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这一套无比熟悉的流程打服了无数北灵域的弟子。
“怎么确定就是她?”牧昊不解。
不过与南宫雪进行对立,的确会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压力。
她所言并非虚假,而是真正能一招击败牧昊。
当然若是开启至尊瞳,释放瞳力,那么牧昊应该能够抗下几回合……
“异天阁十名弟子中,仅有两名女弟子在队伍之中,你所描述性格很高冷的女子,基本上确定是南宫雪。”晋昌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
牧昊倒吸一口凉气,背部涌上一股寒冷之意。
南宫雪得亏没出手,不然现在的牧昊怎会安然无恙?
南北域对抗的最终一战大家都脑补好了,不出意外便是宇文炎对上南宫雪。
两个至强一辈的存在,将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陈景福与阮柔已提前在为宇文炎做准备了。
其余的敌人都无法和炎儿过上百招。
就只需要警惕唯一出名的南宫雪。
她的力量诡异而又驳杂,仿佛集万物之源为一身所用。
牧昊静了下来,对皇朝的规则还不太熟悉,便开口问道:“对了长老,上台时所有的弟子境界都会统一吗?”
这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
不仅是此次,过去几十年中涉及到皇朝举办的赛制时,都是统一境界抉择出实力的最强者。
若是按照境界压制,那所举办的赛制便毫无意义。
因为在诸天大陆里有诸多突飞猛进的丹药,一时间修为可暴涨。
顾及到这一点,历代皇主下令,所有弟子同阶段而战,这才能展现强者的风范。
“那我便放心了……”牧昊听到这儿,脸都快笑烂了。
一双至尊瞳占据了主要优势,尤其是同阶修士对战时,神瞳更能爆发不可估量的威势。
届时可与荒古圣体一较高低,那也不是幻想。
牧昊突然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信心在大幅度上涨,只要是同阶,他便有机会取胜。
换言之,南北域对抗拼的是所属势力蕴含的力量。
譬如传授的秘术。
虽然秘术本无高低之分,但在人天赋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哪一个门派失败,那就说明他们的传授方式不及对方。
牧昊兴奋的攥着一股劲,巴不得明早就直奔赛台。
真刀实枪的开干,在同阶中不畏惧任何人。
至尊的力量一旦被行云流水的运转起来那便是一股难以匹敌的力量。
肉身会弥漫出至尊宝光,变成灿灿的金色。
近身能力会大部分加强,包括速度敏捷都有惊人的提高。
最令人忌惮的则是那双随时都能迸射出金色光束的瞳孔,在关键时刻会洞穿你的脑袋。
瞳术至此不计其数,对人充满了未知的恐惧性。
因此与身怀至尊瞳的人较量,必须要保证综合能力不弱于对方
否则他想要击败你,易如反掌。
“最近不要出去了,我怕皇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阮柔轻语道,明丽动人的身姿漫出玉莲般的光泽。在皎洁月光的照射下,更像是嫦娥仙子下凡,随时将奔月而去。
“是的,别忘了来参加的还有倚月教。”陈景福随声道。
同时提醒凌霄宗弟子,遇到倚月教最好不要爆发冲突。
他们一直在抓宗门的把柄。
况且北灵域与皇朝早已达成了一致。
目的则是摧毁南荒域的势力,并且占为己有。
“倚月教和天罡宗对决吗?”宇文炎冥想状态中问道。
长老与师兄们所言,他都听得很仔细。
“没错,倚月教被安排在了皇朝的另一端,时间好像被推迟了。”晋昌点头。
说起来也觉得古怪。
时间本已是板上钉钉,突然改变了流程让凌霄宗等人也摸不着头脑。
“天罡宗不可能是倚月教的对手。”一向安静的曹欲说话了。
他连连摇头表示天罡宗会败。
并非是长他人的气焰,大家都身处在南荒域。
凌霄宗又与天罡宗又算的上是近邻。
双方都对对方的情况出奇的了解。
“如果我们赢了,天罡宗输了,皇朝会动手吗?”义阳也明白一些此次对抗的意义。
“会动手,但应该不会针对我们,毕竟言语行动上接不服众。”周凌猜测。
大家都谈的极为火热,只不过情绪还是很平和的。
不似异天阁弟子已忘乎自我。
然牧昊击败罗辰一事已给他们敲响了警钟。
这一届的凌霄宗弟子本事都不小,要是轻敌则必败无疑。
约莫半个时辰后,司空智严肃的让所有人停止了交谈。
令回到了床榻上继续盘膝打坐。
意识界中反复磨练,争取在台上打出亮眼的表现。
