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镇灵台上，兽化后大了数倍的恒河正狂怒的捶者地板，隐隐有地洞山河的气势。
林凡皱眉看着，他第一次接触所谓的兽化，虽然还没有动手，但是对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恐怕的威压，足以证明这个状态的恒河，可以说是无敌的。
“来啊！让我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天选之人到底有什么真本事！”
恒河眼神赤红，散发着嗜血的欲望，整个人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很明显刚才那番话应该是代入了其他人。
林凡心思一动，忽然拿出之前从巫师祝河手中夺来的面具，注入魂力后覆盖在脸上。
顷刻间，他的五官发生巨大的变化，变成了一个儒雅成熟的中年男子，双手背在身后，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高洁的气质。
“这这是上任宫主青荒的模样！”
台下的褚光宇，忽然结结巴巴的惊呼道，对于这张许久没见的脸面，心中颇为怀念，但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不是时间。
“青荒青荒！你竟然还没死，我当初那剑竟然没能杀了你吗！”
恒河的理智已经彻底消散了，他看着青荒的样子，脑海中回想起来的都是曾经被压榨，被忽视的苦日子，整个人竟然更加疯狂起来。
台上的人战成一片，而台下，则是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什么！玄天宫上任宫主青荒竟然是被自己的小师弟谋害！”
“我早前就说过这恒河不是什么好东西，青荒宫主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你们偏不信，现在打脸了吧！”
“世界上竟然有这等厚颜无耻之徒，当年青荒宫主在世时，对同门师兄弟那是百般好啊，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褚光宇已经麻木了，先是再次见到师兄青荒的模样，其次便是得知师兄失踪甚至死亡的真相。
“恒河！你怎么敢以下犯上！”
褚光宇大怒着，一步跃上高台，挑开林凡冲到恒河面前，当胸就是一掌拍了过去。
“咔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非常明显，但是恒河却跟没察觉到一样，继续癫狂着进行攻击，像是完全没有痛觉。
这就是兽化带来的坏处，那段被剥夺身体触觉的时候，身体受到怎么样的创伤也不会有反应，可若是等兽化状态退却，所有伤痛一起涌上，那就是将死的折磨。
林凡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忽然选择兽化，恒河已经是太虚六品的实力，虽然受了伤，但是对上他们两个人，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刚才那枚暗器上淬有剧毒，若是没猜错的话，他本人应该也是没有解药的。”
这时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冷冷的解释了一句，林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啊。
不过随即想到这枚暗器一开始是冲着谁去的，脸色再一次的阴沉下来。
“这样的人渣就应该早点去死，免得活着祸害世人。”
林凡不知，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戚灵雀的眼神忽而变得深远起来。
褚光宇跟恒河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功法路数都相同，实力更是旗鼓相当，不过恒河兽化后，身体力量强了不少，就算他年长恒河几岁，也有些撑不住了。
“都该死，你们这些自诩天赋卓越的人，全部都给我去死！”
林凡皱眉，恒河的状态越发不对劲儿，周围魂力也狂暴了不少，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快走！都离开这里！”
林凡大吼着，冲王勉等人挥手呐喊：“走！他想要自爆！”
决心赴死之人通常会选择引爆自身玉府，玉府越是强大，自爆的威力也就越是恐怖。
所以当这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众人脸色骤然大变，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撒腿直接往外跑。
林凡也想走，但是看了眼站着没动的戚灵雀，直接拽住她往外跑。
然而，身后的人却寸步未动，脚底像是被定了钉子一样。
“走啊，不走难不成等死？”
一位太虚强者的自爆，足以毁灭这片小天地，说不定连镇灵台都可能被摧毁殆尽。
“不能走，走了就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了。”
戚灵雀摇着头，表情依然冷淡木讷，好像生死跟这域主的身份比起来，无关轻重一般。
“不好意思，得罪了。”
林凡直接手掌侧着打在对方的后颈上，把人扛着就走，同时还不忘用腾蔓拉着正被压制得动不了的褚光宇逃出。
“轰！”
一朵鲜红的蘑菇云在镇灵台爆发出来，漫天都下起了血雨，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块。
林凡走在最后，被剧烈的冲击波撞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位一般，让他生疼。
“没事吧？”
林凡缓和过来，第一时间看了眼被自己护在身下的戚灵雀，对方睁着眼睛，眼神里面带着一种迷惘的波动。
“林凡你没事吧？没被炸傻吧？”
王勉等人在蘑菇云消失后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把林凡从一堆血色的肉当中拉了出来。
“还好还好，没缺胳膊少腿的。”
玄天暗暗清醒着，林凡若是残废了，他心里面可真不好受啊。
“我没事，还是先看看褚前辈吧。”
林凡摇摇头，脑袋在最初一阵轰鸣过后，整个人都恢复正常了，倒是褚光宇，因着是被林凡用腾蔓给拉着，到底还是晚了几步。
“咳咳！”
褚光宇说不出来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咳嗽着，脸色都站憋成了猪肝色。
“没事，就是伤了肺腑，养些时间就好了。”
王勉把了一下脉，确认褚光宇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心下来，看向一片狼藉的镇灵台，也忍不住想要骂人了。
“这简直就是太疯狂了，罔顾人命！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一场会武，因为林凡主动退出，最终的获胜者是戚灵雀，这点众人没有异议，他们震惊的是恒河谋杀师兄外加自爆。
一时间这场轰动整个灵域的事件传得沸沸扬扬的，林凡的名字更是被不少人提及。
客栈内，说书人把这当成一则矿石奇谈。
“话说这林凡啊，据说是青荒弥留之际收的弟子，拖以重任，隐忍数载一朝爆发，替师父血洗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