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轻寒冷冷勾起嘴角:
“不提尹家姓,不挂太子名,你就当旁人不知你海雁春是谁的妾,尹沐颜冠了谁的姓?海姨娘倒是有能耐,在府门前叫嚷了一上午,跪的倒是有诚意,但是这头还未磕吧?”
“尹轻寒你莫要欺人太甚,仗着如今有谪王给你撑腰,便顶着你那张丑脸作践旁人。”
尹轻寒收了嘴角那一点笑意。
“作践?海姨娘你可能不晓得,对于那些平日里对我不要什么脸面的人,我便认不清他们是不是人,又谈何作践。”
“你!你!”海雁春气的双眼发红,真想上前撕了尹轻寒的嘴,但想到自己的女儿尹沐颜如今被蚀骨的毒折磨到鬼不鬼人不人的地步,急需要尹轻寒给出解药,她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
“你且说,尹沐颜对尹轻寒所做的那些事,是真是假?”
咬牙:“是真!”
“听不见。”
“是真!”
周围的百姓们全然嗑瓜子看热闹的模样。
有不知情况的人好奇问上一问:
“怎么回事?!原来这跪在谪王府门前嚷了一上午教女无方的妇人,是鸿胪寺少卿尹大人家的内妾?这门前站着的……尹轻寒?是太子妃?她怎地在谪王府门前。”
“这事在太子府苑门前闹出来的时候,你没瞧见?”
“这些日子农忙,哪有空往街上跑,没瞧见呀。”
“是这尹家教出来的庶二姑娘,见不得自己姐姐比自己好,非要跟自家长姐抢太子妃的位置,还谋害长姐跟九王爷那个了……这姑且不说,假孕争宠栽赃嫁祸于长姐头上,要毒鞭三十不说,还要让她脱衣游行……”
百姓们可都是明眼人,尹家无颜丑姑娘先前受了委屈如今有了靠山,自然是要把面子里子都给挣回来的。
好话一边倒,海雁春深刻认知到尹沐颜闹出的那些事怕是没个三四年抹不干净了,如今当务之急是先把命给拽回来再跟这尹轻寒好好斗!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二话不说,利索磕头。
若是磕轻了些,只听得尹轻寒一句不算便要重来。
海雁春磕了个头破血流,跪在地上摇摇欲坠,三十个头一满,尹轻寒扔下一颗黑色的丹药丸。
“不谢,滚吧。”
“解药!”海雁春连忙将地上的解药紧抓在手揣在胸口,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转身便往回跑。
两边人一走,谪王府外的人自然就散了。
尹轻寒撑了个懒腰对身边跟着的陆危道:
“王爷今晨几点出门的?”
“回王妃,五更天时便去皇宫了。”
“跑的有点勤呀,还想拿他试药呢……”
陆危眉头一抽。
五更天出门,二更天才回到谪王府。
府苑里到处都是静悄悄,楚浈被人推着,疲色写在他昏暗的眸子里,张口问道:
“今日除了海雁春的事,还有其他的事否?”
陆危满脑子‘邪医媚术’‘性子差矣’‘为人暴躁’‘拿你试药’的话转了又转,以至于没有听到楚浈的问题。
“陆危?”