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将张大婶及她带来的人全都团团包围住了,一点缝隙都没有。
杨捕头从外面颇有气势地走出来,冷笑道:“张大婶,你婆婆今日来衙门状告你,说你与盛安医馆朱大夫的学徒李四有奸情,毒害了你丈夫,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大婶温婉,不由得心慌道:“我没有,我没有毒害他,他是被何大夫给害死的。”
“捕头大人,你要相信我,我和李四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李四。”
……
杨捕头嗤之以鼻,根本不听她的狡辩,回答道:“有没有,去了衙门受到县令大人审问就知道了。来人,将张大婶给抓起来,连尸体也一并抬走。”
“是。” 杨捕头一声令下,捕快们便蜂拥而上,将张大婶等人全部一锅端了。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意外了,谁也没有想到捕快会来抓人,帮忙闹事的人全是李四给请来的,顿时吓得赶紧逃之夭夭,免得被捕快也给抓了。
云裳喜不自胜,实在好奇案情的进展,便跟着一同去了衙门。
去到那里,发现此时公堂之上,被抓来的不仅仅是张大婶、李四,连整个盛安医馆的人也都被抓来了。
张大婶的婆婆也跪在公堂之上,此时的她两鬓斑白,面容憔悴,显然因为儿子的死感到很悲痛,云裳看着不免同情,那么老的一个人,儿子被儿媳妇伙同奸夫毒死,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县令大人看见人已经到齐了,坐在高堂之上,拍着惊堂木,厉声问道:“张大婶,李四,李婆婆状告你们用砒霜害死了她儿子,你们承不承认?”
“当然不承认,我,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呀,大人。”李四未等张大婶回答,就抢先回话。
李大婶也连忙附和道:“对,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大人,民妇如今成了寡妇,您竟然还冤枉和人通奸,您叫民妇往后如何见人呀!”李大婶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十分的大,看起来挺凄惨的。
县令大人却因此震怒,拍了拍惊堂门,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嘴:“本官不就是问个话,你何以在公堂之上大哭,成何体统。若是觉得自己和李四清清白白的,得拿出证据。”
李四连忙回答:“大人,我们不认识就不认识,这证据怎么拿出来?”
县令大人冷笑:“你们没有,本官可有,来人,带人证物证。”
话落,几名妇人和几名男人走了进来,她们跪在公堂之上,一致指认曾看见李四偷偷地跑来李大婶家,两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一个两个这么说,尚且能说人家冤枉他们,可差不多十个人都指证,说没有就说不过去了。
李四和李大婶却仍死咬着受人冤枉,此时,外头来了个人,给杨捕头递了个东西,杨捕头拿去给了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道:“李四,方才本官派人去搜你房子,看见了一支银钗,你未曾娶妻,这银钗从何而来?”
李四回答:“草民,草民卖给自己娘的。”
“你胡说,这是我儿媳妇她娘家给她的陪嫁。”李婆婆回答。
此话一出,李四和李大婶无话可说。
他们知道自己都要完了。
李四忙看着朱大夫道:“大人,是是我师父指使我干的,他嫉妒济世堂病人多,就想让我帮他害济世堂。”
“我……”朱大夫脸色一变,忙道:“大人,草民的确是嫉妒济世堂,可没让他害人,请大人明鉴呀!”此刻的朱大夫后悔莫及,他当初是受了李四的唆使,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县令大人道:“事情到底怎么样,本官清楚。”
说着,开始询问盛安堂其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