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他就是想要知晓你底细的人?可是孩儿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你对付不了的人呢?”
秦标收回眼神看着身边这个身子瘦小的苍白老人,说道。
他的义父,与族长的能力差不多,甚至比他还要好,想当年,若不是老族长坚持让那个秦宵当族长,只怕这一族之长的位置就是他们的了。
还有眼前的那个男子,除了身形高大一些,并没有什么可赞之处,至于内力武功,他相信他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想要灭他,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个男人还在族内,所以,想要杀他就更加的容易了。
秦生冷哼,“我对付得了?秦标,你是不知道他夫妻二人的厉害,那鹿山学院硬生生被他们打造出了一个几近未来的世界,呵,人人都说国子监是什么天下第一学府,可是那是以前了,现在论天下第一,也只有这鹿山学院了。”
秦标一怔,“义父,他们真的有这样厉害?”
一对夫妻,也不过是在那个学院里呆了半年左右,为何就有那样的本事?就能越过国子监了?
他们族的人虽然隐世而居,可是对于外头的某些事情还是十分了解的,对于国子监更是尊敬有佳,因为从那里出来的人个个儿才学广博,出口成章,他们族里一向重武轻文,对于读书人也是十分敬爱,只不过可惜,他们族里的子嗣没几个是读过书的,更别说写文章作诗了,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所以,对世间学府他们极其盼望和向往。
秦标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超越了国子监?那真是了不得了。
秦生又道,“还有,他们的厉害之处可不仅仅是这里,还有我的行踪,秦宵那个男人这么多年都不知晓我的去向,可是他们却仅用了一年时间便查出来了,更加重要的是,你以为他们是在管理鹿山学院,可实际上却是在观察里头每一个人的动作, 我就是这样才被查出来的,更要紧的是,我居然连自己是怎么被他们发现的都不知晓。”
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一个烧火的,谁会注意?哪怕是那个事日里做饭菜的胖厨子只怕也没见过他几回,一但出了这厨房,那厨子转头便忘了,更何况,他当时还用了锅灰擦了脸,试问,这天下谁还能认得他?就连一向睿智的鹿院长也没发现他的学院里有一个异人存在。
可是他们倒好,就这么半年的功夫便把他找出来了,而且还把他逼 出了鹿山学院?甚至一路跟踪到了这里?
还有族外的那些个机关。
那可是可以阻挡一支军队的机关啊,可是他们就这样硬生生的闯过来了,且还毫发无损?
这样的人,能轻看了吗?
秦标沉思了许久,便道,“义父,若是想要让他死,也不是没有法子,那个圣女不是爱着那个男人吗?我们可以从她那里下手。”
秦生微微一怔,这倒是个法子。
秦标此时掌管着的正是族里的药材,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萧尧的饭菜里下一些相克的药材,这也不算是难事,更何况就算是查想来,也没人想到是吃的饭菜有问题,毕竟圣女与他一同吃吃,圣女无事,他亦应该无事才对。
说罢,秦标便去准备了。
几日后。
定伯侯府。
未平飞到锦儿身边,带来他们家主子的最新消息,锦儿识的字儿还不多,不过有几个字他是识得的,不让她好过。
锦儿眯笑,“一定会办到的。”
说完,锦儿便进宫去准备了,他也不傻,先找到那个皇帝,再去找刘妃,而后再来布置。
他原本是想直接对付那个女人的,可这女人到底是圣上说要留她命的,万一过火了,她死了,这皇帝也好有个心里准备。
刘妃听罢,嘴抽,“你的意思是,你会过火?那他,他同意了?”
他指的就是圣上。
圣上不是说要把这个女人留起来,为的是给青府后人一个交代吗?如此一来,便保全了青府一门忠烈,若是死了,就不好办了啊,圣上他会同意?
锦儿道,“这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也没说不同意啊?”
暗中的未平吐血了,那是因为他跑得太快了,圣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同不同意他能听见?
锦儿又道,“若是依着我的意思,这女人我也不会留着,给青府一个交代,又不是给她一个交代,你们当初是怎么骗我哥哥入你们延陵氏门的,你们再照做一次,把青府的一个旁枝的公子引过来,不就成了?这也继承了青府血脉。”
刘妃猛的一怔, 是啊,她怎的没想到这一点?
“可,可是没听说过青府有旁支啊?”
锦儿又道,“你问过老白了?”
白夫子,一个清楚青府底细的唯一的人。
说做就做,刘妃二话没说请来了白夫子,现在白夫子进了礼部,五品的詹事,白夫子身上的詹事服也没来得及脱便蹭蹭的跑过来了。
锦儿感叹,“爱情的力量果然强大。”
刘妃白夫子脸色猛的一红,这小娃儿?还真是……
白夫子道,“青府未有旁支,不过,青府应该有一个外嫁了的庶女, 不过,这个庶女嫁的地方好像很远,在晋州。”
晋州?
那不是晋老夫人所在之地吗?
白夫子又道,“的确是那里,不过,你们也别高兴得太 高了,因着那庶女的姨娘犯了谋害子嗣之罪所以才被青府的人嫁去了一个庄子上,当时我听说,她有一个儿子病得快要死掉了,没了法子千里求救,可是青大人当时盛怒,并未相救,至于最后怎么样了,便不知晓了。”
青府中人一向是心性耿直的,对于这些个阴司之事向来深恶痛绝,那姨娘做下这样的事,庶女只能跟着倒霉,连她的孩子也受了牵连。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躲过一劫,不过想要让她回到青府也不是简单的事儿,若是她的儿子死了,对青府的只有恨,没有恩。
锦儿长叹了口气,“耿直也有耿直的坏处,祸不及下一代,他们怎的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