时间开始逼近。
他作为随从长老之首自然要监督弟子,司空智也极想看到凌霄宗打败异天阁的那一天。
“牧昊,你在干什么?”司空智不怒自威,皱着眉头的样子很让人感到畏惧。
宗内所有弟子都闭目了,唯有牧昊睁着大眼睛乱看,没有一点儿修行的状态。
因此司空智有些生气。
认为牧昊击败过罗辰后生出了骄傲的情绪。
遇到这种情况,司空智肯定要郑重处理。
骂他一顿都是轻的,必须要让后辈长记性。
一般情况下自我感觉良好的要么是实力超群者,要么是沾沾自喜者。
“长老我有心事。”牧昊低眉顺眼,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即使如此,声音在安静的屋内依旧很响亮。
“什么心事?”司空智问道。
牧昊用简短的话语告知了长老先前发生的事情。
平生过着没日没夜的悲惨生活。
活的没有一个人样。
因此牧昊很想要帮助他,却又感到无力。
司空智长老听后,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面庞上才浮现出了奇怪的神色。
“你是说那个青年无缘无故发狂?”司空智不可思议。
“嗯,而且力气巨大无比,我被他一只手直接甩飞了。”牧昊说的动容,仿佛要演一遍刚才发生的情景。
手舞足蹈的模样让司空智长老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就是我们刚进天洲皇朝在街边看到的少年?”司空智不太相信,蹙着眉头再问了一遍。
他要确定没有听错,看似不起眼的少年怎么可能会狂化?
这件事听起来就很古怪,有一点戏剧性在里面。
包括后来店家老大爷出手相助,平生恢复了正常。
“对,就是他。”牧昊目光褶褶,极其肯定。
“快带我去看看!”司空智迫切的想要见到平生。
一老一少表现出从容不迫的模样,轻飘飘开门而出。
牧昊走在前方带路,平生就在门口台阶边儿上坐着。
见司空长老少有的着急模样,不难看出平生身上定有什么秘密吸引他。
出客栈大厅时已是黎明时分。
空气中带着一股潮气,雾蒙蒙的街道里少有人影清扫着地面。
天已发亮。
朝霞在天边酝酿,发出金红色的霞彩,如无上天界揭开了世界的神秘一角。
街道却雨雾朦脓,很难一眼透百米。
每一日的清晨都是皇朝最安静的时候。
各大店家收拾东西,忙的不亦乐乎。
该摆摊的摆摊,该收货的收获,一切都为正午的生意做准备。
脚步声回荡在大厅,守卫本能的回眸一瞟。
看到是一两个时辰前的青年后,他也没有多语,只转过头去继续站岗。
牧昊恍若疾风一般穿行到了客栈的大门口。
此时的他对于路上的景色毫无兴趣。
侧身而去,直眸看着先前平生所坐的位置。
然而下一刻,牧昊心头猛地一震,脸色也随之一变。
椅子上的平生不见了!
一两个时辰前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怎么回去讨论了下皇朝里发生的事后再出来寻人就不见了踪影?
牧昊木头一般地愣在原地不动。
很不能理解,究竟是平生自己选择离开,还是有其他的情况?
“怎么,人不在了吗?”司空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后将注意力放在空荡的椅子上。
牧昊眉头皱了起来,短促而痉挛的呼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步急转身奔行到了守卫身前。
“道友……这刚才坐这儿的人呢?”牧昊还是很礼貌,尽力用平静的语气。
没有在急躁状态下变得脾气暴怒已很不错了。
从小到大克制这一点儿学的太多。
或许随着时间的增长,他都习惯了。
“人?你说你带来的那小子吗?”守卫瞅了一眼牧昊。
“是啊,道友看见他去哪儿了吗?”牧昊有点着急,又不好质问对方,只能用缓和的语气一步步询问。
“看见了,往左边去了。”守卫淡定的回答道,对他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啊?道友为何不拦着他啊!”牧昊眼珠都差点儿崩出来了。
“我们可没权利限制别人的行动。”守卫耸了耸肩。
这话意思也明了,是平生自个儿要走的,和他们守卫毫无关联可言。
又不能强行抓住平生不让他走,皇主可没给他们下达过这种命令。
总之在朝内,皇主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守卫已做到该做的一切,也答应了牧昊帮他看着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