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佛爷一行人正在赶往莲东县的高速公路上。
助手尴尬汇报了杀手失败的消息。
佛爷一听就急眼了,厉声质问:“你找的人到底靠不靠谱?偷个孩子还能把命搭上?”
助手急忙解释:“绝对靠谱,算是这一行当里数一数二的尖子了。”
“只是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遇到了一个大块头,还是练家子,差点当场被活捉。”
“幸好他坠楼死了,不然很有可能被警方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佛爷眉头紧锁,感到十分纳闷。
莫非周墨是气运之子,连家人都能跟着逢凶化吉?
助手小心翼翼问道:“趁这个时候,要不要梅开二度?他们肯定想不到,咱给他来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佛爷摇头,“算了,先去参加经贸洽谈会,报仇的事从长计议。”
说话间,车子下高速驶入莲东县地界。
刚到一处偏僻小路,几辆摩托车突然从两侧岔路冲出来,直接逼停了佛爷的座驾。
这些摩托车手一身机车服,戴着头盔,看不见面容。
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者不善,气势汹汹。
佛爷皱眉质问:“什么情况?”
助手也一脸茫然耸耸肩,“不知道啊,这几个骑摩托的家伙有病吧?”
佛爷本身心情就不好,这样一搞更差了,沉声道:“问问他们想干嘛,连我的车都敢拦,不像话!”
助手降下车窗,探头问道:“喂,你们干嘛堵路?赶紧让开!”
四五个摩托车手纷纷下车,从储物箱中掏出伸缩棍,左右包围住了佛爷的座驾。
见势不妙,助手急忙吩咐司机:“快倒车!冲出去!”
不等司机反应,那些摩托车手率先发动攻势。
先是一把钉子撒到车胎后面,接着抡起棍子对着车窗一顿打砸。
嘭!嘭!嘭!
车窗碎裂,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车内三人也被摩托车手粗暴拽下来,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佛爷生平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惊又恼质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为首的摩托车手晃悠着甩棍,笑眯眯说道:“看你们开的车不错啊,都迈巴赫了,应该是大老板吧。”
“哥们几个想找老板借点钱花花,快些!”
事到如今,佛爷总算明白过来,这是遇到拦路抢劫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遇到这种飞车盗抢团伙,也是闻所未闻,大开眼界。
更重要的是,他一个黑市皇帝,天天跟犯罪团伙打交道。
竟然被几个小毛贼劫了道,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助手挡在佛爷身前,色厉内荏道:“你们瞎眼了?不知道这位是什么人吗?”
摩托车手笑了笑:“不知道啊,你给介绍一下呗……”
“听好了!”助手指着佛爷,趾高气扬说道:“这位是佛爷,道上混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们打劫来的赃物,百分百要走黑市出手,而全省的黑市都归佛爷管。”
“所以你们识趣的,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了,佛爷不跟你们计较。”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佛爷啊!”
几个摩托车手相视一笑。
为首的家伙耸肩摊手,“可惜我们孤陋寡闻,不认识什么佛爷道爷的,只认识钞票上的毛爷爷。”
“所以,少废话,赶紧拿钱,不然干你!”
助手吃了个闭门羹,恼羞成怒叫嚣:“你们今天敢动佛爷,保准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见你麻痹太阳,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见马王爷有几只眼!”
为首的摩托车手二话不说,抡起甩棍直接砸在了助手脑袋上,当场给他开了瓢。
其他几人一拥而上,对着助手和司机一顿暴打。
连佛爷也未能幸免,被打得头破血流,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你们等着……佛爷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助手人趴在地上,浑身都瘫软了,嘴依然强硬。
不等摩托车手发话,佛爷率先出声厉喝:“你给我闭嘴!少说两句吧!”
要不是这个废物手下,他们也不至于挨揍。
佛爷艰难起身,冲着几个摩托车手抱拳:“西北玄天一枝花,天下绿林是一家。”
“几位兄弟,车上还有点现金,你们都拿去,不要害我们性命,我们不会报警的。”
摩托车手笑呵呵道:“还是佛爷明事理,早这样不就完了嘛,非要嘴硬挨顿打。”
几人从车里翻箱倒柜,总共找出来现金三万块。
后备箱还有两箱茅台,几条熊猫香烟,统统收走。
甚至连佛爷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也未能幸免。
“得嘞,哥几个感谢老板慷慨解囊,后会有期!”
摩托车轰鸣声骤起。
几人欢呼雀跃,一拧油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佛爷三人在风中凌乱。
“佛爷,您没事吧?”
助手找出纸巾,替佛爷擦拭额头的鲜血。
佛爷一巴掌扇在助手脸上,瞪眼暴喝:“你眼瞎了?我能没事吗?”
“对不起,我马上让司机送您去医院。”助手话锋一转问道:“那咱们还要不要报警?”
“报警?”佛爷破口大骂:“你他妈还嫌不够丢人是吗?”
助手捂着脸惭愧道:“哦哦哦,那算了,我私下查一查凶手,保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佛爷咬牙切齿怒吼:“我告诉你,必须给我找回来那块表!”
“如果找不回来,我就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是是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助手以为那是限量版的腕表,价值几百万。
殊不知。
里面夹层中藏着一张内存卡,都是黑市交易的机密数据,对佛爷至关重要。
另一边。
摩托车手飞驰十几公里,在郊外的一处废弃庄园集合停下。
头盔相继摘下,露出一个个稚嫩的面庞。
谁也不会想到,这些狂妄的飞车劫匪,竟然是一群十八九岁的年轻人。
更不会想到,飞车党领头人是市政法委书记闫康宁的儿子闫凯。
其他人也都非富即贵,全都是富家公子哥,更是对闫凯唯命是从的忠实跟班。
他们飞车抢劫并不是真的图财,而是单纯为了寻求刺激。
这些年轻人都有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客梦,尤其以闫凯最为狂热。
早在行动之前,他就定下了规矩,只打劫达官贵人,不碰穷苦百姓。
所有赃款赃物,除了报销行动经费之外,全部捐给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