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金色光影闪掠而过,恍若雷电般的速度从雾霭之中冲出。
下一刻,牧昊眸子中爆射冷电,毫不留情的发动致命打击。
他是真的生气了,每一招都是杀招,这都是对方逼自己的。
从最开始一点礼让到中途谦让。
本以为武德会显得很重要,但是随着战斗的变化,牧昊发现好像用拳头说话比那些都要重要。
体外腾起绚烂霞光,如同黄金大日般璀璨夺目,他双脚并拢而后一同飞踢向了左融。
左融痛苦不堪,人还未站稳呢,结果又被一脚踹飞了无数米远。
他的肉体与心神共震。
喉咙中呛出血水,在空中倒飞了十几米即将落地。
牧昊见状,觉得机会来了。
一刹那而已,他双脚踏着台面,爆出疾影诀。
自身的气息暴涨,如洪水出闸,又如真龙出渊,一手通天压盖而去!
对方刚才就是这么对自己的,礼尚往来,牧昊自然要回以颜色。
不过这次左融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没有至尊瞳,也没有强硬的肉身,而且光靠身法基本上连一轮攻击都无法坚持下去。
无法坚持意味着没有反杀对方的希望。
自从牧昊一拳出手时,战斗已经默认结束了。
砰!
金掌如山,遮天蔽日,夹杂着灿烈的光芒倾泻而下,将左融狠狠的拍击在了擂台表面上。
一时间,那里金芒如河,如同一条通天的无上大道,洗涤了关于血红的一切。
左融胸腔发闷,五脏俱损,每一寸肌肤都在疼。
他的哀嚎声痛苦无比,仔细一看,在这一掌后面目五官都被打歪了。
脸骨离谱的插在了喉咙边。
足以可见左融的抗击打能力还是较强的,不然一巴掌将脑袋抽飞都是有可能的。
左融唇角一牵,哇哇的大口呛血在地上。
他的眸子变得浑浊,凶厉之色仍未减少。
由于痛的无言可喻,左融的注意力还是牧昊身上。
他一时感觉自己萎靡了下来。
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而且丹田传来阵阵绞痛感。
“不……我的脉轮!”左融惊恐大叫。
刚垂死坐起身子,他便发现了丹田内感应不到脉轮的转动了,疑似刚才被牧昊的那一掌打的脉轮惧毁。
其实这种人在诸天大陆还不少,有些修士还是天生的,他们都很倒霉。
真气虽然能蕴藏在丹田中,但从今往后都难以运转脉轮,在战斗中更是难以发力。
“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的一生!”左融如疯狗般狂叫。
他已是强弩之末,目前体躯虚弱的和凡人旗鼓相当。
一丁点体内反抗的力量正在逐步流逝,他陷入了真正的绝望。
这场大比其实胜负已分,双方战的血腥,最终胜利者乃是牧昊。
左融死死的瞪着牧昊,服用了与暴骨丹一类的嗜骨丹,大比之后,擂台之外,他的境界会进行一次爆跌。
在某些日子后会缓缓回复。
然而此丹药有一种大弊端,骨骼中有了被侵蚀了痕迹。
若是不用圣水洗骨,这辈子都难以跨越尊者五重天。
“我毁了你,还是你自作自受?”牧昊寒声道,带着一种野性,还有一种疯狂走来。
他一步跌撞,强行稳住肉身,来到了左融的身前。
咚!
左融在地上爬动,好不容易起身,却被牧昊一巴掌又扇飞了无数米远。
他的骨头都快要被打的散架了。
四肢百骸皆有血溢出,大脑都被扇蒙了,神识一片恍惚。
至阳的气息铺天盖地,代表了至高无上,至尊气息太恐怖了。
牧昊全身隐约泛着光霞,如同一尊天神般落地而去。
每一寸光都衬托出无与伦比的威风,足以震慑八荒。
远远望去,所有人都骇然,观看这一战的修士心脏都受不了。
还有人调侃说是回合制,一人能占一会儿上风……
对此,异天阁极为的尴尬,那脸皮被打的啪啪响。
单无穷更是阴沉着个脸,满额头都是黑线在乱窜。
他粗呼吸了一口气,被气的差点猝死过去。
吃了嗜骨丹都打不过对方,左融此行估计也和异天阁无缘了。
南宫雪冷傲的昂起头,不经意间还瞟了一眼角落里的罗辰。
他此时连话都不敢说一句,甚至连擂台上的场景也没去关注。
牧昊能击败左融,说明实力早就能碾压罗辰了。
这时要属最丢脸的则是他了,罗辰比很多同门弟子都先入阁内,但却慢慢的被无数人超越,包括南宫雪师妹。
凌霄宗弟子各自舒了一口气长气。
宇文炎微笑而对,轻轻的点了个头。
小师弟证明了自己,那肉身毋庸置疑,乃是外门最硬之一。
义阳与谢万两个师兄不予否认,他们不是纯粹的体修,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牛强激动舞拳,还在抖腿,震得地面都在颤动。
“我就知道,牧昊师弟没有问题。”曹欲沉默了半晌,终于在末尾时开口。
他的面色很平静,一副漠视脸显露,却无比的重视台上的情况。
当小师弟落下风时,曹欲眉头都在猛蹙。
心惊肉跳却不表现在面容上,这样的人还是很怪咧。
“直接等下一战吧,规矩应该是一个一个轮流抽签,你们十人共战五场,都有机会的。”陈景福笑容安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扇子来,微微的煽动,表现心头的自在与舒畅。
“那下一轮是谁?”内门弟子白枫凝神发问。
他的斗意很可怕,甚至一度超过了宇文炎。
白枫总是内门最不稳定的神经刀。
弱的是被人调侃连外门都不如。
强的时候被人夸赞:我是白枫,给我机会与资源,必定超越宇文炎。
“下一轮……都是被安排。”陈景福愣了一下说道。
说完便叹了一口气,尽显无奈之意。
晋昌站在另一侧,一脸欣慰的看着上方的牧昊。
他这一战开门红的确是凌霄宗的骄傲,相信红鸾与杨天宗一定会为他高兴的。
天洲皇朝的皇主双手掌在椅把上,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令他感到怪异的是,牧昊是从何而来的那股金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