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被江芙一巴掌给打懵了。
反应过来,委屈巴巴地望着江芙道:“小姐,
奴婢跟随您多年,人品如何您还不知?别人一口咬定是奴婢偷的也就罢了,怎么连您也不信奴婢?”
玉儿捂着嘴巴断断续续地哭得甚是凄惨,仿佛快要断气一样。
江芙假意摸了摸眼泪,哽咽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赃物就在你手里,让我如何信你?”
玉儿据理力争地道:
“就算赃物在奴婢手中,也不能说明就是奴婢所为呀,您若不信,奴婢可以一死以证清白。”
玉儿说着,一头往石柱上撞去。
“不要——”江芙连忙死死地抓住她,不让她自寻短见,可玉儿到底还是撞到了头,将额头弄得又青又紫。
江芙吓坏了,眼看玉儿额头上冒出了一些血迹,连忙用手帕帮她止血,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得甚是伤心。
这下子,不少人都开始打消了玉儿是小偷的念头,转而怀疑起云裳。
云裳甚是无语。
不用想她都知道血珍珠是她们主仆二人联手偷出来嫁祸自己的,如今他们竟然又合伙演了一场戏,让别人都转而怀疑起自己,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主仆,不出生在现代当演员,真是埋没了。
云裳当即站出来道:“
庄主,玉儿都弄成这样了,想必血珍珠真不是她所为?
依我之见,此事应该重新彻查。”
“裳儿姑娘打算如何做?”蓝鸿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眯着眼睛问。
云裳挑眉: “我想,既然事情得不到解决,不如就让官府来断案吧。”
“你的意思是说,让本庄主报官?”蓝鸿难得看了她一眼。
不得不承认云裳非常的有脑子。
云裳笑了笑: “没错,我要报官,一来洗脱自己嫌疑,二来,抓出那个想要害我之人。”
这话一出,江芙和玉儿震撼不已。
甚是担心官府介入,会查出血珍珠是她们主仆二人所偷。
蓝鸿故意提醒道:“只是,报官非同小可。若是官府那边判你有罪,可不是挨几下板子这么简单了。”
云裳道:“清者自清,我相信官府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的。”
“那好。先将玉儿暂时关起来,明日就请本地王县令前来查案。”
蓝鸿一声令下,就有护卫上前将玉儿给抓走了。
江芙整个人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有些后悔了,若是知道云裳会将此事闹大,一开始她就不来这出了。
因为要是官差认定是玉儿所为,对她严刑逼供,她这辈子就完了。
不行,她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没有享受完,绝对不能毁在云裳的手里。
离开蓝鸿院子的时候,江芙拉着蓝汐月的手道:“汐月妹妹,玉儿虽然成了偷你血珍珠的嫌疑人,但毕竟是我的侍女,我能否今晚留在山庄一宿,明日亲自观看官府审案。”
“这个……这个……”蓝汐月甚是为难,因为她的哥哥最不喜外人住在飞腾山庄了,她担心收留江芙会让蓝鸿不高兴。
江芙苦笑:“你都肯为裳儿姑娘破例,难道再为我破一次例都不可以么?还是你觉得我们多年的感情,都不如裳儿姑娘重要。”
蓝汐月连忙否认:“芙姐姐,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在我心中你们一样重要。”
“那你就让我住一晚,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何?”江芙微微一笑。
“好吧。”蓝汐月犹豫了一会儿,始终不知该如何拒绝她,唯有答应。
不过却不敢将此事告诉蓝鸿,还让所有人隐瞒。
江芙眼底闪过了一丝算计之色,心里暗道:“蓝庄主,汐月妹妹,别怪我了,此事都是云裳所逼,为了自保,我唯有对不起你们了。
”
蓝鸿打发云裳,蓝汐月,江芙等人离去后,在院子里练剑。
剑法迅如疾风,招招出神入化,猛的一挥,旁边的小湖惊涛拍岸,乱石穿空,卷起
千万道水花。
小狼狗蹲在一旁看着,安静地瞧着,偶尔还会吐吐舌头,摇摇尾巴,拍拍手,似乎在表示很精彩。
柳飞忽然左手提着剑,右手捂着胸口火急火燎地走进来,它连忙冲了出去,狂吠几声道:“汪汪。”
柳飞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本正经道: “疾雪,快让开,我有要事要找主子。”
“汪汪汪。”小狼狗傲慢地望着他,表示没有鸡腿,不能放行。
柳飞不悦地皱了皱眉:“你别太过分了,若是误了要事,你我都负责不起。”
小狼狗不管,总之就是不肯放他进去,坏了自己的规矩。
柳飞忍无可忍,将它拎起来往狗屋走去。
小狼狗不满地挣扎,忽然趁柳飞不注意,一口咬住了柳飞的手臂。
“你……”柳飞吓得将它甩开,庆幸自己没有被咬中。
忽然丹田有些疼痛,眨眼睛天地一片漆黑,他晕了过去。
“汪汪,汪汪汪……”小狼狗狐疑地望着他,见他许久都没动静,连忙走过去用脚踢他,发现柳飞还是没有反应,这才知道自己闹大了。
“汪汪汪……”它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转,飞快地来到蓝鸿身边狂叫。
蓝鸿意识到有事情发生,收好剑跟着它往外走,发现柳飞正面色憔悴地躺在地上,随即道:“疾雪,快去品兰阁把裳儿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