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听到李韫说起“皇朝”二字开始，杜笙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没错，他真正的身份就是皇朝的皇帝天南星，天南星的那张脸是他做的人皮面具。当然，现在杜笙的这张脸，也是假的。
自从蓝羽裳用人皮面具伪装过杜妍儿之后，李韫就对人皮面具好好的研究了一翻，并能通过人皮面具的气味、表情，褶皱等等来分别人脸的真假。
所以，当他看到天南星之后，就一眼知道他戴了人皮面具包括眼前的这个杜笙。
当然，在游船的那次，李韫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天南星。
从人皮面具的做功，李韫真的很佩服杜笙的手艺，同时也认得出，那些人气面具是出自一个人的手。
想来，大皇朝的皇帝居然成日戴着人皮面具，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长相，这还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看来，孤还是小瞧了你。”
杜笙收起脸上的玩笑，严肃的盯着他。
李韫，果真是他的克星。
“能得到皇朝皇帝的称赞，本王荣幸之至！”
李韫抱拳，又陡然开口问道：“所以，当初你拒绝见本王，是知道本王的身份，应该也是知道本王的意图吧？”
杜笙和李韫冷冷对视，变化莫得的眸子里闪烁着寒光，大概是因为之前忽视了，所以现在只能更加警惕。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死而复生的法术，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吧？”
李韫求死而复生的办法，杜笙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他派出去的人都把整个皇朝搅的天翻地覆了，总是派人四处打探消息，他就是想不知道也很难。
“在本王的认知里，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存在活了几百岁，还荣耀不老的人。”
李韫冷冷回复，面对杜笙的目光，他没有一点胆怯的意思，他也是第一个敢这么挑衅杜笙的人。
杜笙半天没有回复，两手背在身后，长长的叹息一口气，又摇了摇头:“你又怎知，我这人皮面具下的脸，未曾经过岁月的打磨？”
是啊，所有人见到的不过是他的人皮面具，又不是他本人。
“本王见过一百岁的老人形容十分不便，健步如飞已是不可能，更何况，是像你这种飞檐走壁？”
李韫不是傻子，三言两语无法迷惑他的视线。
就算杜笙说的再天花乱坠，李韫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而相信他的判断和他的直觉。
“呵呵呵。”
杜笙冷笑，看着李韫不禁连连摇头，要说他些什么好？聪明归聪明，但是那又如何呢？
“孤最后再说一遍，这个世界上没有死而复生的办法。”
“如果有这种办法，是不是复生后就会失去所有记忆？”
李韫突然追问，眼眸里闪烁着泪花。
他知道关于杜笙的一些事情，这让他不禁联想起伊湄和蓝羽裳的关系。
杜笙能活那么久，还依旧年轻，那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那伊湄姑娘除了性格，哪里都像裳儿……
更何况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活下去的欲望，这也是他明明知道任何人都无法代替蓝羽裳，却依旧想要把伊湄姑娘留在身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