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
陈枫却不想。
民众如此激烈的情绪,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区区一个沈一恪,小小的城主而已,对于陈枫来说,杀他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一恪被石头扔了个鼻青脸肿。
终于到了正午。
屈鸿宝用眼神请示了一下镇北王,得到了他的同意后拿起了令牌:“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刽子手也有一些等不及了。
他天天杀人,杀得心已经麻木了,杀得都有一些烦了。
可今天,他很迫不及待。
刽子手横起自己的刀朝上面狠狠喷了一口酒。
然后把沈一恪摆正,把他的脑袋放到行刑台上。
别看沈一恪曾经是城主之尊,身有修为,甚至也出入过战场。
他的脑袋一被放到木墩子上,刽子手立刻闻到了一股尿躁味儿。
“斩!”
刽子手手起刀落,朝着沈一恪的脑袋斩去。
刚才热闹无比的菜市口,在这一刀斩下的时候变得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个结果,等着那刀斩在沈一恪的脖子上。
“噗!”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刽子手甚至没有按照行规砍头。
刽子手砍头跟普通杀人不同,一般是不会把脖子都斩断的,而是会留下一些,好让犯人的家属安葬。
今天,刽子手直接砍了一个干净利落。
沈一恪的两只眼睛还睁着,他的脑袋从法场上滴溜溜地滚落下去。
百姓们通通后退一步。
仅仅片刻寂静之后,百姓们涌上前去,开始争抢起沈一恪的脑袋。
曾经的城主之尊,现在他的脑袋在被人当成球踢。
屈鸿宝有些担心地看向镇北王:“王爷,您看咱是不是管管他们,这像什么样子?”
陈枫打过的仗多了,见过的死人也多了。
百姓们这种表现,正合他意。
如果镇北城的百姓们没有丝毫情绪,只是一片麻木的话,接下来那些事情是万万做不成的。
他们没有麻木,陈枫也就把换首都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今天当然不是斩沈一恪一个人了。
杀就杀个痛快!
特事特办。
陈枫把沈一恪招出来的那些贪官污吏,罪大恶极之人,通通都押到了刑场。
杀就杀个血流成河。
以贪官之血,洗净城中污秽。
一颗颗人头被砍了下来,一个个尸首被扔了下去。
短短的时间,法场上的血水就滴落到了地面。
刽子手的刀都已经砍得卷了刃,就连陈枫和屈鸿宝所在的桌案,也可以闻到血腥味儿。
陈枫自然是无所谓,这种场面,他手下的每个亲兵都见过,根本不在怕的。
但屈鸿宝可不行。
他胆子本来就小,刚才还有事情压着,他壮着胆子扔完斩字令之后,手就已经软了下来。
被吓软的。
沈一恪被斩的时候,陈枫明显地看到他浑身一抖。
胆子果然小。
血腥味儿飘散过来之后,屈鸿宝更是吓得关牙乱颤,眼睛都被吓直了。
陈枫打趣着道:“怎么,这就害怕了,一会可是要让你登上城主之位,你不会在这些人面前出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