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不了状态,白倾倾心里无比着急,更觉得愧疚了。
“别着急,状态不是说来就来的,放松一点慢慢找。”梁耀也开口宽慰。
在蒋安庭和梁耀的帮助下,在剧组无数人期待的目光中,白倾倾努力调整自己,状态渐渐的好了起来。
然而还没等众人的心情缓一缓,白倾倾这边又出了状况,由于台词记得不够熟练,导致说台词的时候总是卡顿。
“卡!”蒋安庭本来就没有好转的脸色此时更黑了,直接把剧本仍进了白倾倾怀里。
“我再给你五分钟时间,不要求你太多,先把这一场的台词记熟了行不行?”蒋安庭说到最后愤怒都快转成哀求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都想求求白倾倾这个祖宗了。
白倾倾就这样站在原地盯着全组人的目光快速记台词。五分钟后,白倾倾抬起头,觉得自己应该记得差不多了。
“那个,也不要求你台词必须说的一字不差了,流畅就行,后期再过来把这段的音补上。”在这种情况下,蒋安庭为了把拍摄继续下去,不得不做出退步。
白倾倾点头应下,不断的在心里默念着刚刚记住的台词。
然而可能是由于太过刻意反而更紧张了,白倾倾每次都是台词说到一半就卡住,脸上的表情也顿时变得一片空白。
“流畅流畅!你胡乱说留个口型都行,脸上的表情不要给我动!”见此情况,蒋安庭直接从显示屏后面跳了起来,表情要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了。
“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明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没有任何意义,但白倾倾仍然要向大家道歉。
“对不起个屁,准备好,来最后一遍!”眼看着天边的太阳已经彻底斜了下去,等到光线变暗,今天的拍摄就要到此结束了,蒋安庭心里跟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
最后一遍,白倾倾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才勉强通过了蒋安庭的最低要求,一场下来之后,整件衣服都被身上的汗打湿了。
“好了,不拍了都收工!”蒋安庭最后深深的看了白倾倾一眼,硬是忍下了想把白倾倾头敲下来当皮球踢泄愤的冲动。
剧组刚在这边驻扎没有一会,就匆匆的收拾回市区了,一顿折腾下来,众人心里都把怨气归到了白倾倾的身上。
而今天的罪魁祸首留到了最后,等到大家的车辆全部都走完了,白倾倾寻了一片草地坐下来,仰头看着天边刚刚挂起了一弯小月牙。
“衣服都汗透了别被风吹感冒了。”助理姐姐也过来在白倾倾身旁坐下,给白倾倾肩上披了一件外套。
“今天的月牙好漂亮。”白倾倾身上一暖的同时心底也升起了一阵暖意,依旧仰着头,郊区的天空更纯净一些,也没有那么多高耸的建筑物,所以能把月亮看的更清晰。
“月牙本身谈不上漂亮与否,是因为看它的人觉得它很漂亮。”助理姐姐把白倾倾的头搂到了自己的肩上,给予自己无限的安慰。
“我有一个妹妹,已经远嫁了,她小的时候就喜欢这样靠着我看月亮。”助理姐姐知道白倾倾心情不好,也绝口不提那些烦心的事。
白倾倾也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她很幸运,前二十年有哥哥的疼爱,现在又遇到了一个最体贴她的姐姐。
“姐,谢谢你一直陪着我。”谢谢她没让她自己一个人。
“你都叫我姐了,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在助理的心里,早就把白倾倾当成了亲弟弟去对待。
月色下的草地上只有两个人依靠在一起的身影,微风缓缓的吹过,似乎也是不忍心打扰这样美好的时刻。
回到市区里,依旧是满街的霓虹灯闪烁,白倾倾刚打开房门,点点立马就冲了过来,亲昵的围着白倾倾蹭来蹭去。
白倾倾弯腰抱*点,突然一瞬间鼻子有点酸,都说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宠物干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主人回来,原来是真的。
给点点加上猫粮和小鱼干,白倾倾就盘腿随意的坐在了地板上,看着点点饿了吃的很香的样子,轻声开口,“点点,明天送你回红烛兰苑好不好?”
她最近有太多事要忙,没有办法把点点照顾周全,而上次带点点去剧组时却差点被另一个剧组的人抱走的事也给她留下了阴影,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应该就是把它带回吴妈那照顾了。
正埋头吃饭的点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白倾倾的话,白倾倾又揉了揉点点柔软的毛,起身去了浴室。
从浴室走出来之后,发现点吃饱喝足点已经爬上了床,两只小爪子紧紧的抱住白倾倾的枕头,这上面有她的气息。
白倾倾把头发擦了个半干,也趴到了床上,手伸出来放到点点的面前,点点马上就把自己的小爪子搭了上去。
“点点有没有想念七七和吴妈?”白倾倾用另一只手挠着点点的下巴。
点点叫了一声,突然起了身子去床侧把七七送的玩具小老虎衔了过来,这上面有七七的味道,所以它知道这是七七的东西。
“好,那明天就送你回去。”白倾倾又将点点和小老虎抱进了怀里。
这边战霆墨刚出公司,准备像往常一样再去白倾倾楼下看看时,正好接到了蒋安庭的电话。
“阿墨,你现在在哪呢?”蒋安庭的声音听起来跟半死不活似的。
“我刚出公司大门,你怎么了?”他只见过蒋安庭跳起来大骂别人的样子,还没有见过他这种有气无力的状态呢。
“我现在需要借酒消愁,你在哪,快过来陪我!”蒋安庭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看面前摆着的一排酒。
“没空。”战霆墨眼睛眨也没眨的就拒绝了,他才不管蒋安庭抽什么风呢,他现在要去阿倾的小区了。
“哇!战霆墨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被你家白倾气成这个样,你居然连出来陪我喝口酒都不愿意!你还有人性吗?”
蒋安庭现在就是一堆干柴,还是一点就着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