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的话一出,不仅是许恪非,就连战霆墨都愣住了。
短暂的呆滞之后,战霆墨眯了眯眸子,眼底仿佛沉着一抹浓的化不来的墨,声音里暗含着几分危险。
“胡说八道!这里明明是你们酒店的地盘,跟袁氏集团又扯上可什么关系?”
大堂经理欲哭无泪,只好一字一句地对战霆墨解释说道:“我们酒店最近不是在重新装潢嘛,就从袁氏集团那里订购了一批珠宝装饰品。由于货物的需求量太大,所以袁氏集团亲自派了一辆车过来帮忙拉送货物,这辆拉货的车平日里都是停在这里的。”
“竟然是他!”战霆墨咬牙,平日里那双夺人心魄地眼睛里此刻全是愤怒和恨意。
许恪非不知道战氏集团和袁氏集团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皱着眉头凑到战霆墨的身边,不解地开口问道:“袁氏集团的人为什么要绑架白倾?他们和白倾有什么仇怨吗?”
“没有。”战霆墨声音冰冷,“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在对付袁氏集团的这些年里,战霆墨一直是处于上风的,时间久了,他也慢慢忽略了,袁文杰可能会狗急跳墙这种可能性。
白倾何其无辜,就这样成了两个财阀集团鹬蚌相争的牺牲品?
战霆墨绝对不会允许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许恪非沉吟了片刻,对战霆墨开口说道:“我现在就带人去袁氏集团调查清楚,绑架白倾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们派来的,你先……”
“不必了。”还没有等许恪非把话说完,战霆墨就出言打断,“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仅凭一些推测,袁氏集团的那只老狐狸压根不会认帐的,去了也是白费时间。”
战霆墨所说的,正是许恪非心里面所担忧的。许恪非无奈地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战霆墨咬牙切齿道。
冰冷黑暗的地下室里,白倾倾渐渐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一点一点地找回了自己的意识。
记忆最终停留在她被拖上车的一刹那,自己将那枚昂贵的领带夹丢在了地上,期盼着战霆墨能够凭借着这个线索来找到她,把她给救出去。从这之后,白倾倾的大脑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那些绑架她的人又是些什么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连不断地在白倾倾的脑海里面翻腾,大概是刚刚醒过来不久的缘故,白倾倾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努力控制住自己即将崩溃的意志,白倾倾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法子来自救。然而,除了自己的脑子还可以思考之外,身上的其他任何一块地方,都是瘫软无力的。
白倾倾在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掉了,现在仅存在这世界上的,仅仅是一缕不甘心的冤魂罢了。
白倾倾想要开口叫喊,可是纵使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发出的声音仅仅是微弱的喘息声罢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白倾倾,她不知道现在是在那里,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那个强大自信到可以跟一切抗衡的男人,最终会不会找到他……
白倾倾不禁想到了那个梦,她赤着脚,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漫无目的的奔跑着,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缺口,希望自己可以得到光明的馈赠。
虽然它的心里充斥着恐惧个绝望,可是她还是坚持寻找着。
直到白洲像天使一般降临在白倾倾的身边。
可是今天,白倾倾在混沌中似乎感觉到,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和战霆墨的那张脸重合在了一起……
白倾倾自嘲一般的笑了笑,下一秒,又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袁静怡看到黑着一张脸走过来的战霆墨时,不由自主得打了一个冷颤。
她见到的战霆墨,大多数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慵懒又优雅的,仿佛天上的谪仙一般。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暴怒中的,像是一头狮子一样的战霆墨,所以袁静怡的心里生出了一种本能的恐惧感来。
战霆墨也不废话,直接大步迈了过去,一把揪出了袁静怡的衣服领子,逼近了她的脸蛋。
“告诉我,你把白倾藏在哪里了?”
袁静怡忍不住抖了一抖,对战霆墨装傻道:“阿墨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在战氏集团的大楼里工作,怎么可能知道白倾现在在哪里?”
战霆墨深深地看向了袁静怡的眼睛,直到看的她脊背上沁出了一抹冷汗,这才勾起了一边的嘴角,冷笑着说道:“不说是吧?那好,你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我现在就悄悄把你送到东南亚去,只要白倾一天不出现,你就一天别想回国!”
“战霆墨,你疯了吗?”袁静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对着战霆墨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你竟然胆大包天道这种地步?你这样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战霆墨看着袁静怡垂死挣扎的模样,眼神里面仿佛盛着万年化不开的寒冰,冷冷地说道:“你觉得,法律能奈我何?既然我有胆量这么做了,我就有绝对的把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袁静怡连连后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将出未出的泪水。她对着战霆墨摇摇头,总颤抖的哭腔求饶道:“阿墨哥哥,真的不关我的事请,你要相信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委屈袁小姐了。”看到袁静怡还在继续垂死挣扎的模样,战霆墨忍无可忍,不耐烦地冲着身的人扬起了手。
战霆墨身后的人收到了指示,一股脑地全部都拥了上来,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把袁静怡按压在地上,作势就要把她直接带走。
袁静怡做梦都没有想到,战霆墨会直接跟她来这一手。她急红了眼睛,声嘶力竭地朝着战霆墨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