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来的暴雨,让货物交换市场的人们瞬间慌乱,那些来不及入仓库的货物,全部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淹没。大家不顾自己浑身被淋,在被大雨冲涮的脸颊上,艰难的睁着眼睛,手脚动作不断。
陆陆续续有着穿着蓑衣的官兵从远处赶来,帮助货商们抢救这些可以给当地带来大税收的商品。
颜如和颜意两个兄弟还有曾毅,忽然想起颜欢告诉他们的事情,这暴雨来临之后的补救办法,三个人分工明确,有负责智指挥的,有去启动应急办法繁的,还有的在清点着损失。
颜家与曾家的佣人们抢救完颜家的货物,又去帮整个市场其他的商品以及货物。
对于被雨淋湿的粮食以及铁具还有布匹可是重点需要抢救的物资。
颜欢都留下了处理办法,他们三人的干练,引起了大家的关注,本来很多商人都觉得这次要亏本了,颜家兄弟们以及曾家公子却那般冷静悬娴熟,忽然大家都想起,这场大雨来临虽然突然,可是当初他们还受到过着这颜曾而二家的提醒。
很多没有当做一回事的人,此时心里已经后悔起来可是那些提前准备了的人,这下子终于明白了颜家的良苦用心。
雨水太大,不断从房顶以及门槛楚向仓库路面侵入,人们慢慢冷静下来,都穿上了所蓑衣继续进行努力。
即便这些货物都被毁了,他们看到颜家与曾家的从容,心里也安定下来。
心里想着或许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颜欢不知道,虽然她此时身在秦地,却又帮助鲁地家乡的人们度过一场小危机。
这些货物可是关系着整个县以及临近大市场的货物交换。
不远处的城郭上,一身蓑衣的人,泰然自若的站在那里。
“下雨了啊!什么污浊都无所遁形,什么美好也完美呈现。给我派人继续盯着颜家与许家,或许这一次,我们被算计一下,反而是我们的福分呢?”
“是公子!”粗犷的声音在这暴雨中,也没有穿传出太远。
当夜,雨还在下着,可是更多的官兵穿着蓑衣,挨家挨户地查看。
颜府,曾府也不例外!
连曾简都没有躲过突击检查,把曾齐氏吓得不清。
官兵们离去之后,所有的人看着外面的大雨与家里面的凌乱心神不宁起来。
很久之后,才被雨声把那心慌的声音似乎掩盖起来。
颜家兄弟们聚集在一起,对于这些官兵们的粗鲁,心下有所埋怨。
他们这样的行事作风,跟县主以及县里的军爷们都不一样,这样理直气壮地寻找着什么,莫非是从公爷那里来的?
鲁国公一直换着,他们至今还真不清楚曲阜的情势,只是听从曲阜回来的商队说,都城颇不安稳。
还不如他们这穷乡僻壤发展的迅速与稳定。
众人想着,也不是针对他们,具体发生什么,他们是猜不出来。
曾毅很快就找到母亲,看到母亲的眼角微红,心里很是难过,“母亲,这路军爷来势汹汹,却也离开的很快,不是针对我们曾家,颜家已经派人来告知,我们早点休息吧。牧群莫怕,孩儿今夜守在外间,保护您和弟弟。”
齐燕这才止住了心里的恐慌。
因为她是齐国的人,所以对于这些动荡,很是敏感,要不是因为齐国那时太过混乱,她也不会嫁到这么远道到了鲁国。
本以为这样可以远离纷争,但是随着此处的发展,他们曾家跟颜家变得越来越出名。
她不是怕自己,就是担心自己这两个曾家的嫡子啊!
要是出什么意外,她对不起曾墨啊!
自己的丈夫去了远处,颜家和曾家现在都是孩子们在当家,支撑着。
“你颜伯母可好?”
齐燕有点不放心。
“母亲,颜家的哥哥们很多,比我们这里便宜行事,父亲不再在,只有我能保护你们,很多庶哥们随父亲去做生意,这在家的这些还都是有些胆小的,母亲还是关心自己一些。”
曾毅的话刚说完,就有丫鬟来告诉曾齐氏,夫子求见。
曾毅连忙把自己的师父请了进来。
儿子是夫子关门弟子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曾母和当事的两个人知晓。
两人知道,夫子这是有重要的事情,丝毫没有怠慢。
曾毅看到夫子用的事是楚国的漆器,恰好挡去雨,心里思索着,夫子的智慧当真是层出不穷的。
明达跟曾母和曾毅打过招呼之后,就面色凝重的说,“鲁国怕是有舌乚事了,曾家要保持本心,无论事态如何发展,都要提前做准备了。”
三人一个娃娃在屋子里面,忽然就有人把门打开,夫子把曾毅和曾母保护在身后。
“阁下终于现身,可是那搅动一池春水的锦鲤?”
“听闻曾府有夫子明达,真是传闻不如一见。是我也不是我。”
对方褪去身上的蓑衣,“最近怕是要请曾家收留一下了。”
这人就是在城郭上的那位。
一身尊贵不凡的衣着,加上鲁国宫廷的线脚,明达眼睛冰冷。
“这池子太小了,这鱼需要洗澡才能活下去。”
“那就请夫子帮这鱼洗澡。”
对方的竟然说的理所当然。
“你可要记住这一顿澡,是曾家一门的性命在悬挂着。你不必再说什么,我们也不想知道,但愿有一天,公子不要忘记今夜的雨。”
夫子明达把让曾毅去把曾坚的衣服拿来。
对方倒也很是安稳,不一会就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汗又出现在门口,大雨还在下,还是曾毅开口,“外面雨大,还是进来避雨吧。这位勇士,何必受这雨的委屈。”
师徒二人动作迅速,很快就把一些东西准备到曾母的院子里,没有其他人知道。
曾家的姨娘收受到官爷的冷脸,都早早歇下,大雨一直没有停,却也不断把所有的痕迹抹去了。
曾毅的房间被某人鸠占鹊巢。
曾毅就睡在母亲的外间。
夫子则是去了曾毅房间的外间。
看似是休息,实则是对这陌生公子的防备。
那尊门神似的彪形大汉很快就隐蔽起来。
夫子明达对于这陌生之人的出现,虽有惊讶,却没有惊吓。
对方显然很是疲惫,很快就睡着了,夫子也慢慢睡去,心里已经想了很多事情。
曾毅这房间,可是除了他和父亲几乎没有任何人踏入过,算是曾府最清静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