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们就是随便聊了聊,你姐姐只是来关心我的身体的。”
看到乐平郡主一脸担心的模样,沈云嘉的心理就算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只是笑着安慰乐平郡主。
听到沈云嘉这样说,乐平郡主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眉头很快又皱了起来。
乐平郡主很清楚,安平郡主的性子和余王妃特别像,今天特意来找沈云嘉,怎么可能是来关心沈云嘉的?
说到底,都是沈云嘉在哄她罢了!
“大嫂,自从我来了京城之后,好多事情都变了,你说,这是不是我想的太多了啊?”乐平郡主憋了好长时间的话,最后还是说了。
只是可惜,沈云嘉也不能给她一个答案。
虽然沈云嘉确实是不喜欢余王妃,但是在人家亲女儿面前说亲娘的不是,实在是有点缺德,沈云嘉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安平郡主一心以为谢澄找她过去是因为余王妃的事情,所以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见了谢澄之后该怎么帮余王妃求情。
等到了谢澄面前之后,谢澄扑面而来的第一句话却是,“豫王跟北境将领来往的事情你是否知情?”
谢澄毕竟是燕王,执掌北境这么多年,楚修明在北境做的那些小动作,瞒得了谢澄一时,但要想一直瞒着谢澄,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谢澄一直知道楚修明娶安平郡主是另有所图,但是等事情真的发生了,谢澄还是有些生气,觉得接受不了。
“王爷为朝廷效力,和朝中文武百官有来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父王不必担心!”
安平郡主也没想到谢澄叫她过来是因为这件事情,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笑着应了一声。
“那就是知道了。”谢澄冷哼一声。
“为父再问你一句,这件事情你是否在中间牵线搭桥,或者,你母妃和二哥有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安平郡主一派淡然,“王爷是您的女婿,不管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损害到燕王府的利益。”
这件事情迟早会被发现的,所以安平郡主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隐瞒,她还是想让谢澄主动接受这件事情,只要谢澄肯帮楚修明,那楚修明想做什么定然会事半功倍。
“原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谢澄冷笑了一声,但又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女儿,谢澄言语之间难免就多了几分无奈和疲惫。
“你如今嫁到了豫王府,完全不把燕王府的安危当作一回事了!”
谢澄从北境回来的时候,余王妃已经把安平郡主的婚事给定下了,要是悔婚的话,对安平郡主的名声也有损害,所以谢澄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要早知道是这样的状况,谢澄说什么也不能让安平郡主嫁给楚修明。
“父王此话从何说起?”安平郡主也猜到了谢澄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气恼的,所以她脸上的神色还算是平静。
“我们燕王府作为大周唯一的异姓王,之所以能够屹立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涉党争,你却是硬生生的把燕王府拖到了这一滩浑水里。”谢澄揉着太阳穴,显然对这件事情头疼的厉害。
“就算是女儿什么也不做,燕王府也已经处在局里了,整个京城都知道,大哥和太子殿下走的特别近,胜似手足。”安平郡主一点都不慌,拿出了谢棠的事情来为自己辩解。
没道理谢棠能做的事情,换了他们就不能做了。
“你怎么能跟你大哥比?”谢澄一不小心说了一句极有可能会伤害到女儿的话。
安平郡主也不喜欢争吵,只是看着谢澄不说话,虽然不说话,但是那意思已经在明白不过了,都是谢澄的子女,谢澄为何要区别相待?
见安平郡主这样看着自己,谢澄不由得便想解释几句,“我的意思是,你大哥在朝堂上呆的时间久了,能把控好那个度,再说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太子殿下的位置稳若泰山,没有人能够撼动。”
立储讲究立嫡立长立贤,这三点楚修宁都占了,而且周帝还特别喜欢楚修宁,要想跟楚修宁抢皇位,谈何容易?
“父王怕是误会了,豫王并没有对太子殿下不敬的意思,豫王文韬武略,不过就是想要一展抱负而已,追求上进,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安平郡主换了一个说法。
谢澄自然知道这只是搪塞自己的话,在皇家,有时候追求上进,恰恰不是什么好事。
但谢澄最后也只能道:“你若是真的为了豫王好,想和豫王一起好好过日子,就应该想办法劝劝豫王,只要豫王不起那个心思,这一辈子都是亲王之尊,自有荣华富贵等着他,何苦要自毁前程呢?”
“父王的话,女儿一定会转告给王爷的。”安平郡主恭恭敬敬地应了。
但事实是,连安平郡主自己都不认可这个说法,怎么又会让楚修明认可这个说法呢?
他们兄妹只不过就不跟谢棠是一个娘生的,只是这点小小的差别,就要一辈子被谢棠踩在脚下,安平郡主现在又怎么会允许自己被妯娌再踩在脚下?
“你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还有你大嫂那边,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你最好也不要去打扰她。”谢澄确实是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要是他是沈云嘉的话,怕是也不想让凶手的女儿经常在自己眼前晃!
“父王,母妃那边……”安平郡主总算是记起来自己今天来时来做什么的,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急切。
安平郡主现在还少不了余王妃的帮助,所以她现在非常想让余王妃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也好为她出谋划策。
“你母妃病重,大夫说了,不让她见风,所以你暂时应该见不到她了,不过你放心,她现在还是我燕王府的当家主母,我一定会让人好好照顾她的。”谢澄自然猜到了安平郡主的来意是什么。
没有谢澄的允许,别说把余王妃就出来了,就算是安平郡主想见见余王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安平郡主最后只能打道回府了,回去的心情比来时的心情更加沉重。
沈云嘉跟来没有把安平郡主的到来当作一回事,只是最近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让沈云嘉的心里止不住的烦躁。
谢棠一般都是两天会给沈云嘉来一份信,只是这么规律的来信突然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