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啥?”听完小帅哥的话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浑身上下就写了两个大字‘迷惑’。
还没等我张嘴说话后边的姜晨就哭丧着脸朝那帅哥哭诉,整个一个被羞辱的良家妇女……妇男样儿:“姐夫你快管管言姐吧,她好像把脑子给摔没了。”
还没等我大脑做出什么反应,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朝姜晨伸出了魔爪,一把把他薅过来:“说谁呢!你是不是又想念姐姐砂锅大的拳头了……”
说完我徒然一愣,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我在哪听过来着?
趁着我愣神的功夫,姜晨极有技巧的挣脱了我的钳制,跑到那个男人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的看着我,一连串的动作好像演练了千百回合。
我回过神来又想去抓姜晨,却被那个男人掐着后脖颈一下制服。
我瞬间就不高兴了。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打你,你再动我就连你一起挠,我让你失去你那张漂亮脸蛋儿!
“你谁啊你,亏我还觉得你长那么好看一定是个好人,没想到是个渣男一伙的。放开我,你个老坏蛋!”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委屈,真奇怪,明明是我在骂他,可我心里好像也不太好受。
“我是你老公宋景和啊还我是谁。好啦好啦乖乖不闹啦。”可能是听出了我委屈的声音,宋景和放开我的后脖颈然后揽住我的肩膀,低头看着我。
刹那间,我脑子“库擦”一声惊雷,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响没说话。就只是看着面前自称宋景和的人。
怎么回事,宋景和怎么这时候就出现了?还说是我的老公?这剧情还有没有人能管管了?
突然姜晨和凌枫语先前的表现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抢占席位,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接踵而来,我整个脑子都成了浆糊,捧不起来成不了块,根本无法思考。
我忽略掉两人看我的眼神,行尸走肉一样摸回病房,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木着脸将被子盖过头顶,听见房门开了又关也没反应。
就在我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时,突然一声爆炸似的哭声在我耳边炸开,紧接着一个保养极好的妇人冲进了病房:“哎呀,我可怜的女儿啊,这两个天杀的小崽子怎么能这么对你啊。”
我被强制性回神,坐起身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我的母亲赵芳华赵女士吗?
此时的赵女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一个凄惨了得?身后还跟着皱眉撇嘴企图挤出两滴眼泪的凌老爹。
还没等我有太多反应,就被赵女士蒙头拥进了怀里,嘴里絮絮叨叨:“宝贝言言不怕啊,不怕,老妈在这呢,凌枫语那丫头和姜晨那死小子肯定不敢对你怎么样,妈妈来保护你哦。”
!!!
就好像马上要去地府报道了突然被告知阎王今天不上班你可以回去了,我整个人都精神了。
在几近被冲击碎裂的世界观里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正确的,那种激动真的无法复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都不能和我现在相提并论!
我激动得手舞足蹈,有好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一番瞎比划,赵女士摸摸我的头,眼里全是心疼:“妈知道,妈知道,妈懂,妈懂。”
我紧紧抱着赵女士,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妈妈。”
一旁的宋景和和姜晨张嘴刚想说什么,被我老爹一手一个拽出了房门。
他们几个在门外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再进来时姜晨和凌枫语已经不在了,只剩下凌父和宋景和两人。
由于我身体没什么大的状况,医生建议还是回家修养,于是我收拾收拾就滚回家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宋景和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对此我妈表示凌家跟宋家关系好所以打算联姻,为了让我俩尽快适应熟悉对方,所以这段时间宋景和在我家住。
我有些无言地看着赵芳华女士。说实话我是有点不相信的,甚至觉得你是在敷衍我,但是看在赵女士是为数不多相信我的人也只好先忍下这份无语。
一路到家,赵女士从进门开始就把自己身上什么珠宝首饰,什么外套围巾的,能摘的全摘了,然后把自己整个人摔进沙发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凌老爹就任劳任怨的跟在她屁股后边一通收拾。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惊讶,这跟我想象中的豪门贵妇一点也不一样,但同时我潜意识里又觉得好像本就该是这样的,从来都是这样的。
我正感叹着,就看见赵女士一个猛子从沙发上蹿了起来,转头看向我,想起了什么似的:“言言啊,你,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住那个房间啊,来来来妈妈带你去啊。”
正打算拒绝说我其实知道在哪,赵女士就风风火火地拉着我往楼上走,生拉硬扯手劲大的一批。一瞬间就让我想起了凌枫语,那小绿茶手劲也大,估摸着大概得有个麒麟臂。
收拾好一切之后我惊奇的发现我对这里所有的事物都适应良好,就好像生来便是如此,和父母撒娇耍痴熟练得一批,对宋景和也接受良好,甚至潜意识里觉得我俩好像应该比现在更亲近。
就是总感觉家里少了点什么,又实在想不起来。
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看电视的老爹老妈,还有在楼上书房处理公务的宋景和,我点点头,没错啊,就该是这些啊,不差什么了啊?
