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念念满是期待第眼神，盛云意张口结舌。
想想今天早上的状况，容斯然怎么可能来？
但是，她要怎么跟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现在的状况？
“爸爸很忙，我知道，之前给爸爸准备了礼物，如果不能来，妈咪可以替我送给他吗？”
见妈咪沉默不语，懂事的容念念不再追问，怯怯地再次开口。
盛云意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当然可以。”
说这话的时候，盛云意声音艰涩。
五岁的孩子，爸爸妈妈陪着过生日，收礼物，再寻常不过。
他呢，非但没有爸爸的陪伴，还要为爸爸准备礼物，甚至，还怕他收不到。
容斯然那个混蛋，不配有这么乖的儿子。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紧接着门被推开，盛云意抬眸看过去。
容斯然？
“爸爸！”
盛云意还没搞清楚状况，容念念就从她身上滑下去，扑向容斯然。
盛云意伸手想拉住他，容斯然从没抱过他，他这么扑过去，她真怕容斯然做出什么让念宝伤心的举动。
但是，激动的念宝动作好快，她探出手，念宝已经到了容斯然身边。
男人站着，容念念扬着小脸，满脸崇拜地看着比他高很多的爸爸。
盛云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起身就要拉他回来，却见容斯然一附身将容念念抱了起来，还捏了捏他的鼻子。
“念宝，这几天乖不乖？”
“爸爸，我很乖。”
容念念说着，一双眼睛不错神儿地盯着容斯然，生怕一眨眼，他就会走掉一样。
容斯然抱着他坐下，一眼看到病床上的本子。
“念宝会写字吗？”
“会写一点。”
容念念小心翼翼回答着，容斯然已经在翻本子了。
“爸爸，可不可以不看？”容念念突然开口阻止。
“嗯？”容斯然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为什么？”
容念念眨巴着眼睛，小声说：“能……不说吗？”
“为什么？”容斯然瞬间来了兴趣。
“这是我的秘密。”
容念念小心翼翼地解释，“等我生日的时候，我给你的信写好，你就可以看了。”
容斯然眸子里划过一丝惊讶：“你会写信？”
察觉到他的吃惊，容念念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写你的名字，给我看看。”
说着容斯然放他在小餐桌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容念念怯怯地看向盛云意。
盛云意有些呆住，容斯然陪着念宝，扶他学走路，教他学说话，陪他看书写字，不错过他成长的每一步。
这是她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却从来没敢奢望着。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
触到念宝的眼神，盛云意才回过神来了，又怕是梦境，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容念念已经拿起笔，认真地写起来。
身体原因他上幼儿园时不时就请假，后来干脆就戴在家里，盛云意亲自教他。
容念念聪明伶俐，学得又快又好，跟同龄的孩子相比，他已经有了不错的知识储备。
“不错。”
听到容斯然说了一句，再看一大一小靠在一起，盛云意眼泪差点掉下来。
还以为他去陪唐曼宁了，没想到，他还想着来看念宝。
也许，他不是个好丈夫，但是，她还算是个好爸爸。
“阿然，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