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我需要大量的丹药,那种能稳扎脉轮境的丹药。”牧昊自言自语道,还将手中散发着缕缕丹香的玉草丹拿出来一观。
境界提升快了并非好事,同样也非易事。
一旦根基不稳,很容易造成走火入魔。
严重一点的可能会使修为倒退,更可怕的还会导致从零开始。
无论你是玄月境也好,天灵境也罢,都有一定的概率。
所以很多人为了踏实进阶下一境,都会在一个阶段长时间反复揣摩,甚至对“道”的感悟还要超出现在的自己。
唯有这样,方可平稳而无恙的进阶到下一个境界。
当然实战也是一种进阶的方式。
当凌霄塔试炼之后,大部分内门弟子都直接进入闭关状态。
他们需要适应这个境界,花大部分时间去领悟。
境界是实力的证明,同样也是一种能力的衡量。
在原地定身了许久,牧昊才于风中动身。
老是去找武二郎炼丹,但武二郎若不在自己身边,那该如何?
倒不如自己成为一个炼丹师,这样多方便?
可这个念头一从脑海中窜出时,牧昊便像阉了气的气球,耷拉着脑袋。
“唉,没有所谓的丹火,又不会什么阵法,只有一口从九空峰峰主阮柔那里借来的大鼎,这该如何炼丹?”牧昊吐露真言,有些无奈与迷茫。
他已不知多少次这般泄气了。
对未来所谓光明的道路一片木然,甚至该怎么走,要做些什么都不清楚。
潜意识里,只有变强,才是他的初心。
炼丹,炼丹,难上加难。
牧昊叹息了一口气,仰望着丹鼎峰的峰地,心中思绪万千,成为一个炼丹师又何尝不可呢?
如果不去试,那怎么知道不能成功?
对变强的渴望驱使着他想要去触碰炼丹这个界域。
可想到这里,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将炼丹的功夫放在突破上,岂不是更容易,更方便吗?
他纠结的点正是这里。
牧昊害怕,怕到头来浪费了时间。
无法习得炼丹,这下炼丹、境界两空,得不偿失。
“不管了,试上一试,如果真的不行,明天就一心一意专注修炼。”牧昊凝心一动,踏空而至上,双袖撒下缕缕金辉,只在一瞬间之间便挥散于清风之中。
晨曦透过黎明的天空,唤醒了沉睡的大地。
新的一天来临。
丹鼎峰上,丹鼎阁巍峨无比,在日光下闪烁精光,泛出神圣的光泽。
吐霞绽瑞,从外表而看,越发显得朦胧,宛若来到了神人居住场所。
一步入雾霭之中,便闻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再嗅浓郁之丹香,沁人心脾,恍若身至丹药的世界,一切都以丹药闻名。
牧昊第三次来这里了。
连他自己都不信,竟然在宗门里反复无常的来到此处。
在大脑里,他试图去隐藏那个充满恐惧的地方。
那个丹鼎峰边上的凉亭,这个给牧昊心中布下阴影的可怕位置。
然,此惧与红鸾紧紧相连,让牧昊莫不能忘记此事,除非失忆,否则终生难忘。
炼丹的弟子来往如流,从神色上可观,他们对自己的炼丹成果不太满意,黑着的一张脸上含有失落。
无人去注意牧昊,大家心情都很糟糕。
炼丹并非易事,不是每个弟子与生俱来的本事。
一个优秀的炼丹师可让无数强者为之低头。
有的人穷极一生可能也只能在一品炼丹师的阶段上徘徊。
但被天生眷顾的人,他可能只需要十年,就能一足飞蹬入三品炼丹师。
修士有高矮之分,炼丹师同样也有。
凌霄宗唯一能拉的上牌面炼丹的,唯有丹鼎阁阁主司空智。
别看丹鼎峰的炼丹弟子很多,其实能炼成丹药的也就是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牧昊从白袍弟子之中穿梭,一步就踏入了四根红梁柱的大厅里。
站在里面,总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这是炼器的声音。
恐怕整个诸天大陆,也只有凌霄宗是炼丹和炼器统一在一个山峰上。
没错,司空智不仅是一个三品炼丹师,还是一个资历颇深的炼器师!
他的灵魂力强大到可以与杨天宗对憾灵魂攻击。
“怎么外面那么多人,里面就看不到人影儿了呢?”牧昊偏过头看了老半天都没找到一个人。
丹鼎阁有丹鼎阁的规矩,未经允许之前不可擅自踏入任何一个丹门之中。
炼丹最忌讳的就是打扰,出一点差错,或者有人在炼丹的过程中说一句话都会导致炼丹失败,甚至还会对炼丹人造成反噬。
牧昊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他走至一边,背靠着红木墙壁,双手抱在身前,眼神中的精芒不断射出,似是在寻找什么目标。
很快,有一个弟子进来了。
他只瞥了一眼牧昊后,径直的走向了一道丹门之中。
看来是丹鼎阁的炼丹弟子。
丹屋里是密不透风的,动静再大对外面的反馈也几乎没有。
不似炼器屋,铿铿锵锵的声影终是徘徊耳畔,让人一听就不禁脑补出那个有人手持小锤子砸着铁的场面。
牧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过一人颇显孤独的立身至此,难免会觉得有些尴尬。
想要炼丹,去找谁呢?
司空智可不会胡乱收徒弟。
突然,牧昊脑内的思想如电灯泡一般亮起,神色也浮现出欣喜。
有一个人所说的话在凌霄宗如同免死金牌。
她的身份与杨天宗可谓是不相上下。
这人只能是红鸾!
红鸾师父经常说有事就报她的名字,因此这句话给了牧昊一个相当于亲身临场的身份感,让他可以拥有很多特权。
如果司空智实在不愿意教自己,那就只能把红鸾师父搬出来了。
牧昊捂着嘴偷笑,确实给这个念头整乐了。
不知红鸾知道后会不会暴跳如雷,一巴掌呼死他。
一个在墙角傻笑的人出现在丹鼎阁内,又正巧被一个女子当场撞见。
此女亭亭玉立,身着淡白色长裙,清淡的颜色使得这名女子若天穹之明月般皎洁,还多了几分清纯,一双纤细而修长的大白腿被长裙衬托的完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