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战霆墨对哪个男人的称呼,白倾倾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大概就是昨天七七所说的那个“蒋叔叔”了吧。
蒋安庭勾起了嘴角,朝着战霆墨挤了挤眼睛道:“金屋藏娇,阿墨,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好这一口呢?”
战霆墨面色不善地对蒋安庭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开口道:“不要胡说八道了,你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今天怎么不去陪你的那些红粉佳人,反倒来我这里了?”
蒋安庭听出来了战霆墨话语之间的揶揄之意,也不在意,反倒是从战霆墨的座椅上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白倾倾的身边,伸出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指,作势就要挑起白倾倾的下巴。
白倾倾还没有反应过来,战霆墨就毫不客气地一把将蒋安庭的手给打开了,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蒋安庭我可警告你啊,阿倾和娱乐圈里你认识的那些男男女女可不一样,你少动什么歪念头!”
蒋安庭委屈巴巴地看了战霆墨一眼道:“阿墨,这你可就误会我了,就算我再怎么色欲熏心,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放心吧,我只是觉得白倾这张脸简直就是祖师爷赏饭吃,就是一个演戏的好苗子。如果就这样在你身边白白浪费掉了,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听了蒋安庭的话,白倾倾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小声地开口问道:“我真的有这么好看么……”
也不怪白倾倾会这么自我怀疑,虽然她知道自己长的不错,但是从小到大,只有哥哥称赞过她长的漂亮。父母和她常年不见面,所以对她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白倾倾自然是有一种莫名的自卑的。
蒋安庭啧啧地赞叹了两声,又仔细打量了几眼白倾倾的脸,不由自主地赞叹道:“你的那双眼睛是真的漂亮,只要经过我的调教,单凭那一双眼睛,就足够你在娱乐圈混下去了。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白倾倾咬了咬唇,对蒋安庭笑了笑道:“这位大帅哥,你不要开玩笑啦。我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秘书,娱乐圈什么的,跟我简直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一边说着,白倾倾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战霆墨的脸色。看到战霆墨面色稍霁,这才微微有些放下心来。
战霆墨对白倾倾的态度非常满意,他有些得意的冲着蒋安庭扬了扬下巴,语气中略微有些挑衅的意思。
“喏,你听到了,阿倾对于当演员当明星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啊,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说罢,好像还不解气一般,战霆墨继续补充说道:“说到这个……当初你苦心孤诣捧出来的温如许现在的处境可是不太妙,你与其在这里动我的人的心思,不如花点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帮助温如许摆脱困境才好。”
“哎,阿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首先呢,温如许只能算得上是我的合作伙伴,她现在的处境如何,跟我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另外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温如许可是你对外公开的女朋友,你现在不想办法帮她,反而把锅都推到了我的身上……”蒋安庭凉凉地看了战霆墨一眼,嗤笑道,“阿墨,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蒋安庭突然提到温如许,还直接直击心灵一般向战霆墨问出了她一直以来最想问的问题,一直站在一旁装死的白倾倾立刻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战霆墨到底怎么说。
战霆墨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搭理蒋安庭那茬,直接转移话题道:“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你明明知道,白倾她只不过是一个机缘巧合下才拍摄星月神话的圈外人,却还想把她往演艺圈里拉,你到底有何居心?”
蒋安庭定定地看了战霆墨半晌,这才轻笑一声,淡淡地开口说道:“阿墨,大概你和白倾二人现在还没有概念,白倾现在到底有多火。但凡你现在上上网刷刷新闻,就可以看到各路八卦记者和自媒体对白倾身份和来历的猜测。她的这张脸,真的很吸粉,我只不过是不想错过一个好苗子而已。”
白倾倾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真的吗?”
她还想开口再问,却被战霆墨冷冽的眼神看的说不出话来,又默默地缩到了一边。
早知道战霆墨的心眼儿小成这样,她就不应该多嘴接蒋安庭的话……
战霆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好友是个“疯子”一样的导演,不仅眼光毒辣,而且特别执拗。一旦是被他看上了,他就会想方设法地把那个人往自己的戏里塞。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每次捧的人都会获得业内的一致好评。
虽然对于蒋安庭的夸赞,战霆墨与有荣焉,但是战霆墨打心眼里是不希望白倾倾踏入演艺圈半步的。当初答应周晴生的要求,让白倾倾和温如许合作星月神话的广告,一半是因为周晴生的死缠烂打,另一方面是为了挫一挫温如许的锐气,让她不要再那么嚣张。
更重要的一点是,星月神话是属于战氏集团的,战霆墨有把握可以给白倾倾绝对的安全。
而娱乐圈太过于鱼龙混杂,白倾倾的性格又是那么的单纯好欺负,一想到要把她丢进那个大染缸里,战霆墨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情愿的。
所以,战霆墨狠狠地瞪了白倾倾一眼,然后转头对蒋安庭斩钉截铁地拒绝道:“我不管这些,白倾现在是我的秘书,只要我不解雇她,他这辈子都不会去别的地方!”
近乎是宣布所有权的霸道方式,白倾倾却并不觉得反感,反而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蒋安庭却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涌动的暗流,反而一脸疑惑地开口道:“阿墨,你这种行为是违反劳动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