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什么了,他又不高兴?
刚才清清楚楚瞧见他嘴角微扬,心情似乎不错。
果然是一见她有求于他,于是故意刁难,借此获得身心上的满足与愉悦。
孟晚溪感受到身上男人的重量在压下来,抬手抵在魏玠的胸口上,表现出抗拒的同时皱起眉头轻吟一声。
她的声音如黄鹂鸟儿,展开细软的羽毛轻扫过魏玠的心间。
这招果然管用,魏玠脸色缓和一些。
她故意板起脸,“你若是不许,我便天天在你耳边提,直到你应允为止。”
所以,对他的逢迎只是为了旁人。
魏玠冷呵,“你尽管求,我倒要看看你恼羞成怒是什么模样。”
“你!”他言语中的戏弄之意,挑起孟晚溪的怒火,“你以为我父亲他们万一抗不过南疆的毒虫瘴气,我会选择继续苟活吗!”
魏玠笑了,得逞带来的快意,在一片洋洋笑意中欲,望顺势而出,他强势压下来,大手攥住孟晚溪抵抗的双手,压在她头顶,“你会的,孟晚溪。”
孟晚溪挣扎不过魏玠,索性瘫软在床榻上,“魏大人未免太……”
她以为魏玠会因为无趣而放过自己,哪料魏玠俯身含住她的嘴唇,硬生生把余下的话全都堵回去了。
又是一夜悠长,外面风雪簌簌,屋内热潮涌动。
这些天她与云禾相伴欠下来的“债”,被魏玠一并讨回去。
等孟晚溪从沉睡中醒来,依然感到疲倦,屋内烧着炭火,暖气逼人,犹如身在春夏,让她翻个身,想继续睡。
“孟姑娘,该喝补药来了。”柳茶听见床上的动静,高声说道。
又是避子汤。孟晚溪起身喝了,滚热的汤药涌进身体里,她反倒精神了些,“魏大人呢?”
柳茶道:“上朝去了。”
孟晚溪立刻起床沐浴更衣,找来刘子成。
她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里头包着的是孟家遭难,她向魏玠求救时,身上穿戴的金银首饰,“你把这些都拿去当了,再按我开的单子买齐东西。”
柳茶扫一眼单子,“孟姑娘买香料与桃木檀木做什么?”
孟晚溪道:“自己玩。”
柳茶打量她的脸色。
孟晚溪一脸单纯无辜,自己玩玩总行了吧?不过不代表着“玩”完了之后,不会“送”人。
她打定了主意,魏玠对她的态度不好归不好,但不会杀了她,仗着这份“宠爱”,她偏要做他不允许的事。
刘子成只接过单子,“姑娘,国公担心您在京中受苦,所以说什么都不肯收下全部银票,说他们又没缺胳膊少腿的,即使到了南疆那贫苦之地,也能靠着自己一双手活下去。”
他拿出一只锦囊,里头卷着几张银票。
泪珠顿时从孟晚溪的眼中涌出。
这一世,父亲没有被害身亡,父女之间纵然远隔千里,牵挂仍在,她更得好好活下去。
她等刘子成买回来材料,带着云禾她们一起制香,画草稿,雕刻木簪。
专注地投入一件事里,时间不知不觉中流淌,一天两天三天……等她回过神,发现魏玠居然整整十天没有回来。
孟晚溪发愁,等魏玠回来不知道会怎么发狂呢。
她实在忍不住,让柳茶去探探消息。
柳茶办事相当利索,很快带回消息,“边关起了战事,大梁频频侵扰边疆,奈何大楚刚刚经历水灾,粮仓空,虚,兵马不足,圣上不愿出兵,向大梁求和。魏大人为此与朝臣们争议数日,但圣意已决。”
孟晚溪问道:“魏大人今晚回来?”
“不回来。”柳茶摇头,“大梁要求魏大人去谈和,圣上已任命大人为使臣,即刻出发前往边关。”
“哦?”孟晚溪努力压着嘴角,怕自己会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