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在任大姑娘的屋子略坐了会儿,便告辞出来。
任大姑娘吃了药,气色不错,睡得也算安稳,她和大夫再三确认过,任大姑娘的病并非香丸中的“加料”引起的,且迷药确实对身体没有伤害,知道自己被贺轻容摆了一道。
贺轻容三番五次作妖,真真是贼心不死。
长史夫人安慰道:“孟姑娘不必忧心挂怀,你也瞧见了,任夫人没有怪罪魏大人与你的意思,她是明事理的人,明白魏大人的安排也是无奈之举。”
孟晚溪回过神,“我知道一个功效极好的安神香方子,有助于大姑娘恢复。”
长史夫人笑道:“孟姑娘有心了。”
“任夫人和大姑娘都是和善人,对我很好,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孟晚溪懂得人情往来的重要。
与长史夫人一起出了院子,各自分别,孟晚溪快步回到住处,便忙着制作安神香。
一个不注意,忙到了天黑。
花青提着食盒回来,“魏大人特意吩咐的药膳,叫孟姑娘趁热吃。”
晚上与中午的饭菜没有一道相同,显然是特意花了心思的。
孟晚溪只看了一眼,打算研磨完沉香后再吃。
花青道:“魏大人说要忙完贡品的事才能回来,孟姑娘不必等他。”
“……”孟晚溪手里的铁碾停顿一下,“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过会儿再说吧。”
花青道:“要不奴婢去问问看魏大人几时能回来?”
“花青……”孟晚溪深吸一口气,哭笑不得,不知从何解释自己并不在乎能不能同魏玠一起吃饭。
“姑娘饿了,会吃饭的,咱们不这个操神。”云禾拽着花青到外面廊下,“花青姐姐,小锅里煮着沉水香,可是炉子的火候我掌握不好,你帮我看看。”
花青回头看向们孟晚溪,被云禾强势拽走。
孟晚溪得以继续专心制香,到魏玠回来的当口,安神香也做好了,只等自然阴干后便可使用。
魏玠看到一点也没动过的饭菜,皱起眉头,“这个时辰了,你还没用过饭?”
“孟姑娘想等魏大人一起吃。”花青在门外喊道,“奴婢拿去热热吧?”
魏玠挥手,“快去。”然后来到孟晚溪的身边,阴沉地看着盘子里摆放整齐的线香,“以后若是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准你再没日没夜地制香,开门做生意更是别想。”
孟晚溪淡定自若地同他做戏,“我有心等魏大人回来一起吃饭,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反正花青都那么说了,就演呗。
魏玠的脸色缓和一些,搂住她纤柔的腰,“你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
孟晚溪道:“魏大人当心,我会的。”
养好了身体才能任由他的千锤百炼。魏玠这般暧昧的姿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况且听贺姑娘说任大姑娘是由迷药引发的不适,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她话锋一转,“魏大人与任大人好不容易握手言和,我不想节外生枝。”
她瞄着魏玠的表情。
贺轻容这摊子麻烦,看魏玠自己舍不舍得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