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倾虽然也隐隐觉得制片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但出于礼貌还是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
试戏之后制片人更是盛情邀请,温如许和白倾倾不好拒绝,只能参加了晚上的饭局。
饭局上,制片人几次三番邀请白倾倾喝酒,但都被白倾倾机智的应付了过去,反倒是温如许,自己被逼无奈喝了几杯酒,还替白倾倾挡了一些,整张脸都微微红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去趟卫生间。”饭局临近末尾,温如许突然起身,对着大家歉意一笑。
“要我陪你一起吗?”
温如许路过白倾倾的时候,白倾倾抬头悄悄问了一句。
一方面她有些不放心喝了许多酒的温如许,另一方面,她其实也不想自己一个人留在饭局上。
“不用,我马上就回来了。”温如许回给了白倾倾一个安心的笑容。
没过一会,那位制片人也站起了身子,拿着手机说要去外面打个电话。
白倾倾也没当回事,继续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坐着,能不开口就尽量不说话。
然而又过了十几分钟,温如许还是没有回来,白倾倾右眼皮一跳一跳的,心里很是不安。
趁着没人注意,白倾倾悄悄地离开了饭局,去卫生间找了一圈,然而却并没有看到温如许的身影。
白倾倾的心瞬间慌了起来,马上联系跟着她过来的保镖一起找人。
二楼的一间小包间里,门紧紧的闭着,却能看到门缝里泄露出来的灯光,好像从里面还隐隐约约的传出了女人的呼救声。
白倾倾听着这微弱的声音十分耳熟,而且越听越像是温如许的声音。
“快!帮我把门踹开!”
白倾倾心脏狂跳,往旁边让了让,示意身后的两个保镖上去。
“哐”的一声巨响之后,门被彻底破坏,白倾倾第一时间冲了进去。
只见温如许蜷缩着蹲在沙发旁的地面上,发丝凌乱,身上的衣物也是褶皱不堪,而站在她旁边的制片人,上衣的衬衫已经完全解开,露出了肥胖油腻的大肚皮,此时正在一脸惊恐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小白!”温如许抬头喊了一声,灯光下清晰可见她眼角的泪痕。
白倾倾只觉得心底油然而生一团怒火,直接冲上来烧红了自己的眼睛。
“畜牲!给我往死里打!”
女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同样身为女人被欺凌的画面了,因为真的很容易就引起共鸣。
两个高壮的保镖瞬间冲了上去,揪住制片人的衣服就是拳脚相加,制片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保镖的手中挣脱,狼狈的逃开了。
“你没事吧?”白倾倾坐到温如许身边,近距离的看着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满眼的心疼。
今天这事也有她的责任在,是她只顾着警惕自己了,却忘了温如许也只是单独的一个弱女子而已。
温如许一时说不出话来,一边裹衣服一边默默的留着眼泪。
白倾倾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的陪着温如许。
“你也看到了,落魄的女明星就是这么个人尽可欺的局面。”白倾倾扶着温如许离开的时候,听见她轻轻的叹了一句,道尽了多少苦涩。
“今晚是个意外……”白倾倾喃喃道,今晚的画面带给她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温如许笑容嘲讽,“这根本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只是这次刚巧被你看到了而已。”
白倾倾心里慢慢沉了下去,难怪战霆墨总是不太希望她进娱乐圈的样子,原来那些光鲜亮丽的背后真的藏了那么多的阴暗。
白倾倾替温如许叫了一辆计程车,亲眼看着她坐了上去,启动前温如许却慢慢地放下了车窗。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澄清自己和战霆墨之间的绯闻吗?那是因为希望可以有一个保护伞。”
只留下这么一句之后,温如许便转回了身子,跟随启动的车子渐渐走远。
白倾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种闷闷的感觉,十分压抑。
温如许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究竟是下意识的人情感流露,又或者是有意引导着让她知道些什么呢?
白倾倾有一点点的怀疑,可刚刚混乱的画面又出现在面前,温如许绝望的眼泪和唇角刺眼的嘲讽笑意。
应该不可能的,白倾倾将自己心里的那点疑虑甩了出去,温如许就算会使一些小手段,也没有必要花冒一个这么大的险只为在自己面前演一出戏。
回到红烛兰苑,一进门战霆墨就发现了白倾倾的情绪不太对。
“怎么了阿倾?发生什么事了?”
战霆墨伸手触到了白倾倾的胳膊,发凉的触感让他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温如许差点被人欺负了。”白倾倾膝盖有些发软,将今天饭局之后的事都讲给了战霆墨听。
战霆墨听完以后也是一脸的愤怒与杀意,更庆幸自己今天安排了保镖过去。
“温如许还跟我说她故意不解释和你的绯闻就是担心这种事再发生,想给自己找一把保护伞。”
毕竟战霆墨权大势大,娱乐圈里也没有几个敢随意招惹的。
“嗯,你还记得我那天探班的时候温如许过来跟我交流吗?她说的也是这些,因为让外界以为她和我有暧昧关系这样可以为她带来更好的资源和一种保护。”战霆墨也将那天的事正好给白倾倾解释了。
白倾倾听了战霆墨的话之后才慢慢相信了温如许这一次没有故意引导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帮还是不帮,总要问一问战霆墨的意思。
白洲临走之前让他帮忙多照顾温如许的交待再次出现在了战霆墨耳边。
战霆墨沉吟了片刻,认真的望进白倾倾的水眸,“如果我说我打算当这个挡箭牌的话,你会介意吗?”
如果阿倾不介意,那就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进行,可如果阿倾说一句介意的话,那他也可以再想别的方法或者用其他方式履行自己对白洲的承诺。
“我……”白倾倾小脸纠结着,“我既介意但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