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摄政王的好几个管事?
不怪国母如此的震惊,那女匪未免也太大胆了,她居然连摄政王的东西和人都敢动?更加重要的是,这几个管事是摄政王经历五年精挑细选出来的,在身边任职不下三十年之久,摄政王能如此的嚣张,说句实话还真的多亏了这几位管事。
这几位管事别的本事没有,可是挣钱的本事是大大的有啊,这三十年内给摄政王挣下大笔的家财,成了摄政王的底气。
所以,想要杀了摄政王,斧底抽薪的法子就是掐了他的财路,也就是杀了他的这几位管事,可是事情哪儿有那么简单?这几位管事不仅能力了得,而且武功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易容之术,每每别个想要追杀之时,他们立时把自己易容成别人的模样从而逃脱,有一回他们居然还易容成了一位产妇?
啧啧啧,这谁能抓得到?
想到这里,国母又是一惊。
“他们如此厉害,那女匪是如何抓到的?”
来禀报的人嘴抽了抽,随后道,“好像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听说这女匪年纪三十了还未成亲,于是底下的人便说不如劫了一个商队,抓了男子,强行成亲,也好过单身一辈子。”
所以,便抓到了这几位管事的商队。
国母又是一惊,“难不成他们易容了个俊美的男子?”所以才会被这女匪看中?
那人的嘴抽得更厉害了,“回国母,并不是,相反,他们易容成了商队里最丑的男子,而且是身份低微的伺候洗脚水的小厮,可是这女匪口味独特,俊美的男子她反而没看中,而是看中了这丑小厮……”
听到这里,国母也不知是该哭的好还是该笑的好。
这几位管事就这样被一位口味独特的女匪给杀了?呵呵,这真的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了,不过,更该郁闷的是这些个管事吧,他们在外头三十年躲过重重顶级杀手的暗杀,可是却在一个小小的女山匪手里翻了船?
国母听到这里,心里也五味杂陈了。
不过,飞云的目光却闪了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女山匪?呵呵,这个身份不错,他喜欢。
其实,这哪里有什么女山匪啊?不过是他制造的一次假像,他只不过是想让呼和娇有一个名正言顺被杀的机会而已,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给他弄了这么一个身份?叶府的人果然出奇。
“那,既然是抓去做女匪的夫君了,可为何他们会死呢?”
国母又不明白了。
那几位管事的本事她是知晓的,想当年她也不知暗派了多少人暗杀,可没有一个成功的,她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一般的绳子是捆不住他们的。
那人又回禀道,“其实,女匪也算是个有脑子的,她抓了他们回来二话不说一个个的先喂了软筋散,那女匪说,她好不容易抓来的夫君万不能就这样让他们给逃了,所以,饶是武功再高,这软筋散只要一用,便跟个废人差不多,……再后来,好像是洞房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脸色不对,因为 ……咳咳,因为那女匪给他们都下了……”
都下了那种药,那种药一下下去,无论男女脸色都是潮红的,可是他们因为戴着人,皮面具,所以脸色依旧是苍白的,别看那女匪长得不怎么样,脸上还有一个大刀疤,可到底还有那么一些个小聪明,发现不对劲之后便揭了他们的面具,可没成想,面具底下是几个五官不错的男子,她感觉被欺骗一怒之下把他们给一剑刺死。
事情其实没多复杂,不过是一个年纪大的单身久了的有女匪想要找个夫君, 对夫君的要求奇怪了点儿,最后发现货不对版,这才杀了人。
这事儿若是放在平常是很好理解的,可是放在这里国母总感觉心头有些不对。
那几个管事都这么多年了她没能把他们拿下,可是区区的一个小匪却?管事们死了她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何,她居然高兴不起来。
飞云知道,她这是不服吧?试想一下,一个王者身份的人被一个小菜鸡给秒了,这换成是谁也不会好过,可,这就是事实,得接受。
“国母,那女匪已经被我们抓了,摄政王就在天牢之外说要亲手把那女匪给杀了,国母,你倒是想想法子啊。”
这人是国法处置了,还是让摄政王带回去处置了?
国母脱口而出,“自然不能让他带回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女匪是犯了国法的,可不是他摄政王泄私欲的地方。”
国母说得对,饶是这女匪杀的不是摄政王的人,她也该按国法拉去菜市口砍头示众了,而不是把人交给摄政王,让他杀了这女匪替那几个管事报仇。
“你去,告诉摄政王,若是他想要泄私愤,大可以拾了这女匪的尸首回去。”
拿具尸体给了泄愤,这总可以了吧?
那人嘴抽,这算泄什么愤?人都死了,不过国母也只能退到这一步了。
可是摄政王哪里肯?次日时亲自上殿来请求太子把人交给他处置。
只不过才一日不见,摄政王的眼眶子便通红,眼底一片的青色,想来昨儿个他是没睡好吧?
是啊,换成他,他也睡不着,不仅死了得力助手,还连带着钱也不见了。
那些个管事死了,他们身上带着的大笔的钱财自然也没了,他也带人去了女匪的老窝,可是并没有发现他丢失的钱财,所以,他想要处置这女匪可不仅仅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找寻他的钱财。
这几位管事手里捏着的是摄政王两年的收益。
想到这里,飞云目光微闪,说来也巧了,摄政王府去年时的收益他并未收回来,那几位管事说再用这钱滚上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必会翻翻的挣,也就是得了平常的四倍,两年的钱年了四年的钱,摄政王何乐而不为?
可是巧了,今年这些管事带四年的钱财回来的时候便遇着了他算计他的事儿,于是这四年的钱财一文不落的到了他的口袋。
这到手的钱哪里还会再让它出去?
飞云呵呵一笑,“摄政王,你的心情本太子明白,可是国有国法。”
国有国法四个字足以把摄政王的嘴给堵回去。
不过。
飞云勾唇一笑,“不过,本太子可以念及你的心情,将这个斩首之职让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