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娘子！”
李韫傻乎乎的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爬下床。
月光如纱，披在蓝羽裳的青色长裙上，清纯可人的侧脸让人简直挪不开眼。
“下次不许再做那样的傻事，我不需要你为我那么做。”
李韫低着头，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回道：“韫韫是娘子的夫君，夫君就是要为娘子无怨无悔的付出。”
“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的娘子，你也不可能是我的夫君。”
蓝羽裳呵斥了一句，又叹了一口气，“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失忆了变傻了，我对你一再忍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你对韫韫真的只有忍让吗？”
他虽然傻，却不是听不懂人话。
“不。”蓝羽裳毫不犹豫的道。
那一瞬间，李韫的眼神亮了亮，嘴角的笑容在听到蓝羽裳的那句“还有怜悯”的时候，陡然僵住了。
他攒着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娘子坏坏，韫韫不理你了。”
他直接跑了，显然不喜欢被蓝羽裳推开的远远的感觉。
杜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袍子。
“我有办法让宸王恢复正常，你想试试吗？”
蓝羽裳拧着眉毛，她能闻到杜笙身上呛人的味道。
“什么办法？”
她之前觉得用李韫母妃的事情刺激他就够了，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现在，她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就是开刀，然而这个时代没有现代精确的仪器设备，开颅手术的风险非常大。
“还有两天就是花灯节，等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
杜笙抬手摘了一片枯黄的叶子，抬头对着月光，出神的看着。
“切，故弄玄虚。”
蓝羽裳翻了个白眼，又问道：“皓月殿里的那幅画是怎么回事？画里的女人真的不是我吗？”
“嘘！”
杜笙猛地转身，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就这么任由枯叶从二人身子中间飘落在地。
“禁地是宫主的秘密，外人禁止打听。”
蓝羽裳的眉心跳动着，她有种想咬断他食指的冲动，却又嫌弃不干净，用力推开了他:“我警告你杜笙，少把你那些心思动在我的身上，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谁动你心思了？”杜笙否认，又追过去问道：“那你吃那一套？”
“滚！”
蓝羽裳啪的关上门，将他拒之门外。
深夜，蓝羽裳坐在床边，把这几天的信息重新在脑子里整理了一遍。
外面到处都是抓她的官兵，他们不敢搜查圣火宫，倒是一个不错的藏身处。
她醒来后，听说宫主下令允许她出入任何地方，杜笙也说，他们宫主只是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婚书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昭告天下。
即使如此，蓝羽裳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尤其是皓月殿里的那幅画像。
临睡前，蓝羽裳又进入了空间。
【晚上好，亲爱的主人。】
蓝羽裳还没有适应空间里最新出现的机械音，听到声音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
她走到圣水边，忽然发现之前的紫色圣水居然又变了一种颜色，这次是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