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颇是腥血,地面残枝上溅满了血液。
惨叫声连连,凄厉无比,饱受苦痛的折磨。
不知道的还以为弟子山要开荤了,在杀猪呢。
看到这儿,部分弟子拂袖离去。
他们不再忍心目睹接下来的残忍场景了。
这场分出的胜负可是动人心弦。
诠释了拳头硬才是宗门里说话的资格。
关于邓岳被牧昊暴打一事,很快就会被八卦的弟子传出去。
这话题将会上升到火热点。
传的上下宗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邓岳所做的丑恶之事也终将大白于天下。
即时,他有何面目呆于宗门之内?
咚。
啪。
张皓心头无比舒畅,嘴角笑意颇浓,不停的在鼓掌,大声叫好。
牙齿白白的,咧的那两颗大门牙跟只松鼠牙似得,都露出来了。
周郎这货倒是自然,一副老神棍的模样。
走路摇摇摆摆的,那眼睛贼着呢,一直在瞟着邓岳的裤衩。
那方。
邓岳被牧昊抽了不知多少次巴掌,也不知被那硬邦邦的拳头砸了多少下。
看起来连他自个儿都数不清了。
只见邓岳的整张脸肿的像猪头似得。
脸庞上留下了神奇的五指山,眼睛都因为红肿而睁不开了。
让旁观者看去,邓岳像是被马蜂给光顾了,俨然没了个人样。
牧昊拍了拍手掌,将手上的鲜血抹在了邓岳的衣服上。
随后面色凝重的将他腰间的储物袋自觉的摸走。
要是搁以前,牧昊还会笑一下,可这次非同往日,邓岳将好兄弟武二郎打伤,这还怎么笑的出来?
再加上邓岳祸害了武二郎的妹妹武悦,若是在宗外,牧昊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斩杀。
可惜,凌霄宗内有宗规。
牧昊不得顶着鼻子犯错,以免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储物袋也是该给的,这一点儿根本不够。
“你害了武二郎妹妹一辈子,真是畜生。”牧昊骂道,还帮了他一把,顺手将大腿上的剑也给拔了出来。
为了照顾到邓岳,牧昊没有折磨他,干净而利落,手起剑落,一下子就把剑给拔出来了,以缓解他的痛楚。
“啊!”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很是凄惨。
邓岳面庞扭曲,黑发凌乱,双手似九阴白骨爪抓舞着空气,发动了狗刨式的攻击。
他快疯癫了,心头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发誓此次不死,定要牧昊血债血偿。
鲜血噗噗从他大腿根部流出,带着一大股血腥气。
牧昊冷眼无情的瞥了一下痛不欲生的邓岳。
这都是他应得的,要知道武二郎是一个基本上不会与别人打架的修士。
这邓岳仗着这一点欺负人,着实活该!
周郎来了,趁着邓岳眼睛看不到,他也出脚了。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突起。
周郎这一脚踢得邓岳再次找不到北,一大口嘴里的血沫子喷的到处都是。
该打!
牧昊见是周郎后,笑着点了个头,再不回眸侧身离去。
弟子山被打的满目疮痍,山顶上更是大坑无数,仿佛被尘埃的海洋所眷顾了一次。
隔着老远的屋子都是灰气雾绕的,基本上可以宣告不能住人了。
许多弟子都不再观战,主动冲下来填补,重新修建屋子与铺实楼梯。
对他们而言修房子倒是易事,没几个时辰便能修筑好。
“邓岳这次可是遇到硬茬了。”
“他肯定会去找师父帮忙。”
“嗯,牧师兄有危险了。”
“得罪谁不好啊,这得罪了邓岳,那可惨了!要知道惩戒殿可被称为凌霄宗的主宰啊。”
有弟子投来同情的眼神,还微闭眼眸,摇了摇头,轻叹了几声。
人影逐渐稀散,各自看完这一战后都离去了。
有的兴趣颇浓,专心在看戏上,有的热血朝天的,专注于修行上。
但关于牧昊的话题却是异常火热,在人群密集之处总能听见关于牧昊的议论声。
他们认为牧昊是胆大包天,光明正大打的邓岳半死不活。
这是板正正的在打惩戒殿的脸,并且他们相信过几天牧昊就会被“请”去惩戒殿喝茶了。
不少人为他感到担忧时,也有人慷慨激昂的为牧昊发声,声称惩戒殿要是不公,就会去大脑惩戒殿,吵得他们不得安宁……
“武悦呢?”牧昊见张皓嬉皮笑脸的走过来了。
“嗯,在几个师妹那里,她现在还在昏迷,暂且和她们住在一起的。”张皓说道,马上止住了笑容,自是明白这话题的严肃性。
“可怜啊,这邓岳不是个东西,他最好不要出宗,不然我会忍不住揍死他。”张皓愤愤不平,鼓起了拳头,又说了一句。
他与牧昊一样,嫉恶如仇,更是不能容忍邓岳这样的人肆意妄为。
陆明虽屡次尝试触碰牧昊的底线,可他为人不似邓岳这般恶心。
若有一人被牧昊也发现他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那陆明跑到天涯海角,牧昊也得拔下他一根手臂来。
这便是牧昊为人的态度。
张皓不屑的瞟了一眼地面上悲痛欲绝的邓岳,他的手也直痒痒想上去抽个几巴掌。
可见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估摸着再抽个几下,人就得上路了。
“武悦醒来后,在情绪方面,还需要你的几个师妹好好照顾一下。”牧昊说道,仰天叹息了一下。
但愿她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还失去了对生的希望。
可怜了武二郎……
说罢,牧昊便离开了弟子山。
不顾有没有人去治疗邓岳,这些事均和他没有关联。
饶他一条狗命就不错了,还妄想救他,咱牧少爷又不是圣人,做不出这种违心的事情。
他一心在武二郎身上,急切的想要赶回牧荒峰看看他的情况。
……
牧荒峰上,武二郎全身无力,缓缓的喘息着。
软趴趴的躺在床榻上,双眼微睁,静望浩瀚无垠的星空。
繁星闪烁着微芒,就像人生一样,时而光辉,时而暗淡,到头来终将会埋没在星海之中,不复存在。
这一架床榻应是有人送过来的,总不能让他躺在地上吧。
牧昊猜测应是义阳师兄。
只有他清楚自己山峰的位置,又知道二人的关系,故此直接送到了牧荒峰上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