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蓝季风那里倒是没什么消息,毕竟只是假病。
蓝羽裳又利用药草炼制了一些药丹,之后才放心入睡。
次日清晨,蓝羽裳起了个大早。
她在院子里练习着剑术,但怎么练都差强人意。
“还是这副身体太弱,得锻炼一下。”
她自言自语的同时,想着有时间定要在院子里做一套简易的训练设备。
丫鬟递来毛巾,蓝羽裳擦了擦汗,就听丫鬟说:“娘娘,尚书大人请您去一趟。”
“又来?”
蓝羽裳晦气的放下毛巾,不知道那老头又找她干什么,莫非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教训她?
哼,去就去,让他好好睁大眼睛看看,现在的蓝羽裳可不是人人拿捏的软柿子。
不一会儿,蓝羽裳就来到了蓝季风的院子。
“今日怎么这么冷清,昨夜不还有很多下人?”
蓝羽裳意识到,那对中年又要作妖了。
她走到门口,直接踹开门。
蓝季风和王氏早就坐在那里等着了,看到她进来,不自觉的露出阴森诡异的笑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喏,先把这碗药汤喝了吧。”
王氏率先起身,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水。
蓝羽裳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瞬间明白了那是原主体内毒素的弱版解药。
她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原主的身体中毒了,却一直大难不死,现在她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得意于两夫妇,会定时给原主喂解药。
“快喝吧,这可是我和你父亲特地为你这孱弱身体求来的神药,你自己不也常说,每次喝完身体就会舒服吗?”
见蓝羽裳犹豫,王氏不怀好意的催促着。
蓝羽裳的眸色沉了沉,眼下,她必须喝下这碗汤药,避免引起二老的怀疑。
“什么神药,不就是兑水的解毒药汤?”
此话一出,中年夫妇相互惊讶的对视一眼。
原来这个臭丫头,什么事都知道。
“咕咚咕咚。”
蓝羽裳两口三口就把解药灌了下去,作为解药,普通人喝下去也无碍。
不过,她从这碗解毒药里喝出了点奇怪的感觉。
喝完药,蓝羽裳把碗摔在了王氏的脚边。
王氏惊吓的跳了起来,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发火。
蓝季风看到这场面,竟也是无动于衷。
蓝羽裳一度以为他们改头换貌,洗心革面了,直到听到王氏的那一句:“蓝羽裳,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决定让雨晴也嫁到这宸王府,到时候你们两姐妹在这王府里也好有个照应!”
听到这话,蓝羽裳愣了愣,突然低头冷笑起来:“你们太高看自己了吧?宸王的婚事岂是你们能决定的?”
王氏瘪着嘴巴摇摇头,十分淡定的坐回椅子上:“这些日子住在宸王府里,我呀,是越看宸王越是心中欢喜,我对他是打心里眼里喜欢,也断定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作为娘亲,她也看出女儿蓝雨晴对宸王的意思。
“如今宸王府缺一位正王主,宸王连你这样的丑八怪都娶了,难道会看不上如花似玉的雨晴?”
王氏在心里已经笃定了她的女儿,总有一天会成为这宸王府的真正女主人。
“作为姐姐,我也希望你不要不不知好歹,多多在王爷耳边引荐一下你妹妹,雨晴成了王妃,还会亏待你吗?”
坐在一旁的蓝季风发话了,他大手抚摸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宸王这几天对他过于敬重,让他产生了莫名的自信。
“你绝不可以为难你妹妹和宸王之间的感情进展,正如你之前所说,你的命还寄托在我的手里呢!”
见蓝雨晴满脸不屑,蓝季风盯着地上的汤药碎碗片,怒声命令道。
“我这么丑会影响你貌美如花的女儿勾引宸王?他不过是我玩过的男人,既然妹妹想穿破鞋,那便祝她成功!”
蓝羽裳冷冷瞥了一眼房间侧面的帘子,然后转身潇洒离去。
“站住,小贱人,你说谁穿破鞋呢?”
王氏暴跳如雷,蓝雨晴从侧面的帘子后跑了出来,及时拉住她的胳膊,小声安慰着:“娘,你别气了,等女儿成为了宸王妃,再好好羞辱她!”
回到鸣翠轩的蓝羽裳也没有歇着,她吩咐下人找来一些树干、绳子、还有大石头。
她又吩咐下人按照她的图纸,利用那些收集过来的材料做了一个古代版简易特工训练室。
这一切做好后,已足足耗费了蓝羽裳两天的时间。
大功告成后,蓝羽裳摸着跳跃栅栏,看着爬行栏杆、梅花桩、木头人等等,露出淡淡笑容。
“娘娘,该用午膳了。”
“知道了。”
蓝羽裳收回手,缓缓走回房中。
她看着满桌佳肴,一点胃口都提不上来,这些食物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甚至干呕起来。
“什么情况?”
蓝羽裳摸了摸脉,紧紧皱纹。
怎么会是喜脉?
“不对,这绝不可能。”
蓝羽裳屏气凝神,再次诊脉,发现果然不是真正的喜脉,而是一种中毒现象。
想起之前服用的解药汤,蓝羽裳不自觉的捶桌,怪不得那时她会尝着有些不对劲。
这种毒只会让妇女产生喜脉状况,对身体并没有多大危害,所以她才会掉以轻心。
“夏菊,我有些不舒服,你把门带上,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是,娘娘。”
丫鬟夏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退出房间。
蓝羽裳走到梳妆台前,准备用较细的簪子给自己针灸解毒。
刚找出适合的簪子,敲门声就响起了。
“娘娘,王爷来了。”
这是宸王府,连蓝羽裳都只是寄人篱下。
果然,李韫来的时候,丫鬟根本不敢阻拦。
推开门,李韫接过下人手中的食盒,缓缓走到她的背后。
“听丫鬟说,你身子不舒服?要紧吗?”
他今日穿着黑金长袍,星眉剑目,周身散发着王者气息。
“死不了。”
蓝羽裳顺势把簪子插进了发间,缓步坐在桌边,上面的食物几乎没有动过。
李韫抿了抿嘴,对于蓝羽裳的说话风格,他早该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