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进府,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以后天天见面,这还得了?”
白琳琅掀开被子,拖着不适的身子跪在李韫的脚边,泪如雨下:“王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白琳琅,你不要血口喷人!”蓝羽裳为她的逻辑思维感到无奈。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等王爷搜查你的住处后,自有定夺!”白琳琅委屈的瘪着嘴巴。
“白琳琅,你长的是猪脑子吗?”
蓝羽裳怒不可遏,口无遮拦的骂了一句。
这时,她已注意到李韫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看来自己刚才表现的太过强硬,再加上与以前一样的嗓音,难免李韫会想太多。
很快,等侍卫搜查完蓝羽裳的院子时,果然找到了藏在枕头下的毒药。
而且经过大夫的诊断,确实是断肠散。
“王爷,您看到没有,分明就是杜妍儿心怀不轨!”白琳琅哭哭啼啼道。
蓝羽裳微微咬牙,也跪在了地上,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在地。
“王爷,真的不是我,断肠散那种毒药那么毒,我作为大夫,又怎么会直接放在枕头下面呢?再者,我要是真对姐姐下手了,为什么不藏起来或者丢了,放枕头下面,无异于掩耳盗铃!”
她的声音虽然柔柔弱弱的,然而每一句都在说,这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白琳琅装作可怜的扯了扯李韫的衣角,娇滴滴的唤了一声:“王……爷,您不要听杜妍儿狡辩,事实胜于雄辩!”
“咳咳咳……”
李韫咳了两声,终于冷冷开口道:“杜妍儿,断肠散就是从你房中找来的,如果你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不要怪本王不讲理了。”
蓝羽裳低着头,眼中跳动着火花。
他都没有派人仔细调查,就这么果断的认定是她下的毒?也太草率了吧!
想到这,她不禁抬起头,眼里恢复了平静:“谁说我没有办法?我有!”
她起身,命人打了一盆清水,往水里滴入了什么东西,整盆水都瞬间变黑了。
“王爷,这盆水里我加了特制的无根水,这种无根水会和断肠散产生剧烈的毒性反应,只要是碰过断肠散的人,把手放进去后,哪怕是洗过多次的手,都会因为碰过断肠散,而腐蚀溃烂,露出白骨头!”
“你说的这么瘆人,到底想搞什么把戏?”白琳琅厌恶的皱着眉毛。
蓝羽裳微微一笑,继续解释道:“既然是我下的毒,多多少少都会碰到一些。”
说着,她把手放进无根水里搅了搅再拿出来,完好无损。
“大家请看,我的手并没有烂掉!”
蓝羽裳举着手,向屋子里的人展示了一番。
即便如此,白琳琅还是故作镇定道:“谁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做什么手脚?”
“怀疑我做手脚?可以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把手伸进去,若你们的手都没起反应,那我便认了你的毒是我下的。”
蓝羽裳环视一周,勾了勾嘴角:“要不,就从姐姐你先开始吧?”
一听这话,白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低头道:“我不要,我是中毒者,就算有反应,那也是我在中毒的时候,一不下心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