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李蕊红好似疑惑满满。
家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就是怕她,被玩死自己都不知道。”
李蕊红“腾”的站起来,指着家丁的鼻子朝他大喊:“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她现在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你居然敢咒她死?!”
借着身高优势,家丁依旧是俯视着李蕊红,眼中波澜不惊。
“给过我好处才奉劝的你……”话音没落就被推门而入的家丁架着走了。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就推门进来!”
李蕊红觉得,今天过的简直太憋屈了!刚刚进相府的那几天,谁不是对自己毕恭毕敬的?怎么现在一个个都变了!
她再不济也是一国丞相的原配!他们有什么资格那么对她!
“你们给我站住!”
为首的家丁朝其他人挥挥手,示意他们现行离开。
“小夫人好。此人是丞相下令杖毙的,小夫人若有什么想法,小的必会上报给相爷。”
“什么想法?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相府夫人!”
李蕊红不仅委屈,还很愤怒。
大半辈子的奴性仿佛就此舍弃,现在的她,是千万人羡慕的对象!所以,他们必须对她毕恭毕敬!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小夫人自重。”
小夫人?!
李蕊红重重的呼吸着,脸上的粉随着身体起伏,仿佛要从常年烦躁的脸上掉下来。
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的话和态度我会如实转告给相爷,也就是我爹。现在,带着他,滚。”
苏朵推门而入,低沉沙哑的声音,很是难听。
为首的家丁转身就走,还撂下句话,“也不知道谁让留下的,真有意思。”连门都没关径直离开。
李蕊红看着苏朵,搓了搓粗糙的手掌,小跑着去把门关上。
苏朵毫不在意的往正位上一坐,端起桌上凉透了的茶,抿了一口。
“相府到底是名门望族,这茶就算凉了也很香呢。”
李蕊红不断的搓着手,有些忐忑的看着苏朵。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苏朵悠悠的放下茶。
“你女儿现在很好,吃得好住的好。倒是连累我,要不是你烂泥扶不上墙,我怎么会亲自来这儿戴个人皮和你说话!”
李蕊红更加惶恐,终是没撑住跪在了地上。
“苏朵”坐在上位,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给她,没用的东西!
“我,我还没有接触到苏涵儿……要下手谈何容易……”
“果真是没用啊,也是,从入府到现在,相爷也未碰过你一下,不过……相府嫡女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轻蔑的眼神扫遍李蕊红全身,这种感觉既恶心,又无能为力。
“啪!”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响在李蕊红脸上,她一边自扇,一边认错。
“对,我不是东西,我太不是东西了!”
“苏朵”饶有兴致的边听边数,一点喊停的意思都没有。
笑话,她李蕊红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一个废物,死就死了。
一个李蕊红不要紧,她死了还有千个万个李蕊红前仆后继,重要的是,皇后娘娘的大计。
相府。
苏涵儿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看得月闲眼都要花了。
“主子,你再走小腿就粗了。”
苏涵儿闻言猖狂一笑,“就算粗,我脸也好看!”
月闲阴险得勾起了嘴角,“也是,主子哪怕腿和城西猪肉铺老板娘的腿一样粗,脸也比她好看!”
苏涵儿:“……那这样好了,回头你记得给我揉捏一会儿,要是粗了唯你是问。”
月闲顿时苦着一张脸,“是。”好嘛,这下子不仅眼花,手也要累了……果然是她主子,一定是心疼她,怕她跟着的人不好看,那多丢面!
能把压榨下属这件事,想的这么委婉的,除了月闲估计也没谁了。
苏涵儿没有再理会月闲,她在思考。
李蕊红三人来京城的一路上,不算坦坷,也绝不耽搁!或者说,畅通无阻。
那么他们是怎么进的城?又是怎么找到的相府?还是说有人带领他们来的?可是凭资料来看,他们真的是三个人一路来的。
李蕊红不会这么傻,要来早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苏朵那一晚她也见过,一个唯唯诺诺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胆量直接来京城?至于那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就更不可能了。
“那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苏涵儿呢喃出声。
苏涵儿想的太过入神,以至于月闲退出了房门,她都没发现。
“我知道,你可以问我。”穆亦衍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苏涵儿一个激灵,脚底打滑,向前扑去。
穆亦衍一手直接把人拽了回来,苏涵儿重心不稳,顺着惯性被某爷按在怀里。
“你看你,一看到本王就这么的把持不住自己,不过没关系,不用克制你自己的,来吧!我准备好了!”
苏涵儿“噗嗤”一笑,靠着他懒懒的站起身。“你准备好什么了?”
“被你扑倒,蹂躏,被你压在身子底下!”
苏涵儿撇撇嘴,“你这口味,有点重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受虐倾向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想被我扑倒,然后压在身下蹂躏?”
苏涵儿:“……”
“那还等什么?乖,来爷怀里,爷带你去天上看风景。”
苏涵儿:“……”
她不认识这个人,真的不认识!
看着苏涵儿一脸无语,某爷乐了。“苏涵儿,你知道我这次来为什么没有吓到你么?”
“为什么?”她也有点好奇,平常要是有谁突然在她身边出声,她不吓死才怪。
“因为你已经习惯我了,也开始接纳我了,说不定在你心里我已经是你的丈夫了。”
苏涵儿转了转眼珠子,好像是这样……那意思是不是说,她在心里他们已经把床单滚了???
脸一点点变红,发烫。一抬头不经意看见穆亦衍探究的眼神,苏涵儿懊恼的扯了下头发,果然,近墨者黑,和穆亦衍待久了,连思想都变得龌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