然后我突然灵光一现,小绿茶是不是还没解决呢!
4.
说实话,从医院回来后所有人都没在我面前提任何关于凌枫语和姜晨的事,就好像他们从未在我生活中出现过一样。
讲真我觉得这有点不正常,毕竟一个大活人还一点消息都没了?
于是这天我特地起了个大早,正想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询问一下凌枫语的事是怎么处理的,然后就发现凌枫语和姜晨偷偷摸摸的从侧门走了进来。
我敏锐的发觉事情不对,于是谨慎地放轻脚步,默默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看他俩想干什么。
说实话,这是我家最普通的一扇大门,但是从我回来那天就用好几把大锁锁着。我有几次好奇想看看里面是什么都被各种理由拦了回来,这越发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上,想要听清楚里面在说什么:“你确定她没发现你们回来了吗?”这应该是我的妈妈赵女士。
“当然,她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我踩好点了的,她现在根本没醒呢。”就算刻意压低音量,我也听出了这是凌枫语的声音,明明是个小绿茶说话却跟李逵一样,一点没有保持人设的自觉性。
“好啦好啦,我们抓紧时间,别一会醒了没法解释。”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是宋景和。
我把耳朵使劲贴在门上,恨不得能凿个洞把脑袋塞进去听听他们到底在密谋些什么。奈何这门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后面的话我用尽了十八般武艺也只隐约听到一些片段,什么“陪她演戏”“马上就结束”“全还回来”“奴役她……”
我游魂似的飘回房间,紧紧锁上房门,甚至搬了个箱子堵住房门。串联起他们的话,我忽觉浑身发冷。这下完了,他们几个才是一伙的,合起伙来算计我的小命,现在的我就是那个待宰的羔羊!
我缩在房间里面苦思冥想,想了无数个办法又一个个推翻,急得满头大汗。我这几天对他们完全没有防备,直接把老底都快翻给他们了,他们现在对我完全就是手拿把掐,而且我一个没权没势的穿越新人,他们想捏死我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宋景和的声音:“言言,怎么把门锁上了呢?”
如果说前几天宋景和的声音对我来说是天籁,那么现在他的声音就像是索命的魔鬼,我整个人开始焦躁起来,沿着屋子开始转圈圈,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再不开恐怕宋景和都快把门敲烂了。
“言言,你在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不开门?”说着宋景和就要开始往里挤。
我用尽全力把他推出去,然后只露个头夹在门缝里跟他说话:“没,没什么,我刚在上厕所不方便过来开门。还有,什么锁门,我没锁啊,可能是锁坏了吧,这几天时不时就自己锁上了。”
不行啊,我现在看见他们就害怕,我不敢出去,我腿都软成面条了。
宋景和狐疑着看着我,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信没信:“那快出来吧,妈……阿姨做了好吃的,叫你下去吃呢。”
再之后的几天,我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跟他们接触,能躲在房间里绝不出门。然而每次我都能看见他们三个躲在一起说小话,偶然一次可能是过于激动声音大了好多让我听见了。
“估计马上就要成功了,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
“太好了,我们马上就要解放了,再也不用小心着伺候她了。”
然后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番哈哈大笑起来,又像是怕什么看见一样捂住嘴巴闷声大笑。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主动出击,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要开始自救!
虽然我还没什么头绪,但我觉得首先要弄清的就是那间房里的东西。于是我趁着一天晚上全家熟睡潜入那间房间。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啊呸,查明真相时。今天,我就要开启这间房的秘密。
我蹑手蹑脚地进入这间房,甚至不敢开灯,只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然而在我不知道的背后,宋景和正和我老爹老妈偷偷藏在一个柱子后面,探头探脑:“可累死老娘了,连着演了好几天的戏,这臭丫头怎么今天才开窍,真是一点我的聪明才智也没遗传到。”
说着朝我老爹背上猛拍了一把,愤愤道:“肯定是遗传了你的笨蛋基因!”
凌老爹委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有苦但不说:“好好,我的错,我的错,不气不气昂。”
“好啦好啦,爸妈,言言要出来了,快别说话了。”尽忠尽守的宋景和急忙劝住两位,并随时汇报前线状况。
另一边的我在从那间房间里出来后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整个人都快傻掉了,我觉得我急需去看看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