些事在拼!
他们本是庶民,飘摇如蚂蚁,可是这庶民在官的事情,还是被当初的官爷们说准了。
现在他们因为季一公子,整个人生的轨迹都发生了变化。
颜繁告诉曾毅济水与渭水还有江水之间的水道之事,让曾毅感觉到很大的好奇。
“大哥,我们不曾经历过这些地方,倘若有机会,我们好好去瞧一瞧,如果可以,这样可是比走陆路方便很多不出差错的话,会节省时间以及运输的人力。”
曾毅虽然嗓子不太舒服,可是那沉稳的声音,昭示着他的身体已经康复起来。
因为他们有药材也有着曾禾这个药师小能手,所以这次巨大的危机,算是被大部分化解了。
曾毅看到颜繁给准备的一些荷花花瓣,不明所以。
颜繁这才想起来,这是打断给大家熬粥喝的。便派人送到厨房。
曾毅便知道,这外面的万物一直欣欣向荣,梦里面的那些庄稼跟现在荒地里面的也差不多了。
那他昏迷的时间,至少有半个月了。
这还是他推测的最短的时间。
季一公子来到曾毅的身边,朝着他的额头试探,“曾毅,你受苦了。接下来好好养身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可不要再病了!你父母信任我,我再也不能出这样的疏漏。你的哥哥们,我都有派人好好教着他们。最近的训练,他们都成为行伍里面的佼佼者。”
好消息就没有断过,曾毅想起来,自己的母亲就是七国人,被外祖远嫁到鲁地,跟季一公子商量,“齐地的生意可以交给我来协调,外祖就是齐国人。他们远嫁了牧母亲,心中自会亏欠,这药材的事情上,他们不会拒绝的。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待我伤好就去忙这些事情。”
曾毅主动请缨没有感到为难。
季一喜欢曾毅这样的爽朗,颜繁也不差。
“我等你好起来。你们好好聊聊,我去处理些事情。”季一说完话就很快离开,身子在雨幕中很快消失。
颜繁与曾毅说这些天生意上面的事情。
曾禾不感兴趣,继续去药材的库房准备。
颜繁跟曾毅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谈到了还在秦国治病的颜欢。
“大哥,我希望运来各种药材,倘若曾禾可以治好欢欢,那我们都放心了。”
颜繁看着曾毅手上那些伤疤,心里也跟着疼,“你这模样,被欢欢知道,怕她也会心疼,先不要惦记她了,你要好好把这伤养好,最好不让她知道。她那个脑袋几乎不停歇,指不定胡思乱想到什么。”
颜繁说话倒是事实,颜欢那坚强的外表内里,却是最柔软的心,她心里一直惦记家人朋友,一切白被她放进心里的人,都会受到她那些考虑到的福气。
曾毅笑了,“大哥,我知道的,这件事你饿也不要告诉母亲和伯母,我们兄弟们互相护持走下去。不要让我们的亲人跟着担惊受怕。”
曾毅忍不住眯上了眼睛,颜繁看出曾毅身体还需要休息,就告辞离开。
临走之前,把一些竹简放在曾毅的床头。
兄弟之间的招呼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让他们谈论那么多的,不是这眼前的安难题,也不是这次危机,而是亲人朋友。
…
白池看着送到手上的布帛,心不甘情不愿,“父亲,不就是戎王孙生辰宴么!我还要巡查这边关安危,不去!”
“胡闹!你哥哥在那里,更不能离身,要不是他们邀请的这么郑重,我当场就推辞了!正好你去看看他们那里的地形,这样也不算亏。那里鱼龙混杂,你自当小心。你不去,还让我去?这边关有多少人等着钻空子!”
白池这才冷静下来,“对不起,父亲!我担心我离开之后,秦府有危险。”
看孩子也不是以前不学无术的模样,白县主叹了一口气。
“放心,我还在呢。”轻微的声音从白县主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