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节:真实的心(上)
苏江城子2025-10-22 17:404,599

在神座的召集之下,所有人都已经到场了。振分被提了出来,酒井和泽木就坐在人群之中,除此之外就只有局长还有法医以及一些调查要员了。这间会议室里人不多,显得格外阴冷空旷。

  “到底怎么回事神座先生?据说你们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了?这是真的吗?还请赶快给我们解答疑惑啊!”局长现在很是焦急。佐世保屁大点地方,就因为这件案子被无数的大佬们死死盯着,万一出了点什么纰漏自己这一身警服都能给一下子扒下来,这可就不是他想看到的了。

  “对啊。这一次的案子,已经被我们解决了。我们已经知道,最终的真凶到底是谁了。今天请各位来,就是想将我们的推理说给各位听,好让各位对我们的推理有一定的依据评判。不过这一回,我的确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角色,大部分的推理要由雨宫小姐来完成,我仅仅只要分析一些细小的细节,所以为了大家能够快些融入推理的环境,首先就由我来亲自打头引出话题吧。”神座微微点头,轻拢长发。

  “好,好的,如果二位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自然已经做好准备了,就请二位开始推理吧,我们洗耳恭听。”局长悄悄吞了口口水,客气的道。

  神座点点头,开始了分析:“那么就开始步入正题了。首先一开始我们接触到这起案子的时候,各位就又给我们透露一个关键的信息,那就是这个案发现场分明是一间密室。密室,顾名思义,就是原本用于秘密活动,大多处于完全封闭的房间的意思。案发现场和外界的沟通方式仅仅只有窗户以及门。我们差看过了各个地方,考虑过了很多的可能性,可是都行不通。首先门被反锁而且被理士的尸体挡住,由于死后尸体僵硬,从正面突破绝对是相当困难的,所以走正门理应是无法通行;窗户假设一开始并没有上锁,凶手的确可以轻松地进来、杀人、出去,可一旦这样做也就意味着杀完人出去之后,凶手无法重新锁住窗户,毕竟窗户的锁是在室内的。”

  神座微微沉吟,赤色的眸子扫视全场:“那么,如果是想各位所猜想的一样,可否在尸体上做手脚,让凶手从正门出去之后尸体再挡住正门呢?我们做出一些推测:1:尸体没有被移动,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凶手使用另外的方法逃走的。2:尸体被移动了,理士是死在别处的,凶手采用了机关的形式布置了现场。3:尸体被移动了,凶手没有想这样布置现场,理士也是死在别处的,是有别的什么人布置的。首先,理士身体周围的血迹因为理士自己的身体阻挡,血迹就应该沾染到理士的身上,而不应该沾染到理士身体下方的地面。事实证明,这个看法是正确的,因为我们搬开理士的尸体之后,的确没有发现血迹残留,地面铺的是地毯,凶手也无法处理掉已经洒落的鲜血,这也就代表了,理士的确就是在这里死去的,他没有离开过。如果加上理士的尸体被证实并没有挪动位置,也就代表了门的方向也无法通行。不是吗?”

  “嗯,确实是这样的道理……这也就代表了,从门的位置,是不可能会任由凶手进出的,就算能进,也绝对不可能出得去!那么这也就代表了,是从落地窗那里过来的吗?”局长分析着,兴奋地问道。

  神座似乎并没有听到局长的话,继续着推理:“那么,落地窗呢?可行不可行呢?如果想从落地窗进入室内,仅仅三种方法,1:暴力入侵,也就是破窗而入。2:运用工具无声地破坏玻璃,潜入进去。3:内部有人帮忙开窗。可是哪些行得通呢?第一种显然是不可能的,当时的落地窗是由发现尸体的泽木先生和交警先生一起撞破的,也就是说撞破玻璃的时候,两位死者已经死亡;窗子不可能复原,凶手也就不可能暴力破窗。第二种呢?工具能够破坏落地窗的什么地方?无非就是玻璃和落地窗框架两个地方。可是框架比较窄,不可能通过一个人的一条手臂,更别说凶手一整个人了。我事先去调查过了,玻璃碎片中并没有切口特别规整的,也就代表了没有被工具切割的玻璃。第三种呢?的确有些可能性,因为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不过,如果一个你的熟人放着好端端的正门不走,非要走落地窗,难道不会让你起疑心吗?就算是凶手进来走了正门,出去之后落地窗不就又无法上锁了吗?这也就意味着,密室的两个可能的入口都是被排除的。”

