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晚溪的夫君,你凭什么叫我滚出我自己家!”谢宁长尖叫道,苍白病态的面容因为激动而泛着诡异的红色,“你算什么东西,滚开,不要打扰我和娘子团聚!”
孟晚溪看到谢宁长只觉得恶心,“我和谢家脱离关系,有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和很多人亲眼见证,你和我早已不是夫妻!”
“怎么可能不是夫妻!”谢宁长不依不饶,如今谢家败落,他又成了废人,吃不起饭治不了病,正在发愁的时候听闻孟家翻案了,重燃希望。
他是孟晚溪的夫君,她理应服侍自己!
“街坊邻居们都过来看看啊!”谢宁长眼尖,指着住在国公府隔壁的人,“你们当初看到的吧,孟晚溪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如今,不知道这娘们是不是在外勾搭到新男人了,居然翻脸不认人,把自家夫君拒之门外,她婆母也快被这不孝不义的恶毒婆娘给气死了!”
周围的人都聚集过来,指指点点。
一个身形高大颀长的男人快步穿过人群,冰冷的气场逼退左右,让出一条道来,更多的人看清他的面容,四下里顿时鸦雀无声。
魏玠站在孟晚溪的身边,“谢宁长,你身为将领,临阵脱逃,致使伤亡严重,大楚惨败,按律当斩!来人,将这罪人押去大理寺。”
周围一片哗然,时间过去这么久,都忘了谢家几个儿子不是说都战死沙场了吗?仅剩下的一个还因为私藏兵械,延误军机被斩首示众了呢。
“你什么东西!”谢宁长不认得魏玠,撒泼似的大吵大嚷,“好啊,孟晚溪,他就是你的奸,夫吧!”
“你还是想想自己能活几天,死了之后到了地府,那些被你害死的将士会怎么对待你吧!”孟晚溪冷冷看着他被魏玠的护卫押住,堵上嘴巴。
谢宁长还要挣扎,但扛不住几个护卫的力量,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围观的人们不敢在魏玠面前喘气,又怕因为谢宁长牵连到自己身上,瞬时作鸟兽散。
国公府门前,恢复宁静。
魏玠柔声问道:“没事吧?”
孟晚溪笑着摇头,“谢宁长那等废物,能奈我何?话说你怎么有空来了?”
魏玠抬头望着重新挂上的国公府匾额,“当然是来岳父大人家里献殷勤来了。”
孟晚溪乐了,对孟俊明眨眨眼,“那我可要仔细看看国公府的女婿有多诚心。”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国公府,期盼着团聚的到来。
待春暖花开之时,孟家所有人终于回到京城,国公府里张灯结彩,大摆接风宴。
孟晚溪带着魏玠拜见孟延之。
孟延之十分震惊,但听女儿讲述魏玠出使一路上做的好事,为孟家翻案做出的努力等等,幽幽地长叹一口气,在他心里,没有比女儿得到幸福更重要的事了,不是不能同意他们在一起,但是想到魏玠的身份名声,就头疼苦恼。
无论将来是什么样的人做皇帝,做为权奸的魏玠绝不可能有好下场。
孟晚溪早已和魏玠打算过未来,便一五一十地告知孟延之。
“这……”孟延之眼中满是不舍。
孟晚溪挽住父亲的胳膊,“我会把所见所闻,讲述给您听。还会赚数不清的钱,供您花!”
孟延之拍拍女儿的手背,“其实只要你开心就好。”他又看向魏玠,“晚溪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善待爱护她。”
“您放心,我会的,以我的命来发誓。”魏玠郑重应道。
如墨的夜空,展开绚烂的烟花。
孟晚溪瞬时笑颜如花,与魏玠十指相扣,仰头望着。
真好,那时候的梦境成为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