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浈一笑,抬手取下她头上的珠钗愣是一句话没说。
他越取,尹轻寒心中越是慌乱。
她一把将楚浈的手按在了头上:
“等等,你不是千杯不醉么,应该不会喝醉的,虽然你要对我做什么的话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但是这肚子里还有一个,万一他有意见……”
“他能有什么意见?再者你戴这么多的珠钗,不重么?我帮你取下来而已,多想什么?”
“……”尹轻寒在他身上坐的如同个三好学生一般:“那你取。”
“难得见你这么老实一回。”楚浈取了珠钗又为她解头发。
早上抹的桂花头油如今早已被她的黑发吸收,香味很淡,正是尹轻寒喜欢的那个程度。
“因为我心术不正。”
“……”楚浈手一顿。
尹轻寒脸颊微微粉红:“其实,在太子府的那一次,真正意义上不算是我的第一次。”
不知她为何要说这个,但楚浈觉得这种时刻,她提这些就是个错误。
没听到楚浈有回应,她忐忑道:
“我如果跟你说,之前的尹轻寒不是我,只有你从太子府门前带回来的那个我才是我,你信吗?”
“你是说,你不是尹家嫡女?”
“我是尹家嫡女,但我又不是,从身体上来说是,从灵魂上来说不是,从前的尹轻寒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借着她的身体又活了过来,我也叫尹轻寒,我是!——”
尹轻寒没想说这些,可话到嘴边不吐不快。
楚浈看着她,听到尹轻寒说这些,他是完全相信的,他把震惊独自消化,决定重新审视眼前的女子。
“我说这些,你听的懂吗?”
“我听的懂。”楚浈握紧了她的手,郑重其事道:“那日的记忆我也不是很深。”
尹轻寒脸上大红,摸了摸自己的孕肚。
“可是咱们现在,重新演练一遍会不会不太好?”
她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惹得楚浈心火上涌,久久才压制下去,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来日方长。”
他叹了口气,觉得这小家伙太碍事了。
还没出生就遭到嫌弃的小家伙“???”
——
尹轻寒度过了一个养胎的新婚之夜。
第二日双鱼将点出来的贺礼名单交给尹轻寒,顶着两个熊猫眼,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故作精神的向尹轻寒一拜:
“恭喜王妃新婚大喜!”
尹轻寒给了她一个不小的红包,接过礼单问道: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双鱼嘴巴一撇:“被霖九大人拉去点贺礼了,扶眩和陆危也去了。”
这么一听,尹轻寒也不是有意想起来双心这个人,但听双鱼没提,便多嘴问道:“双心呢?”
“双心姐姐昨儿生病了,怕传染给其他人,霖九大人都没有让她出门。”
“嗯。”
算是知道这个事,尹轻寒便将此抛之脑后了。
礼单上的东西太多,尹轻寒看了几页就作罢了。
昨日喝大了留宿在谪王府上的人挺多,不过都是霖九在打点这一切,尹轻寒再一次觉得自己傍上楚浈是一件顶好的决定。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就是尹轻寒在雇佣团时心心念念的退休生活。
“粒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