  正在所有人微微蹙眉搞不清楚真正的答案的时候,神座突然话锋一转,有些嘲讽的道:“但是我们的确没有发现第三个可以通过人类身体的通道或者孔洞。如果这一切都不可能的话,我们只能宣布,这个所谓的密室,其实从根本上应该是不成立的,也就意味着,它不属于可以进入出去的密室。它是从内部制造的只进不出的密室!因此就只剩下两种推测:要么,就是凶手当时还在室内,趁当时泽木先生和交警先生撞开玻璃发现尸体注意力被尸体吸引之后直接开溜,不过这个行动的风险之大,显然不用我说。如果凶手是处心积虑的要杀害佐佐木夫妻俩,还要动用这么些手法,那他肯定会选择十拿九稳的方法,而不是这样的冒险方法。而且这种推测的方法更常用于目击者更多的案件,两个目击者,人数过少,凶手被发现的概率更高。如果不是这个推测,那么就只剩下:凶手……就在两名死者之中!这样他们就可以足不出户制造密室,并且杀人!”神座的赤色眼眸之中,有着一丝嘲讽。

  这些推理,饶是历尽时光风雨的泽木也无法想象。至少,他们没有办法想象出“死者=凶手”这样的一种概念!

  “不好意思!我能够打断一下吗神座先生?这怎么可能呢?您的意思是说,死者中的某一位杀害了对方,之后杀害了自己是吗?也就是杀人之后的自杀事件?虽然推理的最终结果的确是这个,但是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就算是常常争吵的夫妻,也没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出现这样偏激的想法吧?他们是受害者,怎么可能和凶手有这样离奇的联系呢?”法医有些忍不住了,赶紧出声问道。

  神座微微瞟了这个法医一眼,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法医微微一愣,诚惶诚恐的道:“神座先生,如果有冒犯的话还请多多包涵,叫我高山就可以了。”高山法医微微鞠躬。

  神座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山先生,你会有大成就的,就凭这种敢于质疑的精神。”随即,神座面向所有人:“我知道你们无法相信这一切,因为我对于凶手的推测也仅仅只限于推测,所以还无法定论。可是,大家能够找出的嫌疑人就那么三个,也是唯一有可能杀害两名死者的三个人,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如果我们能够证明三名嫌疑人都是无罪的,那么也就代表了,本案的当事人,三名嫌疑人两名死者这个构成有问题,我的推测就必须成立!”

  反推法,这种方法的确非常好,大家都点头同意。

  “首先,我们评判三名嫌疑人有罪的理由是什么呢?无非就是他们是最有可能接触到死者并且实施犯罪之后逃之夭夭的人。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证明,三名嫌疑人没有作案的可能,我们就能够证明他们是不可能犯罪的,也就可以自动排除他们就是凶手的可能性了。首先,我们来看看振分先生。”神座的赤色眼睛看向了振分,那毫无情感的眸子让振分浑身一抖,肥肉滚动。

  “我们通过一定的走访调查,知道了死者理士先生曾经很久以前挪用过自家公司的公款,可是公司发展起来之后,资金空洞变大,如果不填补上,理士先生的下场不言而喻,所以理士先生找到了振分先生借钱还债,也就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方式,治标不治本。但是根据很多人的风评,佐佐木夫妻就是一对怪人夫妻,他们根本不在乎振分先生的感受,根本就没打算还钱。振分先生,他作为佐佐木夫妻的债主,是一个十分没出息的放贷者,因为本身的懦弱,被佐佐木夫妻二人一直拖欠着债不还,他的确有可能因为要不到债恼羞成怒杀害佐佐木夫妻二人。可是要知道的是,他来讨要债务的时候,每一次夫妻二人都是躲着他的,这也就代表了每一次讨债振分先生都是无功而返,他根本没有办法让夫妻二人开门。试问如果你借了很多的钱,你的债主上门来了,你会大大方方的将债主请进家门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吧?也就是说,如果大家首先的考虑就是凶手不在佐佐木夫妻之中,那么振分先生连进去的可能性都没有,更别提杀人以及逃离密室的可能性了。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振分先生就会因为前因不充分,丧失作为凶手怀疑对象的可能。”神座慢慢的道,说着的时候,眼睛却还在看着振分,振分已经一脸兴奋了,显然是很喜欢这段言论。

