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霆墨伸出手,指向了袁世峰,然后低头向白倾倾开口问道:“你还记得那个男人吗?是不是他把你抓过来的?”
白倾倾仔细打量了袁世峰几眼,脑海里面却是一片空白,怎么样都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曾经见过这个人。
看到白倾倾一脸迷茫的表情,战霆墨最终还是狠了狠心,对白倾倾开口问道:“阿倾,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可什么事情,好吗?”
白倾倾垂下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轻声的回忆道:“当时,我在大厅里被几个记者逼问,迫于无奈之下只好逃了出来,去酒店的后花园里散心。就在花园里,有两个男人突然出现,强行把我带到了车里,并且给我打了一针,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领带夹,我偷偷丢下来一个领带夹,想让……”
战霆墨把领带夹拿了出来,郑重地放进了白倾倾的手里,声音低沉而醇厚:“还好你足够机灵……你还记不记得那两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白倾倾摇了摇头,有些懊恼地回答说道:“他们两个都戴着口罩呢,我根本没有看清他们两个的脸长什么样子。”
闻言,不只是战霆墨,就连许恪非的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许恪非用冰冷而锐利的目光看了袁世峰一眼,继而又转身向战霆墨开口说道:“袁世峰我先带走了,我就不信在警察局里他依然什么都不说。白倾她受了挺大的惊吓,你好好照顾她……如果遇到了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你不要逼迫她。”
战霆墨微微颔首,淡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这个倒不用你来特地说明了,我自己有分寸的。”
许恪非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后,袁世峰的别墅里就只剩下战霆墨和白倾倾两个人了。
看到战霆墨眼底浓的仿佛化不开的迷雾,白倾倾知道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转移话题道:“难得进一趟袁世峰这只老狐狸的别墅,难道你就不想搜刮一下他珍藏了哪些宝贝吗?”
战霆墨把白倾倾搂的更紧,线条明朗的下巴轻轻地在白倾倾柔软的头顶上蹭了蹭,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道:“不过是些无聊的玩物罢了,我没兴趣。”
白倾倾没有听出来战霆墨言语之间的意有所指,她眨了眨眼睛,对战霆墨郑重地分析道:“不过……我有一种预感,袁世峰其实对我被绑架的事情并不知情,他其实是被冤枉的。”
战霆墨的眉梢微微挑动,他伸手轻轻抹去白倾倾刚才喝水唇边残留的水渍,声音里是说不出来的温柔和宠溺:“哦?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白倾倾歪了歪头,沉吟了片刻,然后回答说道:“如果我是袁世峰的话,我肯定不会愚蠢到把绑架来的人藏在自己的家里。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了,想隐瞒都没有办法……喏,就像刚才袁世峰那样,有苦说不出。”
“然后呢?”战霆墨继续问道。
白倾倾叹了口气回答道:“我看袁世峰的反应并不像是在演戏。”
“你猜对了,这件事情虽然不能说和袁世峰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本人确实是被蒙在鼓里的。”战霆墨开口说道,“当所有的证据都恰如其分地指向某个人的时候,我们会自然而然的怀疑那个人。从而很容易就忽视了一个最初的问题——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倾倾恍然大悟:“我跟袁世峰无冤无仇,他确实不应该绑架我的。”
听到白倾倾这么说,战霆墨忍不住开口提醒白倾倾道:“你忘啦?当时在七七的生日宴会上,这个袁世峰曾经出口调戏你来着,虽然最后是我出面保护了你。”
呗战霆墨这么一提醒,白倾倾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袁世峰到底是谁。她忍不住又皱紧了眉头道:“难道他一直对我的美貌念念不忘,所以才要把我绑架过来的?”
战霆墨瞥了一眼美貌的白倾倾,有些无语的说道:“如果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的话,你现在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跟我开玩笑。按照袁世峰色欲熏心的一贯作派,早就第一时间内把你给……”
战霆墨的话没有说完,白倾倾的心里却猛然一紧,感觉到一阵后怕。
战霆墨摸了摸白倾倾的头,对她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是袁静怡告诉我袁世峰可疑的,当时我急着找你,对她的话并没有来得及细想。现在看来,她话语之间漏洞百出啊。”
“可是,如果真的是袁静怡的话,那么袁静怡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呢?我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秘书而已。”白倾倾有些摸不着头脑。
战霆墨再次斜眼看了白倾倾一眼,哪家毫不起眼的小秘书会有它这种待遇的……
白倾倾突然之间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伸手推搡着战霆墨的胳膊,催促他道:“那你现在快去把袁世峰给拦下来啊,万一许恪非他们把袁世峰屈打成招了怎么办?”
战霆墨冷笑道:“没关系,正好借着许恪非的手好好教训袁世峰一番才对。”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腹黑!
虽然战霆墨没有明说,但是白倾倾知道,他所指的“教训”,就是当初再七七的生日宴上,袁世峰对白倾倾意有所图的事情。
“对了,你之前说袁静怡可疑……可是她和袁世峰家里明明是亲戚关系,为什么要设计陷害袁世峰呢?更何况,我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袁小姐。”白倾倾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求知欲让她控制住汹涌而来的睡意,睁大眼睛努力保持清醒。
战霆墨耐心地对白倾倾解释道:“袁氏集团内部高层混乱的状况,跟战氏集团相比不相上下。袁文杰想要清理的话,必然要先找一个人下手试探一番。我之前就说过,这个袁静怡袁大小姐,远远没有她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脑。”
白倾倾听的直咂嘴:“这么可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