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穿着一袭白衣跪在挤满人群的灵堂前,瞧着正中央摆放的楠木大棺材愣怔了两秒,又揉了揉眼睛,始终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她穿越了。
由一名医生穿到了权国不受宠的宣王妃身上,宣王夜非宸还刚好死翘翘。
这不正是她的毕生梦想,有钱寡妇?
缕清了下思路,云裳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面上跟着前来哀吊的大臣及女眷们悲悲戚戚,暗地里却偷偷地乐着。
只要想起自己往后会以宣王妃之名,管理着偌大的宣王府,没有男人,没有争宠,便不禁开心不已。
没过多久,有名蓝衣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大门口外,哭声哀求道:“王妃娘娘,民女已经怀有宣王骨肉,求您宽厚仁慈,给民女和民女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吧。”
那是一个长相标致,肤若凝脂的年轻女子,如今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宣王府大门口,并泪流满面地哀求云裳给名分,着实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
云裳一时之间怔住了。
这短命王爷竟然还有个风流债,那女子是来和她争家产的么?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选在宣王丧礼的时候前来闹事,还真是好心机呀!
云裳心中不悦,但出了这种事情,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只能命人将蓝衣女子带进后院里问话。
蓝衣女子走进拂香阁院子里,正好看见云裳坐在石桌边喝茶,未等云裳开口,便又跪在地上大声地掩帕哭泣道:“王妃娘娘,民女名叫秦昭,一年前有幸被王爷看上,收为外室,谁知王爷却突然战死沙场,无依无靠。求您看在民女肚子里怀的是宣王骨肉的份上,给民女和孩子一个名分吧!”
说着,捂着肚子朝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云裳放下茶杯,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柳眉杏眼,妖艳妩媚,的确符合众多男人的口味,但是也不敢完全相信她的话。
让侍女碧儿先将蓝衣女子扶起来,语笑嫣然道:“秦姑娘,王爷子嗣乃皇家血脉,不容许任何人冒充。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可有什么证据?”
秦昭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抽泣道:“王妃娘娘,这是王爷生前送给民女的定情信物,他说是他的随身之物,经常佩戴的。”
说着,双手将一块通透圆润的玉佩弯腰奉上。
云裳并没有接过来,不过看了一眼便能确定玉佩就是宣王的。
只是,她却轻轻地摇头笑道:“一块玉佩而已,它最多只能证明你跟王爷有过一段情,并不能说明孩子就是王爷的。此事事关皇室血脉,本王妃可不好单凭个物证就草率行事。”
“那王妃娘娘想怎样?”秦昭尴尬地将玉佩收回去,忍不住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如今王爷已死,死无对证。而民女就只有一个证据,您居然不相信,难不成得让民女当场立下毒誓,您才肯相信吗?”
云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回答道:“发毒誓就不必了,毒誓再毒也未必会灵验。这样子,你既然说孩子是王爷的,便留下来接受收押调查吧。只要本王妃能找出证据证明,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确宣王的,便立马让你入府,并待你孩子视如己出。若是找不到,你便是犯了假怀皇族血脉之罪,后果应该是知道的。”
秦昭听了云裳的话后,眼底闪过了一丝慌张之色,掩着手帕再次哭泣道:“王妃娘娘,民女不过是来求名分的,您不给就算了居然还要调查民女,民女怎知被您抓起来后,自己和腹中胎儿是否还要命在?”
云裳冷笑,“自己没有证据,又不同意本王妃调查,那你想怎样。难不成真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进入宣王府,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告诉你,本王妃可没那么愚蠢,谁知道你是不是个骗子。”
“你……你……”秦昭气急,眼底慢慢露出了怨恨之色,咬牙道:“民女怎么可能会是骗子,民女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假冒宣王外室啊,如今竟然受你如此侮辱,岂能接受,这就带着腹中胎儿,提前去见九泉之下的王爷。”
说着,想要一头撞死在云裳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