  “至于酒井小姐,的确如她的问询的时候所说,她和理士的来往几乎没有,仅仅只是之前被邀请去玩的时候见过,如果我们判断她的动机是不堪死者莲华的折磨,那她就没有必要连带着无辜的理士一起杀掉。可能会有人推理说理士万一目击了酒井小姐杀害莲华的现场,所以为了杀人灭口也就这么杀了。的确这样想一想我们的确可以说得过去,可是我们必须要知道,理士死得比莲华早,而且早了十五分钟!也就代表了凶手是先杀害了理士,之后才杀死的莲华。这就是酒井小姐不可能做的了。分析一下阶段性行动,因为理士不知道莲华在刁难酒井小姐,所以他绝对不会怀疑酒井小姐登门的理由,所以酒井小姐想要进入房子是有可能的,但是杀人这个步骤,酒井小姐却无法完成,因为杀人顺序显然不对。更何况两名死者死亡时间相差十五分钟,酒井小姐作为专业的护士,没有理由放着一个所谓的仇人十五分钟不杀,因为那样,势必导致死者的神情不会那么淡定。可是两名死者表情都很淡定,甚至很温和,理士可以用偷袭致死的理由解释,可是十五分钟之后的莲华无论从哪里出来房门那边的情况也都是可以看到的。看见了房门下面惨死的丈夫,却也面色淡定就不好解释了,因为没有用麻醉等手段,所以无法达成淡定表情的理由。也就是说,从杀害的顺序和冬季来说,酒井小姐身上存在巨大的矛盾,是行不通的。更何况,酒井小姐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因此酒井小姐可以排除。”神座又看向酒井。

  酒井还是那副干练的样子,但是却朝神座点点头,表示感谢。

  神座看在眼里,微微一笑,继续开口,不紧不慢:“泽木先生,虽然的确和两名死者的关系较好,如果泽木先生以一些借口来叫门,说不准死者真的会开门。但是请各位看一看泽木先生现在的样子:由于佝偻,他现在的身高就连一米五也不到,如果说莲华的一米六八可以勉强触及,但是一米七六的理士的颈部,又会有多高呢?这绝对不是泽木先生可以触及的高度!就算是伸直了手可以触及,但是我们要知道那把菜刀可是精准地切过了大动脉和脊髓,一个要靠勉强才能够触及到死者颈部的老人,真的可以做到吗?也就是说,泽木先生根本无法完成将刀子插进较高的理士的脖子这一项任务。而且一位八十多岁岁的老人去杀人,显然没有那个魄力和体力,一旦死者反抗,泽木先生肯定吃不消。更何况死者莲华有一些洁癖,作为老人的泽木先生,莲华已经是排斥的了,于情于理莲华都不会接纳泽木先生,进入密室再次成为了难题。泽木先生在进入密室、杀人、逃出密室三项之中,几乎没有一项可以达成。”

  “呵呵~神座老弟高议,老夫佩服。”泽木呵呵笑着,伸出手来作了个揖。

  “呃……”局长和高山法医面面相觑,周围一些把守的警察更是惊呼不已,他们从来没有想到,推理出来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原来,三名嫌疑人,都不可能完成犯罪啊!那么这样一来涉案人员之中,还可能拥有凶手嫌疑的就会在……

  两名死者之中!是这个道理吗?

  “神……神座先生!话不能这么说呀。就算您能够证明他们三个是无辜的,那还有千千万万的嫌疑人呢。您总不能真的一个一个排除吧?那样子也太累了不是?”局长赔着笑脸,搓着胖手尴尬的道。

  “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死者=凶手这个概念。我很理解。如果您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些嫌疑人的方向,那我就只能印证了,印证死者=凶手……印证已经死去的、被我们当做受害者的死者,就是凶手的这个,你们矢口否认不愿意去接受的既定事实!”神座似乎有些生气了,语气和神态都开始严肃起来。

  不知为何,局长突然感觉天塌了一般,总感觉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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